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到最后都不想理我，想快点摆脱我呢。”
她甜甜地笑着，看着我。
“这里……对不起。”
她指着我的脖颈，把头低下，愧疚地说。
“好险最后收手了。”她用喔听不到的声音喃喃着。
“没事，我这算什么伤呀？一点事都没有。”
我想在她面前摆出男子气概，可看到她手臂上密密的伤口，我尴尬地低下头。
我这在装什么？
在她的伤口面前，我倒像一个弱女子，她倒像一个大丈夫了。
明明我才是男的，什么屈辱感呀？
她抬起头，把嘴凑近我的伤口，朱唇轻启，轻轻地吹着气。
如草莓般清甜的香味顺着气体冲击着我脖子的伤口，传入我的鼻腔。
看着她小心地吹着，生怕弄疼了我，我心中的屈辱之感更甚。
明明她才是受伤严重的人，我不过是流了一丁点血，真就像一个弱女子一样了。
在屈辱下，我选择了找回我的男子气概，消除屈辱最有效的方法——
摸头杀！
我摸上了她的头，轻轻地揉搓着，刚刚的屈辱之感逐渐消失。
这才符合性别嘛。
以后遇到让我感到屈辱的情况，直接摸头杀就行了。
她猛抬起头，嗔怪地看着我，娇嗔道：“别这样，这种感觉……”
她顿了顿，目光像是加了什么东西，看得我发毛。
“你摸我的头时，就有种……就让我想倒在你身上，像个小女孩被你保护着，有种很舒服安心的感觉，但是……”
“一想到要被你保护，你随时可以选择把我抛弃，我就感觉很没安全感，刚刚什么舒服的感觉抖消失了，让我想把你的手拨开，摸上你的头。”
“比起被你保护，我更想保护你，让你永远在我的保护之下。”
她盯着我，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
“要是你一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不离开我的视线，该多好呀，即使没有腿，坐着轮椅也不妨碍我爱你。”
她脸上病态的浅笑显露，喃喃着。
我则是因为在想她刚刚话，没有听到她的呢喃。
但她说的“永远保护”就已经让我不寒而栗了。
我下意识想到今天的事，什么是永远？在她看来，死亡就是永远。
所以当她觉得不能保护我了，也就是我离开了她，那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想着，我摸着她头的手僵住，立马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她充满占有欲地看着我，说：“那肯定的，而且这也不只在于你，更在于我的应对，那个计划……”
她的话戛然而止，猛合上嘴巴，慌乱地看着我。
计什么东西？还没听清楚就不说了。
我不去理会，看向我放在她头上的手，犹豫着。
是继续摸还是离开？
继续摸也不是，她刚刚才说不能；离开也不是，待会又误会我想抛弃她。
“继续摸吧，今天是个例外。”
她心有灵犀地说着，把头轻轻地顶了顶我，继续说：“今天我就愿意当一个小女孩，被你保护，如果被你抛弃，我就自认倒霉，反正我本来也准备死。”
说到死，她轻松的表情一下变得恐惧。
她不舍地看着我，目光随后变成犹豫，好看的眼睛一下变得晶莹，像是马上要淌出泪珠。
“我……我不想……”她声音也颤抖着，强忍着抽噎。
我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说什么都不如行动来安抚她。
“算了，我不死了。”
她决然地看向我，几乎是叫着说出这句话。
说完，她像是抛开了身上的巨石，紧绷的身体一下松懈，倒在我的身上。
我身体一下不稳，差点两人一起摔倒。
林苡月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一阵湿润隔着上衣传来。
低低的抽噎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像低沉的琴声，一阵一阵的，还有点好听。
我看着林苡月倒在我身上娇小的样子，像小猫一样柔软地趴着，让我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
不会真的摸上瘾了吧？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安静地把头靠着我，一副享受的样子。
“今天只是个例外，包括我的哭，明明我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哭的。”
“但今天与之前不同，不是吗？就让今天破一下例吧。”
隔着她乌黑的头发，我仿佛看到她在我的胸前惬意地笑着，放松地说着。
“但是，仅限于今天哟。”她抬起头，果然是一脸笑意，幸福地看着我。
“对了，既然现在你不打算死了，那就赶紧去校医室看一看你的伤口吧。”
我心疼地看着她裸露在外面细密的伤口，有些还带着暗黑的血，颇有几分狰狞的样子。
“没事，真的不用去了，伤口已经止血了，一下就好了。”
她不在乎地笑了笑，又怕我担心，继续说：“真的没事的，我之前经历过太多了。”
我还是担心地看着她的伤口，血的暗红与周围的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肌肤的伤口更显可怜。
她把头靠着我，没再说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副舒服的样子。
我也慢慢放松下来，刚刚发生了太多事，现在一松懈，困意就如潮水般袭来。
一放松，我就感受到鼻尖淡淡的清香，一阵一阵的，混着身边可以清晰听清的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肩上恬美的侧脸，柔嫩的肌肤带着点水蜜桃的淡红，让我想捏一捏。
可能是之前捏妹妹的脸习惯了，我不自觉就把手轻轻地捏了捏。
她颦眉微蹙，娇嗔道：“不要这样。”
她不满地嘟起了朱唇，说：“太被动了，我不自觉地就想一直就这样下去，这样不好，主动的人应该是我。”
我把手收回，怎么就捏上去了？
不过，手感确实比我妹妹的脸好。
我想着，感受到脸上被什么软玉一样的东西擦着。
我看向林苡月，她把脸往我脸上蹭了蹭，嘴角舒服地勾起一抹弧度，一副小猫撒娇的样子。
“算了，你随便摸吧，但只限于今天。”
闭着眼睛，林苡月继续说：“明天就到我主动了。”
她的脸上泛起绯红，却不见一点病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