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一味地把自己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来让林苡月开心吗?
这样一想,脑中就被一种压抑的难受控制,难道只能像玩偶一样,一味顺着林苡月的想法,供林苡月赏玩吗?
放弃我的自由,只能被囚禁在林苡月旁边的尺寸之地,一切听从她所说吗?
我挣扎地看着林苡月,她倾城的脸上还是带着抹甜美的笑容,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让我心一颤动。
在网上看到的什么明星回眸一笑和现在比,不过是个笑话了。
我不由自主地想着,眼睛还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忘记去思考什么迎合什么自由的事,只是沉在她微微弯起的嘴角勾勒出的醉人的画面中。
嗅着鼻尖传来的淡淡的香气,我喃喃地说:“如果一直这样,我宁愿一直迎合你……”
林苡月注意到我的目光,略微勾起的嘴角再上扬了一些,朱唇微启,含着幸福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呆了……没有,刚刚你什么都没听见。”
说漏了嘴,我尴尬地看着林苡月,怎么就下意识说出了事实了?
林苡月狭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半遮着含笑着的双眸,一份享受的样子。
“我也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看着你的照片能发呆多久。”
她说着,舒服地眯起眼睛,像是回味着之前的事。
照片?
她有拍过我照片吗?
也对,她作为病娇,不可能没偷拍我,一张照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我后怕地看着林苡月,除了照片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我的隐私已经全部暴露在她的眼中?
我走在路上,在饭堂吃饭,甚至在自己家里,她就在暗处紧紧地盯着我,看着我有没有背叛。
我下意识想到看过的病娇小说中,主角在房间中像平时一样生活着,病娇就在窗帘后提着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是在书中,现实中再怎么有占有欲也不可能这样吧。
而且我也问心无愧,也不怕她的柴刀。
真的不怕吗?
想到刚刚她拿着美工刀对着那处神秘,几乎要触碰到,我自己都不相信真的不怕。
至于问心无愧,如果问心无愧真的有用,这几次要怎么解释?
明明我一次要离开她都没有,却总有误会推动着这一切。
还是只能像刚刚所想的那样,改变自己来迎合林苡月?
不对,这怎么能叫迎合?
让林苡月开心本来就是我所想要的,这也是为了自己。
而且,最关键的是,林苡月的事不能以常规思路来想。
像林苡月那个该死的前男友,就是因为按照常规去想她的想法的疯狂,但却忽略了她黑暗的过去。
如果什么都按照道德观念去想,那病娇本就不应该存在,治愈病娇要当做治疗精神病患者一样,直接送到精神病院。
林苡月本来经历的事就不是常规,经过了家暴和校园欺凌,内心早就不是按照常规地思维可以去思考的。
所以,就不能用常规的思维来对待这件事。
包括怕别人误会,从而影响我和她的关系,说是这么说,但我实际是接受不了,才没有去想什么影响关系之类的。
她顾忌是为了我们之后的未来,而我顾忌只是因为接受不了,怕别人的看法对自己造成影响。
从这种角度,我与那个男的何异?
都只是看着自己的观念,看着自己能否接受的了,没去想林苡月的观念,我有很多除了她之外的东西,而她却只有我了。
我看着林苡月,她靠着我,闭着眼睛,狭长的睫毛轻轻地掩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我把一只手小心地抽出,放在她的鼻子前,感受着湿润的气体均匀地冲击,痒痒的,却很舒服。
真就睡着了?
这还是站着的呀!
是太困了吗?
我看着她的睡容,她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比平时更添一份恬美,白皙的脸在放松下柔嫩得可以捏出水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我怎么办?
她睡了,我就一直站着吗?
我轻轻地往椅子那边挪了一点,就看到林苡月舒眉微蹙,垂下的手抱住了我,喃喃着:“别走,不要离开我,我害怕……要是离开我的话……”
看着她闭着眼呢喃着梦语,声音带着点睡梦中黏黏的感觉,有种撒娇的感觉,这么可爱的吗?
原来她也有这么软弱的一面,像个小孩一样祈求着我不要离开。
要是是平时,怕我离开,肯定已经拿着刀,用冷得让我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决定一起结束。
我看着她蹙起的眉梢又放松下来,还是喃喃着什么,却没了刚刚的恐惧,一脸放松。
我把耳朵凑近,想听听她说了什么。
“他被捆着……”
刚偷听一句话,我的脸就一黑,什么东西呀?
“求着我,想吃饭……舔一下……要做了才能吃……”
我挎着脸,什么离谱的东西?
我继续听着,想知道林苡月到底在关注些什么,但林苡月却不继续说了,抱住我的手臂又垂下,又恢复了之前的睡容。
她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捆,又是求?还有什么离谱的舔。
最关键的是,做了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歪了吗?
林苡月不可能知道这些词语的,也没有途径知道,没人告诉她,她也不看一些小说。
所以就是我想歪了,捆的话,就是,呃……就是像那天在她家把我捆住,这也没什么奇怪。
至于“舔”,这……应该是舔舐伤口的意思,是她在绝望着舔舐这自己的伤口,才不是什么舔“雪糕”“巧克力”之类的奇怪东西。
那“做了”,就是做一件事,反正不是我所想的那些龌蹉的事情。
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做语文阅读理解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道阅读题本来作者只是想表达童年,我却直接写到一堆爱国,社会什么的东西,过分解读,直接全错。
我犹豫地看着林苡月,要不再向椅子挪一点,来继续听听她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