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寻找 谁在嘲笑♪
♪谁在咆哮 谁在祷告♪
♪谁在迷惘 谁在尖叫♪
♪谁在疯狂 谁在烦恼♪
♪世界正在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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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雾凝雨显然被宪于的一声怒吼吓着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想起来什么，胸口的疤痕隐隐作疼。
宪于用力将雾凝雨推开，但雾凝雨抱得很死。
“放手……”
她没敢违抗宪于的命令，将手收回，头低着，居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宪于单手扶额，遇到惊雷或者暴雨就会头痛就会头痛。
“鱼鱼，你怎么了？”
“没事，别管我……”
宪于一个人坐到床边，盯着窗外看上去没有下暴雨，那还好，不然又得折磨他一晚上。
缓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雾凝雨，时过境迁，说得轻巧对凡人来说却是沧海桑田。曾经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美女。
过去这么久了，没事……不能全怪她……不能全怪她……
宪于对着自己默念着，目光却不敢注视她。
“鱼鱼大叔，你生气了么？”
双方沉默了许久，雾凝雨才开口。有些担心的走上前，拉住宪于的手用额头碰了碰宪于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
双额分开，温度一切正常，她微笑着看着宪于。
感到冰凉的肌肤分开，宪于睁开眼睛，盯着雾凝雨，画面的碎片不时闪过。
“大叔……你……”
“我不会怪大叔的……毕竟我最爱大叔了。”
“不要……！我做了什么！”
一句句话语闪过，宪于感觉仿佛陷入混沌，悠长的时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可偏偏那一夜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纠缠不休。
“你……先出去一下，我等会叫你进来。”
“鱼鱼，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别问这么多，快出去，门外等着！”
雾凝雨有些失落和不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缓缓退出了门外，轻轻关上了门。
咔嚓
一声轻向，一块小小的木门仿佛隔绝了一切。
宪于这才如释重负一般，躺在了床上，全身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一道电光划过天空，随即又是一阵雷声。
“该死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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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争执后最终床的归属权还是被洛冥雪夺得了，一个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却是不好受凉一个是自己身为修士不应该和普通人争执这些，最后还是妥协了。
洛冥雪坐在床上玩手机，这里没有信号，只好玩一些单机游戏。比如Deemo
手指在屏幕上飞舞，点着一个个音符按键，看着小女孩在昏迷的梦境中和逝去的哥哥弹奏钢琴曲，总是一阵阵心酸。
一曲终了，她抬头看了看一旁地上坐着的道士。
程冬阳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拿出了一张张黄纸摆在地上，右手拿着一个碟子。
“你在干什么？鬼画符么？”
“差不多，但是我是道士，不是鬼。”
不知道他从哪拿来了一块墨，放在一旁。
“有水么？”
“什么水？神仙水？圣水？”
洛冥雪实在不知道他要什么，现在的她开始相信玄学了总感觉这些神神鬼鬼很厉害的样子。
“唉！矿泉水！”
程冬阳无可奈何的指了指一旁的那瓶水。
“哦哦哦！你直说嘛，我还以为要什么很高级的水似的。”
洛冥雪拿起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又递了过去。
程道士接过水时嘴角有些抽搐，这不会有她的口水吧？
“怎么？喝过就嫌弃了？别瞧不起喝过的水！喝过的水有多努力你知道么！”
程冬阳：…………
“应该影响不大吧？”
程冬阳倒出一些清水，慢慢开始研起墨来，动作很流畅娴熟，简单的动作竟透露出一丝美感。
墨汁越发乌黑浓郁，墨香四散开来整个小房间都充满了香气。
“这是什么墨？这么香？”
程冬阳拿出一根银针对着食指轻刺，眼睛都不眨一下。
银针拔出鲜红的血液缓缓溢出，对着墨汁滴入三滴，红色的血液在乌黑的墨汁中一闪而没。过滴入血液的墨汁仿佛蒙上了一次奇异的光泽。
拿出一张写好的黄符，用流着血的右手捏住在空中挥舞几下，一团火光亮起。
将燃着火的黄符丢入墨汁中，火焰竟没有熄灭，一直燃烧到整张纸符化为灰烬。
程冬阳擦擦指尖的血液才缓缓开口。
“这是道界出产的天极墨，凡界没有卖的，产量很低我也就这一块。”
