第六章:病娇?

作者:SkyCityB9 更新时间:2023/1/13 10:00:45 字数:2054

她带路来到山下,我暗自疑惑:都是刚来学校,为什么她这么认路?这让我这个路痴很羡慕呀。

我们到了山下的长椅,果然没人,坐在长椅上也看不到来这的路,只见密密的树挡住了阳光和我担心的来自同学的视线。

我刚坐下,她就把手放在我手上,依靠着我坐下。

我身体一僵,随后条件反射往旁边挪了一点,她又靠过来,头倚在我肩上,一阵香风袭来。连牵手我都受不了,更别说直接把头放我肩上。

我把她的头扶正,说:“不是说只牵手吗?那别把头靠过来呀,这太……太不能接受了。”

她看向我,两只手抓住我的手,美眸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她软软的手捏着我的手,像把玩着一个宝石,但明明她的手才像宝石。

我紧张地坐着,和女生独处,而且她还在玩你的手,虽然手有些舒服,像被按摩一样。

要开始慢慢引导她看到生活的美好了,先要套出话,知道她有什么绝望,再对症下药。

我绞尽脑汁想着要问什么,最终决定问她:“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这样可以探出她与父母的关系,以及父母是否出轨离婚,带来对她的冷落。

“啥?”她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正常,我刚换话题,她反应不过来很正常,我要用福尔摩斯的思维,分析她的一举一动,找到她跳楼的原因,虽然我只看过福尔摩斯系列的一两本书。

我又说了一遍问题,观察她的反应。她先是一愣,目光变的极冷,在盛夏的树荫下我打了个寒颤,随即她又露出笑容,像是挤在脸上的,一点也不自然。

她用一种平静而又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声音说:“都喜欢呀。”她的声音像冰山,我听到的平静是上面浮起的一点,而各种复杂的情绪在水面下藏着。

与父母的关系应该很不好,有什么冲突。我当即作出判断,虽然有些先入为主,但她的语气与话的内容极其不符,和她听见父母时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

不对,也有可能只是父母一方的强烈冲突,不管如何,她家庭关系应该很不好。

我继续问:“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好的闺蜜?”

“闺蜜?什么叫闺蜜?”她疑惑地问。

“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女生之间叫闺蜜,男生之间叫基友。”我补充道,她连闺蜜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吗?

她用她的手把我的手轻轻地捧起,好像捧起了整个世界。

她温柔地看着我,说:“你就是呀。”

“不对,闺蜜是女生和女生,我是男生。”我纠正道。

“那,那就没有了。嗯!也不需要有了。”她说。

没有朋友?不可能呀,怎么可能没朋友,只能说明她没玩得特别好的朋友,看来她对朋友的定义很高。

那还能问什么,她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和父母关系不好,与父母吵架没人诉说,就冲动选择了自杀?也有可能,我有时也会有自杀的冲动,但只是一会就消失了,更别说自己去山上跳崖,可能还会在山上看到自然,转移了注意,连不好的心情都减少了,那她肯定有别的绝望。

但人与人的心理不同,也不能以我的标准就来推测她的行为,也许她自杀的原因就是与家人吵架呢?至于之后对我的言论,是,嗯,是没朋友后见到一个交心的人,就把我当成动力,或许也是青春期的缘故,对我产生了喜欢?

不行,这太自以为是了吧,太普信了吧,分析一个人太复杂了吧。

她见我迟迟没有说话,便问我:“你昨天的伤,现在还疼吗?”

我看着我的肚子,昨天它可是抵在一块崎岖的岩石上,我又想到昨天刺骨的痛。

我说:“都只有一点痛了,你呢?”

“我?我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就是手腕伤的难受,可能几周都不能练那几首钢琴曲子了。”她回答。

怪不得她这么珍惜她的手,原来她是学钢琴的,也是,这么一双修长的手,不学钢琴可惜了。

我们继续坐着,她突然说:“能不能以后每天都来这里,让我牵着手,一起说说话?”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是像我刚刚想的那样,少朋友吗,想和别人聊聊天,但高中的学习压力,再加上被别人误会,而且如果她只是把我当朋友,她就一直走不出绝望。

我果断拒绝,说:“你可以在班上多交些朋友,和她们说话,我也是一个人在那个班没朋友,和你一样,我们一起努力交上朋友吧。”

我鼓励着她,她还是低着头,说:“可我,如果不和你一起,我就……就坚持不住了。”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我,那目光哪是看唯一的朋友的目光,那像是在看自己的生命,狂热,爱慕?还有可以感受到一些的病态。

她不会是个病娇吧?我想到我暑假看的轻小说,那刚刚对她的判断不就是依托答辩?

随着她的目光逐渐危险,我觉得必须稳住她的情绪,便说:“每天太频繁了,每周一次吧。”

她又低下头,我紧张地看着她,一边回忆我所看过轻小说对病娇的描述,她不会口袋有把柴刀,把我砍了吧?

她抬起头,哪还有什么病态的目光,只有一张少女美丽的脸,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我,说:“好吧,这是你的承诺哟。”

我不由得感觉刚刚看到的她是错觉,是我看小说太多导致把小说带入现实了吗?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12点45了,你要午睡吧,我们先走吧。”她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尘。

我也站起来,她问:“你是几班的?”我说:“7班,你呢?”

她弯起眉梢,狡黠地笑了笑,说:“18班。”

尖子班?大佬竟在我身边。什么缘分呀?

回宿舍的路上,我想着刚刚林苡月病态的表情,自嘲地说:“让我看这么多小说,现实怎么可能有病娇呀,那是只存在二次元的东西,就算现实可能有也是精神病患者,我怎么可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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