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向锁着的大门,刚刚还在想着不可能过来,结果现在已经在这一边了。
林苡月牵着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示意我们该出发了。
我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楼梯,陷入了沉思,终究还是要爬山呀。
希望第一个亭子不要离得太远吧。
爬了有一段距离,我已经有些气喘了,林苡月却和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仍然牵着我的手一步跨两个台阶地爬着。
这是什么离谱的体能?
我想到我中考体育的成绩,又找到了自信,她一步跨两个台阶,我直接一步跨三个台阶,看谁先累倒。
尝试了一步跨三个台阶走了不到一分钟,我求饶似地看着林苡月,说:“先休息一下吧。”
我的腿已经酸的几乎动不了,而林苡月却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脸上多了些红晕,给白皙的脸添上了份妩媚。
林苡月嘴角噙着笑意,说:“累了你早说呀,刚刚还一步踏三格,我还以为你嫌我走得慢,于是加快了脚步呢。”
所以我刚刚的一步跨三格还是给自己找虐呀,为什么我中考体育的体能在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停下脚步,寻找着可以坐下的地方,结果除了自己脚下不知道被踩过多少次的楼梯,就都是树林,别说坐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林苡月看出我眼中不能坐下的失望,说:“要不要先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第一座亭子了,到了那里边休息边找学姐留下的纪念物。”
我只好说:“那好吧,一鼓作气直接爬到那个亭子。”
林苡月露出促狭的笑容,说:“坚持不住我可以扶着你上去哟,我们要互相帮助的,不能硬撑着。”
她都说了马上就到了,怎么可能会坚持不住?
我充满斗志地爬了五分钟,眼中的光逐渐消失,绝望地说:“不是马上吗?怎么还没到?”
林苡月拉过我的手臂,做出搀扶着我的动作,狡黠地说:“你累了吧,我扶着你很快就到了,别推脱,不然我就生气了。”
她身体贴着我,隔着衣服传来温热的触觉,淡淡的香风不断地挑逗着我的鼻子。
她也出汗了,为什么身上还是这么香,就和栀子花树一样,难道女生的汗是香的?
我把鼻子贴近她雪白的脖颈,淡淡的汗味混着诱人的体香,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呢?就和食堂弥漫的一股肉香中混着点螺蛳粉的味道,不但不惹人厌,还感觉给香味加上了几分独特的味道。
就是现在的姿势有点屈辱,几乎和林苡月贴在了一起,她把我的手臂架在她脖颈上,像扶着一个骨折的人一样扶着我,嘴角洋溢着笑意时不时看向我。
林苡月腿还时不时蹭一下我的腿,我短裤下的腿每次擦到她白皙的腿,都传来软软的触觉,像被美玉抚过,留下阵阵回味。
我想挣脱自己走,手臂刚做出反抗的动作,就对上林苡月冰冷的眸子。
“是不是嫌弃我的帮助?觉得我不配帮助你,想找其他人来帮助你是不是?”
林苡月冷冷地说着,平静的目光浮现出病态,盯着我。
我赶紧放弃挣扎,说:“没有,继续这么走吧。”
林苡月脸上的冷意一下消失,露出狡黠的笑容,好像在说:上了贼船就不能下来了。
我想着刚刚林苡月说的马上就到,这分明是套路我,让我继续爬,把体力全部耗光,然后再顺势扶着我,再拿出嫌不嫌弃来威胁我,我就只能一直让她扶着了。
怎么感觉这个理由这么熟悉,我之前也是一直拿怕别人误会来威胁她的,现在她也拿嫌不嫌弃来威胁我了。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吗?
我只好任由她扶着上山,感受着屈辱的感觉。
算了,反正也无法摆脱,不如直接开摆,享受着香气和与柔软的触觉。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第一座亭子,林苡月依依不舍地松开我的手臂,感慨了一句:“要是你真的不能走路,只能一直让我扶着该多好。”
这?你的思想有点危险呀。
我被她的话吓得后退了半步,看林苡月的目光多了份警惕,突然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危险,随时可能消失。
林苡月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说:“没有,刚刚只是……”
她樱唇不断地启合,想说解释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干脆轻咬着嘴唇,嗔怪地看着我。
怎么突然可爱起来了,和刚刚扶着我的御姐风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忘记了刚刚的些许害怕。
林苡月威胁似的目光看着我,樱唇又张开,但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给她更加上几分可爱,让我的笑容更加肆意。
林苡月最后直接放弃语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强拉着我到了亭子的一排座位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用力扑在了我身上。
我倒在座位上,灰尘被扬起,我鼻子一阵痒意,呼吸直接不畅,正想扇去鼻子边的灰尘,手臂就被林苡月的手臂紧紧压住。
这不对吧?
即使是要这样也不应该等呼吸先通畅吗?这里全是灰尘,一点享受的感觉都不可能产生。
林苡月戏谑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灰尘的作用,把手中的装衣服的袋子用力一挥,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呛人的灰尘。
我绝望地看着林苡月,呼吸几乎停止,正想打喷嚏,就被林苡月用手捂住嘴,只能把打喷嚏的冲动强行咽下去。
“难受吗?”林苡月笑着说:“叫你笑我,我也不想解释刚刚说的话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像我所说,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只能被我扶着走。”
她松开了手,从我身上起来,我立刻连打了几个喷嚏,还是感觉鼻子很难受。
“没事吧?”我抬起头,对上林苡月关心的目光,说:“没事。”
林苡月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刚刚我被你笑了后,感觉自己很被动,一感觉被动,就感觉你离我远了些,随时可能离开,所以刚刚才这样。”
林苡月刚刚翻围墙的时候还说我是什么大男子主义,那她呢?比我还严重,连一点被动都忍受不了。
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改过她的观念,不然我岂不是要一直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