程冬阳把剩下的墨放好。
“天级墨？难道还有地级墨？玄级墨？”
“天极墨，不是天级墨……极限的极！”
“哦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激动干嘛……”
洛冥雪自觉无趣又重新玩起了手机。
程冬阳用毛笔沾了沾墨汁，开始一张张书画起来。
要是洛冥雪再看一眼，她会惊讶的发现程冬阳每一张图形复杂是黄符都不一样，很难想象出小小的黄纸上能画出这么多花样。
空气中有些沉闷的气息，雷声不时闪过，但外面就是迟迟的不下雨。直到一点，两点。
一片稀疏的雨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干燥的水泥地面。转瞬间稀疏的雨滴便化为瓢泼大雨。
哗哗的雨声夹杂着远处的吼声，起风了，估计军队的那群人在检查港边物资的固定和防水，在这样的暴雨中稍微隔远一点就要靠吼来传话了。
海浪拍打着岸边，雷暴闪动着，洛冥雪扯下耳机准备睡觉，这样的天气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压抑。瞟一眼程冬阳，还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慢慢画着符。
暴雨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但这场暴雨不知道为什么来势汹汹，却久久不见颓势。一直下到深夜三点多，这时程道士才弄好所有的东西。
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看了一眼旁边沉沉睡去的洛冥雪，长发散布在被子上，长长的睫毛配着净白的睡颜十分可爱。
看上去貌似睡得很爽，一点也没被外面的风雨所影响。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自己睡得跟猪一样让我睡哪，唉……”
他摇了摇头，拿出一张黄符。
这张黄符让人感觉有些特殊，似乎有光晕流转，但定睛一看又什么也没有。
将符咒贴在她的额头上，程冬阳忍了忍想去捏捏她脸蛋来泄愤的冲动。
“九命一点火，七岁照寒天。”
嗡
金色的火焰升腾起来，在洛冥雪额头上燃烧着，可她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
火焰熄灭后，程冬阳轻轻吹开灰烬。
“又欠我一大笔账，你个废材没事上什么战场，着玩意可贵了。”
(╯°□°）╯︵ ——————————
哗！
宪于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雨中，不，是趴在雨中。手上紧捏着自己的那把唐刀，只是有些什么温热的东西缓缓流淌。
他睁开眼睛，暴雨中看不清，雷光却每一次都配合的在必要的时刻照亮眼前。
少女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嘴角溢着鲜血，长戟丢在一边，居然毫无防备。
而自己握着的唐刀则无情的刺穿了她的胸口，只是，对方一点抗拒也没有。
“不……”
他吓着松开了手，又是漆黑一片，但是那触目惊心的图画早已印在了他的心中。
“大叔，很生气么，对不起……啊……让，大叔，这么生气……”
她伸出冰凉的手揉了揉宪于的湿透的头发，仿佛表达歉意一般。
宪于瞬间起身，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每说一句话就有一大口鲜血涌出的画面。
“不要！我又做了什么！”
“我不会怪大叔的……毕竟我最爱大叔了……”
宪于后退两步，雨夜中他的脚不停是打滑，全身都失去了力量。
“大叔，你要去哪？”
割裂的声音再次传出，她想起身拥抱宪于，但她被刀刃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血液从伤口喷出。
宪于终于承受不了这幅残酷的画面，尖叫着咆哮着，在雨中如同亡魂一般奔跑着。
他彻底崩溃了，这一夜他失去了几乎一切，妻子，家人，平静的生活……当然还有她，只剩一副躯体和残破不堪的灵魂。
“啊！”
宪于陡然惊醒，大口喘息着，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惊恐。
“梦，又是这个梦！”
他揉了揉脑袋，一晚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连被子也被冷汗微微润湿。
看看窗外，雨在临近天明的时候才缓缓停下。些许阳光才刚刚露出。
昨夜头疼折磨了他很久才在麻木的疼痛中睡着。
穿好了衣服，他准备出门走走，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当推开门时遗忘的事如同惊雷一般划过。
雾凝雨孤零零的蜷缩在满是积水的台阶上，浑身湿透了，发梢还不时滴下一颗水珠。
似乎是听见了开门声，她微微的转过头，看见了愣在门口的宪于。
神态憔悴得让人心碎，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看着让人想起被遗弃在雨夜中的小猫。她却在绝美苍白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
“大叔，我可以进去了么？”
(╯°□°）╯︵ ————————————
这两章都炒鸡良心呢！都有三千字，算起来相当于我还加更了一章。鼓掌鼓掌(∩ᵒ̴̶̷̤⌔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