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不会又要出现上次的尴尬局面了吧。
我又打开和林苡月的聊天,发:明天早上可以吗?我下午没空。
她回:又是要上补习班吗?
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到她冰冷的目光,我发:我约了初中朋友,而且是约的比和你约的要早。
她发:没事,我们一起,正好带你朋友看看你的女朋友。
这,这不对吧,我已经想到林苡月一起时他俩玩味的表情了。
我赶紧发:还是别这样吧,待会他们告诉我父母,我们的关系就会受到阻碍。
实际他们绝对不会告诉我的父母,但我还是怕他们见到我一次就调侃一次,而且如果林苡月去了,场面绝对很尴尬。
她发:好吧,那就早上,我们8点在你小区门口集合,你给我发个你小区的定位。
8点?这是国庆,我都是凌晨一点才睡,你让我8点集合,这我怎么起得来呀?
算了,今天晚上就不熬夜了,早点睡。
我发了我家的定位给她,刚发送,我突然意识到我把自己地址给了病娇,我赶紧撤回,万一有一天她直接带刀上门就不好了。
我发了小区的名字,发:你去手机地图找一找就行了。
她给我发了个语音电话,我把声音调到最小,万一被父母听到我在和女生晚上讲话就不好了。
她好听的声音似清泉流来,电话中没见到她人,听她声音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当面时会因为见到她的绝美的外貌而不会觉得她的声音特别突出,现在没看见她的人,只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像乐器演奏出悦耳的韵律。
只不过这个清泉带着冬季的寒冷,她说:“为什么要把定位撤回?”
“不是在小区门口集合吗?要定位也没用。”
她的声音更冷了些:“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家在哪吗?”
“不是,具体位置没什么用,你来给我发个消息,我来小区门口找你就行了。”
“你既然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家位置,就告诉我,别找话推脱了。”她的声音异常干硬,我的视线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发现一个人拿着刀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又仔细看,原来就是窗帘。
这是有些杯弓蛇影了吗?
想到手机那头的林苡月说不定拿着刀,想着我的脖子,我服软,给她发了定位。
“还有家门号码。”
我如实告诉她,她的声音才恢复正常,说:“明天我来找你。”
我说:“好的,明天早上见。”
挂了电话,我打了几局游戏,打的有些厌了就刷视频,不知不觉就11点了。
我看着时间,本想再来几把游戏,想到和林苡月的约定,要是我因为打游戏熬夜,明天来晚了,她可能就要拿菜刀和我一起说话了。
我立刻关上手机,洗了个澡,看头发还没干,就又刷起视频,刚刷了一个视频,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不能继续看了,不然等待我的只有凌晨一点,甚至更晚。
还记得有一次我熬夜到凌晨2点,洗了个澡就继续看视频,不知不觉中就4点了,吓得我赶紧把手机关上,那天睡觉时我都在害怕,要是猝死就完了,要知道,我奶奶4点就起床了,那时我才刚上床。
我不敢犹豫,赶紧睡觉。
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林苡月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吻上了我,在我嘴中留下一个血花。我在想什么?赶紧睡觉!
我努力把脑海中逐渐奇怪的画面抹除,昏昏入睡。
第二天,我7点50出门,就看到林苡月在我家门口眯着眼睛,等待着我。
见我出门,她没带口罩的脸勾起一抹笑容,说:“我们走吧。”
不是约的是小区门口吗?怎么在这里,要是我父母出门,不就完了。
而且她看上去还等了好久,我可是提前10分钟出门的。
我按了电梯,她一脸兴奋地说:“我们今天去之前那家奶茶店,就是你上次骗我时喝奶茶的那家店,我们买了奶茶就去爬山,边走边喝。”
她自然地牵上了我的手,我身体一僵,说:“要不我们离开小区再这样吧,万一遇到了认识的人就不好了,他们之后会告诉我父母,又会阻碍我们。”
她好看的眉头皱起,不开心地说:“好吧。”
看来只要说怕被人看到告诉我的父母,影响我们的关系,她就会不会在熟人面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就不会尴尬社死。
出电梯时,她说:“别以为这个借口能一直存在,我们之后总要面对熟人吧,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没关系,我现在会努力控制欲望的,但之后就不一定了。”
她看向我,婉然一笑,说:“你可要快点适应。”
什么叫以后不一定,也就是之后她会不管熟人有没有看见,都会公开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看来一点要赶紧治愈她了,对了,还要找机会和她说她父母的事,还有她自杀的直接原因,还要问一问她的前男友到底是什么。
去奶茶店的路上,我问她:“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报警你父母家暴?”
她眼神一冷,说:“现在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我怕触动她不好的回忆,小心地说“那你现在父母还像日记的那样吗?”
“早不是了,从初中就不是了。”
“怎么说?”
“初中开始我就在我姑姑家住,我姑姑找到了我妈妈家暴的证据,逼我妈妈把房子给她,我妈妈正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了,就回了老家。”
提到她的姑姑,她的声音明显变得冰冷,她的手握成拳,继续说:“忘了提我爸了,她和我妈离婚了,他们我谁也没跟,自己在家住。”
她冷淡地说:“我爸爸也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死路上了吧,也可能在监狱,我妈妈也没了这里的房子和工作,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这样的父母罪有应得,不过林苡月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吓到了我。
我继续问:“那你那天自杀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她低下了头,好像承受着什么痛苦,我识趣没追问,转移了话题,说:“对了,你在山上不是说有个男朋友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怎么,说这话时我有些醋意。她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勉强地笑了笑,看来还没从刚刚缓过来,说:“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才没有吃醋呢。”我撇过头,说。
她的笑容终于正常了,说:“还狡辩。”
“别说这个了,说说你的那个前男友吧。”
她想了想,说:“其实比起你,他不算什么男朋友,毕竟我们连手都没牵。”
我松了口气,她继续说:“只是中考前一个月他向我表白,我当时不知怎么就接受了,他不敢相信,连我的手都不敢牵,只是和我一起并排上下学。他表白成功的事不知为何传遍了全校,后来他中考考差了,他的父母收到我们早恋的消息,就来质问我,他在一旁什么都没说,最后他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像是蒸发了一样。”
“中考后我十分自责,为什么我自己考好了,他却考差了。而且为什么他不和我说一声话就走了,我什么都补偿不了他。”
“他的消失我不怪他,和他是男女朋友时我曾和他说了一下我的绝望,甚至把自己想杀人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听了后,只是告诉我要孝顺,以德报怨。”
这TM是圣人吧,这是安慰别人的话?
她继续说:“本来我们相处一周他是想和我牵手的,但自从我告诉他我想杀人的想法时,他就开始有意地疏远我,最后更是在中考结束‘消失’。”
“他毕竟是和我说话说的最多的人,再加上他对我的一点关心,我把他当做类似信仰的东西,我把他和我说的话当成圣经,我那时把恨意麻木了,那就是我在山上说的一点天晴。”
“后来他的消失把这一点虚假的天晴弄消失了,我绝望中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要主动。”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不能被动地等待,要主动出手,必要时把你拴在身边,防止你逃跑。”
我感觉身体一冷,这就是她这么主动的原因吗?而且拴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想到看过的病娇情节,不会是和书中一样,打断腿,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