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当头一刀,宣告了这场对决的结束。
言川稚子与对手互相鞠躬后脱去了头套,剧烈运动后淡金色的眼瞳似乎更加明亮。
“队长还是技高一筹啊,甘拜下风。”
“熟能生巧而已,你天赋不比我差,近几年进步很快,可能用不了几年就能超越我了。”
“大姐,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得了。我先走了,晚上还有点事。”
“要赶去陪女朋友啊?”
他没有回话,快速换好衣服后就溜了,看表情肯定是陪女朋友没跑了。
言川稚田脱去头盔,拿起一瓶矿泉水顿顿顿的往下灌,那架势之豪放,放在古代就是一巾帼英雄。奇了怪的是平时又是一幅大和抚子的模样。
“出来光明正大的看怎么样?”
“我觉得这还挺隐蔽结果被你发现了啊。”
程道士摊摊手,从门背后走了出来,之前对日本不甚了解,但躲在门后看了一整场比拼了之后还真的提起了他的兴趣。
“可不要小看我们警视厅的人啊,有兴趣来一场么?”
“兴趣到是有,不过我可不太了解剑道的规则。”
“没关系,不必遵守规则,毕竟战场上也无规则可言。这样把不许使用法术,谁被攻击到要害就判输。怎么样?”
“似乎还可以,那我就献丑了。”
其实程冬阳真是想看看这个日本女人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而言川稚田也想试试程冬阳的斤两。
护具穿戴完毕,言川朝程道士鞠躬,他知道这是剑道的礼仪,跟着做了一遍。
“还习惯么?”
双手握紧剑柄,标准的起手式。
“还行,除了护具有点碍事外。”
竹剑的剑尖朝下,他单手持剑,仿佛黄泉在手。
“习惯就好,来吧!呵!”
一声娇喝之后,言川稚田如离弦之矢冲呼啸而来,同时袭来的还有剑锋。
程道士横踏一步,身体错开竹剑的攻击同时右手上挑抓住了言川稚田的破绽,
这一剑挥空她的脸上才露出了微笑,进攻的方向瞬间偏转,回收的剑身挡下了这看似必死的一剑。
接着竹剑碰撞的声音化为夏夜的暴风骤雨!急促而猛烈!言川稚子的剑术果然非同一般,几乎刀刀致命没有一点花哨的地方,在凌冽的进攻同时还压制住了程道士,不给他一点机会反击。
而程道士这边则如同海岸边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冲刷都无法撼动,一柄竹剑在他手上如同活物,上下翻飞圆润的挡住了所有方向的进攻。
言川后退两部,高举竹刃。
“落樱!”
“可以用剑技?”
“当然可以除了法术外都可以!”
一股暗红色的气息从右手蔓延出去,竹剑的剑身似乎被侵染了颜色变暗了许多。
直觉得一阵狂风袭来,落樱飞舞。但这一剑的压迫力却不像樱花那么温柔。
“三途河!”
赤红的冥河水席卷而来,水中飘荡着枯萎的曼珠沙华。
两股剑意横空对撞在一起,竹剑在这压力下发出了悲鸣。
咔嚓!
两把竹剑的竹片纷纷破裂四散而去,两人的手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柄。
“这……”
程道士隔着头盔挠了挠头,习惯性动作。好像一不小心把别人的东西给玩坏了。
“很厉害嘛,今天我也算受教了。”
“哪里哪里,你才是巾帼不让须眉,一代女杰。”
按照国际惯例,比试结束之后商业互吹一波。
“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程道士脱去头盔看着窗外的天空树。
“回去?去哪?”
“回酒店啊。”
“那边现在不安全,你们估计已经被天启者盯上了,在事情解决之前,估计都要先住在这附近了。”
“那也行,不过我还是要先回去一趟。”
“去接那两只小狐狸?”
“对啊……等等你怎么知道?”
“你这会回去除了接那两个小家伙还能干什么,行李已经帮你们拿过来了。”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狐妖?”
“嗨,你当我们是旅游公司啊?再说她们也没隐藏身份好么,我们的人去接的时候耳朵尾巴都还露在外面呢。”
“哪,她们现在……”
“楼下餐厅里呢。”
程道士(ノдヽ)
秋风拂过,撩起了他的衣摆。今天天气不错,一片晴空只是感觉缺了些什么。
“要是春天来就好了,我还挺想看看日本的樱花。”
“其实秋天去高尾山赏红叶也不错。”
“秋叶原里这里不远吧?”
“哦?你想去看看?”
言川稚田饶有兴趣的看着程道士,看起来他也不像是喜欢动漫游戏这一类人。
“那不是,我无所谓,只是她想去看,嗯……她现在在哪?”
言川想了想。
“哦,你是说那个和你一起来头顶绿油油的同事?”
“我去,你不是说你中文不好么。”
“嗯!对啊你看我发音还不是很飘准嘛。”
“那你……算了。差不多吧,洛冥雪想去来着。”
“我还以为只是普通同事呢。”
“朋友关系而已。”
程道士当然放心大胆的说出“朋友关系”这个词,反正她连头顶绿的意思也不懂,自然不会误会什么。
“她现在在这栋楼地下,呃。叫什么尼伯龙根实验室里,搞网络攻击呢。”
“到是干起了本行工作,本来也不是打打杀杀的角色,战斗力只有五。”
洛冥雪:我呸!特训这么久战斗力还只有五?!我不要面子的啊?你过来我把你鼻梁骨打断!
“今晚上一起去吃点饭怎么样?”
言川稚子刚刚转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回头说了一句。
“我觉得ok,几点?”
“七点吧,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要不要去看看她呢?算了反正她现在估计已经进入“状态了”跑去打扰她估计会被骂。
程道士还在想要不要去看看洛死宅,身后关门的声音带回了他的思绪,开始回味起刚才答应的话。然后越回味味道越不对。
“这就请我吃饭?什么意思?”
程冬阳转过身才想起言川稚田已经走了,连那双木屐咔哒咔哒的声音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