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为啥那头畜生的肚子里,会有把刀呀。”
回去的路上。
萧烟烟把玩着手中的漆黑长刀,纳闷地说着。
长刀看似破烂,却由着某种让人心悸的感觉,甚至还让少女有些爱不释手。
秉持着也是用过不少刀剑的直觉,萧烟烟本能的觉得这是一柄好刀。
而一旁的曹亭晚心想,这何止是好刀啊。
它可是UR等级的,就连游戏主角都弄不到的,她这么个最终反派BOSS专属的上古神器啊。
为了解答小姨子此刻的疑惑。
曹亭晚稍稍想了想后,随口说道。
“其实呢,我听过云山这边曾经有个传说。”
“诶?什么传说呀姐夫。”
“千万年前,曾经有个上古大能,一生持刀斩杀敌人千百万计,被称为仙界魔尊,可偏偏,却救不了他最爱的女人。”
“于是,当他的妻子死后,此人在云山之巅埋葬了妻子,又在坟前亲手种下了颗枇杷树,之后就那么守在坟前,直至坐化。”
“刀也就遗落在了云山之巅,如今辗转再落到你手里,也是一种造化吧。”
“嗯……”
似是感慨地说着。
曹亭晚那认真述说的样子,让少女不禁打量着手中的破破长刀,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真的假的呀,姐夫?”
“假的。”
“!!!”
似是原本有些被小感动到萧烟烟,此刻差点就从她的马上跳过来揍自己了。
“哼!姐夫大骗子!!”
“……”
其实故事是真的。
因为以后的萧烟烟,会去继承那位上古魔尊的传承,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大能传承也会让她继承。
不过那就是少女会获得的另一把上古神器,求道剑的故事了。
行在漫天风雪交加的山道上。
曹亭晚此刻回头间,在那覆满了白雪的云上之巅,隐隐约约,暗淡的云空下。
似乎。
还能瞧见一颗枇杷树屹立其间,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
等回到营地时,已经是晚夜时分了。
狩猎结束,自然要好酒好肉的恰个饱饱,更何况今天的狩猎还那么顺利,可不得好好庆祝一番。
营地内里篝火熊熊燃烧。
曹亭晚作为主家,陪着依附萧家的猎户们喝了一会儿。
浓烈的浊酒让人只感觉火辣辣的烧喉咙,虽没有饮酒的习惯,但自己还是能喝点的。
起码。
当初来萧家成婚的时候,在婚宴上也是喝了不少。
一一应付完了猎户们的敬酒,曹亭晚这才在营地内最大的木屋屋顶上,寻到了萧烟烟和瓶儿的身影。
娇小的少女坐在房顶,身旁只有不爱说话的冷淡丫鬟陪伴,好似孤零零地俯瞰着营地里的热热闹闹。
曹亭晚知晓,萧烟烟就是这样的。
小姨子别看平日闹腾,一副总闲不下来的性子,可却又有些骨子里的孤独,因为她跟大多数人都说不上话。
说白了,就她看那些小黄书,常常于嘴间的爆论。
那确实都是离经叛道的东西。
家里的亲姐姐听到了,都得说教她许久,更何况是不熟识的外人。
唉。
瞧着小姨子此刻提着酒坛,也是正咕噜咕噜在喝着,少女在家里不喝酒,是因为怕被她的两个姐姐瞧见。
可出来了,就没有这般规矩了。
“姐……姐夫!不许回去告诉二姐我……我喝酒了!!嗝~”
“好好好。”
萧烟烟打酒嗝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只是少女有些不胜酒力,这会儿,小半坛浊酒下肚,已经瞧着有些晕晕乎乎的醉了,酡红的艳丽小脸在这冷雪间盛放着,瞧着直想让人咬上一口。
“姐夫,你过来。”
小手招呼着。
曹亭晚也就顺势地坐到了少女的身边去,然后,就感受到了小姨子“哎哟”一下地靠到了自己肩上。
冬日晚夜。
呼啸的寒风也是停息了不少,在茫茫雪花铺盖洒落间,依稀还能瞧见,厚重的暗云间隙露出来的点点明亮星空。
冷不丁的,曹亭晚就听见靠在自己肩头的少女猛然来了一句。
“姐夫,你当初要是娶我就好了!”
“啊?”
少女又开始了她的爆论。
但曹亭晚却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都不太敢转头去瞧现在萧烟烟是什么样子。
然后就听见了自家小姨子的下一句话。
“姐夫你要是娶我的话,人家就能让瓶儿去给你暖床了。”
“???”
这下是一旁的清冷丫鬟傻了。
似乎完全没意料到,怎么这都能说到自己的?!
“小姐!”
“嘻嘻,怎么啦,给这么俊俏的姐夫暖床,瓶儿又不吃亏的,而且嘛,姐夫想对瓶儿做什么都可以哟,这样那样,唔……”
已经完全醉醺醺的少女,一下子就又扑到了自家丫鬟身上。
可是把娇软的女子弄得满脸俏红无比。
“哼,姐夫后悔了吧,要是娶了人家,可不用每天晚上都忍得那么辛苦了~”
“……”
这家伙。
有一说一,要不是打不过小姨子,曹亭晚非真梆梆给她两拳不可。
少女的嬉笑声随着晚夜飘远。
伴随着营地内里的嘈杂喧闹,久久不曾停息。
……
夜半。
屋子内里,炉子内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着,正散着炙热的气息,将寒夜压过。
睡在床间的萧烟烟,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耳旁有什么人正在说话。
“血……血……给本尊血……血……渴……饿……血……”
枕旁放着的漆黑长刀,此刻似乎在夜色内里微微颤动着。
不断的发出让人心悸的嘶哑声音。
少女揉着眼睛,从床间爬了起来,似乎确认了声音的来源便是长刀。
“血……血!本尊要血!!新鲜的血,活人的血!!!”
萧烟烟沉默着。
忽而就提起长刀,随后披上大衣,就那么推开了屋门走了出去,此刻营地内里万籁寂静,显然所有人都已经睡下。
然后。
萧烟烟便来到了营地内里的一条沟渠旁,这里是专门用来给魔兽放血的地方。
经年的使用。
让沟渠内里满是乌黑的粘稠液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萧烟烟皱着小脸,捏着鼻子。
然后。
就把还在耳边念叨着“血血血血血……”的长刀,给丢了进去。
“……”
一时间,世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