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考完试的晚上,我格外放松,开学最难受的事终于结束了。
不过要周六中午才回家,还是有点难受。周六上午一般来周测,因为考过开学考,就给我们自习。
又是长时间的无聊,不对,我有同桌借我的课外书。
正当我开开心心看着书时,老师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因疫情原因,周末不回家,留校正常上课。
我人傻了,才刚考完试,还不给放假,你留校就算了,自由活动也行呀,怎么还要上课?
班上一下沸腾,老师继续说:“你们不要有放松的情绪,虽然考完了,但你们也玩了一个暑假了,高中学习要耐得住。”
我直接难受,明天还是要讲新课,之前每次考完大考都至少有一个假期的。
看了一晚修的课外书,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反正难受也要上课,还不如不去想,上课就上课吧,至少我晚上能看书。
晚修下课回宿舍的路上,脑袋空空的我觉得不能让脑袋这么空,该想点什么,不然像是浪费了路上的时间。
要不给林苡月想想走出自杀的方法吧,感觉她不会像我所建议的那样去交朋友,不对,是一定不会,她答应我时的敷衍已经写在脸上了。
那有什么别的方法?也想不到。主要是她自杀的消息她家人不知道,也没有专业人员给她心理辅导,这就导致她与家人的关系没有好转,家里的矛盾还存在。
难道要为她解决家庭矛盾?我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种东西是我一个外人能解决的吗?
我都想直接告诉她父母说你们的女儿跳楼了,你们和她好好聊聊,化解一下矛盾。
但肯定不可行,如果我真这么说了,他们问起我过程,我应该会尴尬死。而且还会伤害到她。
那就只能让她交朋友了,要用什么方法鼓励她交朋友呢?
于是就有了周日下午的事。
学校也不是一味地冷酷无情,周日下午给我们自由活动。
什么良心学校?虽然如果不是疫情,周日上下午连同周六半天都是放假的。
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吗?还让我感谢学校,认同学校了。
林苡月就邀我去那个长椅上坐坐。我因为要和她说交朋友的事,于是答应了。
不知为何,山还是没开门,都不知山在学校有什么用。据说是学校认为太危险,只有特定地时间开放。
我们坐在长椅上,我认真地对她说:“这样吧,我们不是说一周这样坐一次吗,你也要交朋友,你如果交到朋友,我们就一周坐在这两次。除了星期日,星期五下午放学晚修推迟30分钟,也来坐。”
这怎么这么像对我妹妹一样,哄她写作业,以陪她玩为奖励。
她手指戳戳下巴,犹豫了一会,说“交朋友?好吧,那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交到朋友?”
我问:“你去吃饭是自己一个人吗?”
她点点头,我说:“那就和朋友一起吃饭,聊聊天,我在远处看到,就知道你交到了朋友。”
我又想到她肯定也住宿,有舍友,便说:“你先和舍友交朋友,有什么事和舍友一起解决,相信我,这样一定很开心。”
她眼神有些暗淡,在喃喃什么,我听不见,便把手放在耳朵上对着她,说:“什么?”
她说:“没事,我会努力交朋友的,那如果我交到朋友后,还有没有什么奖励,比如抱抱什么的?”
什么玩意,又扯到抱了?但等你找到朋友,可能我就不是你的动力了,所以这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我没有直接拒绝,说:“之后看情况再说。”
她笑了一下,甜甜的似蜜一般,却一点也不腻,像清水荡过,一片清凉与美好,我一下呆住了。
这是现实版的不要心动挑战吧,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高中生不许恋爱!
“那你可要记住了。”她泛着喜悦的眼睛看着我,说。
“好的,但你要维持友谊,还要做一些朋友的事,比如告诉她你的苦恼,安慰她当她告诉你她的烦恼,女生的友谊我不知道,但你要有一个能排解苦闷的人。”我说。
看见她看向我,我又补充了一句:“同性之间。”
我这样做好不好呢?离开长椅的路上,我想着。
应该有用,而且她也要赶紧交到朋友了,我感觉我和她的关系要被同学误会了,特别是睡我下床的舍友在周六晚上对我说:“那个女生是你的,那个吗?”
“哪个?”我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说:“就是女朋友呀,我看她每天都要来看你。”
我秒回答:“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呀,就是初中同学,玩的比较好,打声招呼,别误会。”怕误会,我当即撒了个谎。
他说:“哦。”他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说:“你别乱说,待会那女生听见谣言,我就尴尬了。”他答应了,我也松了口气。
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生每天都会过来和我说几句话,每节课都来看你一眼,而且我在班上还是属于比较内向的,这能不被误会才怪呢。
她在课间8分钟时看我还好,她在楼梯看着我,而且一般只是看几秒,就要匆忙上楼。而楼梯上都是忙于上下楼的人,根本无暇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在看我。
主要是她找我说话,总是有意没意地摸我的手,碰一像是触电了般下就立马离开,不给我说她的机会。别人要是注意到这细节,我就无了。
而且听老师说,下周报纸就到了,到时候就真是高中压力了,都不知道那课间8分钟的约定能不能遵守,跟别说一周两次的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