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下着山,总算没有再出什么小插曲。
林苡月终于相信我不会离开,一边牵着我慢慢走着,一边咂咂嘴,看着我的嘴巴,甜甜地笑着,像是品味这刚刚的回味。
我感受着舌头的酸麻之感,嘴中传来一阵淡淡的甜味,苦笑着看着林苡月。
感受到我的目光,林苡月的笑容更加肆意,红舌探出樱唇,轻轻地舔舐着嘴唇,挑逗地看向我。
“舒服吗?我感觉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
你还好意思说?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想搭理她,突然又感觉自己就像个生气的小娇妻,便又回过头,瞪着她。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治她?不然我真的就要一直要被动,一直在下面……
于是,我直接将右手放在林苡月头上,用力地揉了起来。
她的眉梢瞬间皱起,嘟囔着,瞪了我一眼。
“别这样,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
“我喜欢就好了。”我打断她的话,戏谑地看着她。
刚刚不是很神气吗?
我不管她扭头的挣扎,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揉着她润顺的秀发。
我看着原本整齐如瀑般垂落的黑发变成一团狗毛似的乱发,嘴角逐渐勾起。
叫你刚刚让我难堪,叫你喜欢主动,叫你得意地笑着。
现在知道错了吧?
得意着,我突然注意到林苡月冰冷刺骨的目光,嘴角的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
“继续揉呀,我不在意的。”
她轻轻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手不知何时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说着:“记住,不要发出声音,不然……”
她另一只手伸向口袋,掏出一把美工刀,对着我下身隐秘的角落指了指,妩媚地笑了笑。
我身体一紧,恐惧地看着美工刀。
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隔着衣服,她把手慢慢地扭着我腰上的肉,一边戏谑地看着我。
我痛得正要叫出声,就看到林苡月吧手中的刀挥了挥,下半身传来一阵冷意,只好咬着嘴唇,忍受着腰间的剧痛,看着她继续慢慢地扭着我的肉。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恶趣味?
不就是把她头发弄乱了吗?
林苡月放开了手,被拧成麻花似的肉慢慢舒张,让我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刚刚已经吻过了,要为了你的呼吸着想,我就又把你亲到快窒息来惩罚你。”
她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轻轻地摸了摸刚刚扭我的地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我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手不由得再揉了揉她的秀发。
她的笑容一下变冷,拨开我的手臂,冷冷地看着我。
“你弄乱的头发,帮我扎上。”
她把头上的橡皮筋解下来,冷冷地命令式地说着。
我犹豫地看着橡皮筋,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说:“你确定要让我帮你扎头发?”
“不行吗?”
她手拍了拍头,感受着散乱的发丝,语气又变冷了些:“你必须帮我扎好,你知道我早上为了见你准备了多久吗?”
“所以不管怎么,一定把我头发恢复原样。”
这,这不是想复原就能复原的呀。
她不管我的抗拒,直接把橡皮筋放在我的手上,等待着我。
“我第一次给妹妹扎头发,直接给她扎哭了,之后就死活不肯让我再扎,你确定要我扎吗?”
林苡月抢过我手中的橡皮筋,靠着我,说:“抱住我,就当抵消扎头发了。”
我抱住她,感受着柔软的触觉,多感受几次后就没有之前那么羞涩了,感觉都已经理所应当了。
她白嫩的双手摆弄着秀发,像是故意的一样,时不时把黑发挑起,抽打着我的脸,送来一阵阵香风。
“走吧。”
她甩开又变得柔顺的秀发,看着失神的我。
“明明都下山了,心还是闷的慌……”
远处传来女人的谈话声,我慌乱地看着林苡月,拉上了她的手,向山下跑去。
林苡月被我牵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喃喃着:“这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和学姐一样,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
“学姐也是因为他们,难道她也是因为他们?她也在那个学校?”
我匆匆地跑着,她们怎么这么快就下山了?
“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林苡月指的方向看去,一块靠着楼梯的大石头上倚着一张纸,远远看去一片乌黑。
“是黑色卡纸吗?”
我放慢了脚步,反正已经听不见后面女人的谈话声,我们下山又肯定比她们快,所以用不着一直跑着。
其实就是我累了,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再也不想跑了。
我们走到石头旁边,乍一看和刚刚一样,全是乌黑,就是感觉乌黑着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让这张纸多了点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我凑近看去,怎么黑中还带点淡淡的白意?不是,这黑的全是线条,密密麻麻的线条!
换了种角度看,原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屹然成为一片交织的黑色的线条,像一张大网,围住了里面的一点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
“这里面……”林苡月夜看着着一片黑色出神,喃喃着。
我眨了眨眼,目光离得远了些看去,又变成一片昏黑,里面的一点点白像是太阳反射的错觉,让我又怀疑刚刚看到的,感受到的不过是错觉,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
我又把眼睛凑近,和林苡月贴近的脸撞了个满怀,没有疼痛感,脸上倒是传来柔软的舒服感。
林苡月会心都笑了笑,目光却继续看着那张纸,表情逐渐变得压抑。
我想象着刚刚的感受,看着近在咫尺的纸,原本平静的纸像是打开门,展示出里面压抑的绝望,一圈一圈伴随着线条缠绕着我。
不是说艺术讲究留白吗?
那这是什么?
明明是一片黑色,为什么却看出了这么多东西?
密密的线条为什么每一根都能分明地区分?清晰却又混入杂乱之中。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纸,想到了林苡月的经历。
可能不是这张纸的原因,可能只是我自己听林苡月的经历,不由自主代入林苡月的绝望,并不是这张纸想表达的。
这张纸应该只是张平平无奇的纸而已,我心悸地抬起头,把目光远离纸。
我正想提醒林苡月下山,就看见林苡月手指轻轻地摩擦着纸,好像画着一个图案,朱唇还轻轻地启合着,喃喃着什么。
“走吧。”
林苡月淡淡地说着,牵着我的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挤压着凸起的弧度。
我来不及细细感受,就被她拉着走下山。
“这种幸福,要我怎么相信会长久呀。”
在前面走着,林苡月轻轻地喃喃着,视野也变得逐渐模糊,像糊上了层纸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