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还是不治？发还是不发？”
随着王医生被一脚踢飞出去，另一名原本在旁边工作的女医生也是识趣的快步离开了房间。
“没关系，我给你点时间。”
苏瑾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她的手指捏住滑锁，随着“咔哒”一声，连带着何秋的心脏都跟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阳光倾斜着照射进房间，暖黄色的阳光照亮着病床与门口中间那一小片空地。
时间就像是突然凝固住了一样，苏瑾没说话，只是靠在门口，眼睛盯着何秋的方向。
空气中还残存着艾草的香味，丝丝缕缕的白烟流动过中间那片暖黄色。
越是这样，何秋越是觉得心里发慌，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大小姐，您这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何秋艰难开口，试图打破这异样的沉默。
然而苏瑾还是不吭声，只是把手放在了自己穿着的病号服的纽扣上。
“啪嗒，啪嗒……”
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格外刺耳。
“你有时间考虑，你可以一直考虑下去，但是我可不行。”
柔顺的布料发出轻轻的滑落声，病号服的领口顺着苏瑾的肩头滑落，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在暖黄的阳光里晃得何秋眼晕。
见此一幕，何秋不由得猛的闭上双眼。
“你不能这样！不行不行！王医生！救一下啊！！”
何秋像是求救一般向着门外大喊，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等不到何秋再多说半句，手臂上就已经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摸感。
看着何秋这幅样子，苏瑾眼底的某样东西在快速升腾，她感到自己现在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真没出息啊～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喊的更大声一点。”
苏瑾一边说着，一边抽开绑在腰间的绸带，随着丝绸散开，那本就松松垮垮的裤子也是随之滑落在地。
————
“何秋他怎么了？”
苏瑾站在何秋的床头，看着何秋挣扎的样子，眼里不禁露出关切。
“嗯……应该是做梦了，不过应该不是噩梦。”
王医生指了指何秋下半身，倒是看的苏瑾脸上一红，不禁稍稍移开视线，不过又很快把视线移了回去。
“大色丫头，别看了。”
王医生微微叹了口气，为了保存何秋仅存的体面，从一边拉了拉床单的一角，盖在了何秋身上。
“不行，不能……这样，苏瑾……”
何秋眉头拧的很紧，不过在脱口而出苏瑾的名字的时候，苏瑾的耳尖却唰的一下就红了。
毫无疑问，何秋梦里的那个对象，正是自己。
越是这样想，苏瑾就觉得自己面颊越烫，忍不住伸手扇风。
“所以，你到底给这小子吃什么了？”
王医生看着何秋的脸，那潮红的和正常人还是有些不一样。
“就一点点……”
苏瑾的声音很小，夹杂着心虚，不过还是一点一点把给何秋煮东西的原材料说了出来。
听到那些东西，王医生都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
“还行，没乱往里放药材，只是些肉什么的……哎……”
王医生又看了看何秋，眼底不禁浮现一抹同情。
事实上，何秋的确醒了一会，不过有些神志不清，两个人对话也是实打实的，只是在王医生针灸的时候，何秋又睡过去了。
除了针灸，王医生还给何秋放了点血，不然何秋现在非得难受死。
“还有灵芝和人参是补，但是不经过处理就乱煮是有毒的！行了，一会他醒了让他把中药喝了。还有，别在病房里干坏事——”
王医生最后的几个字吐的很重，他不爽何秋，但是更不能容忍别人在他的诊所做出奇怪的事情。
“知道了。”
苏瑾挽挽发丝，紧了紧上衣，接着坐到了何秋床边的椅子上，从床头的盆里拿出了冷水的毛巾，拧干水分后放在了何秋的额头上。
何秋额头上的毛巾很快被焐得温热，苏瑾又起身去换水，指尖刚碰到盆里的凉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吟。
她猛地回头，正撞见何秋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苏瑾……”
何秋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费力的抬起手，轻轻搭在了苏瑾的小臂上。
“感觉怎么样了？”
苏瑾并没有打掉何秋伸过来的手，任凭何秋的手胡乱的在小臂上摩挲。
“晕乎乎的，我不是在梦里吧？”
何秋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缩回了回去，接着往自己身下摸了摸，丝毫没注意到苏瑾怪异的眼神。
“还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何秋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才重新理了理杂乱的思绪。
“什么还在？”
苏瑾自然不懂何秋在说什么，俯下身，将脸贴的极近。
何秋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双澄澈的双眸，与此同时，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微热的呼吸。
“额……”
何秋吞吞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说话的瞬间梦里的记忆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播放起来。
“哎？何秋你脸好红，没事吧？”
苏瑾说着，下意识地伸出手背想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何秋猛地偏头躲开。
“我没事，我没事。”
何秋已经不敢去看苏瑾的脸了，他甚至为自己梦里的事情感到羞愧。
梦里那些香艳又荒诞的画面还在不断回放，尤其是苏瑾穿着黑色内衣跨坐在他身上的场景，更是让他心跳如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可我刚刚听见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字了？你梦到什么了？”
苏瑾不依不饶，指尖勾住何秋下巴，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探究，俯身时发梢扫过何秋的肩头，带着淡淡的香味。
“就……梦到咱们两个一块复习期末考试……真没什么。”
何秋的脑袋以一种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效率运行了起来，努力想出了一个还说的过去的理由。
“哦？真的假的？复习什么考试，能让你脸红成这幅样子啊？”
苏瑾微微眯眼，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何秋的鼻尖。
“不说话？你不说，我可自己猜了——”
苏瑾眼底浮现一抹狡黠，平日里她很难看到何秋慌成这幅样子。
“就你挂科的那门嘛！哎呀，说了你又不信！我累了！我要休息！”
何秋猛地抬手拍开苏瑾勾着他下巴的手指，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接着转了个身背对向了苏瑾。
苏瑾看着何秋蜷缩起来的背影，以及他那红红的耳尖，便没有再继续刁难何秋，空气也顿时安静了几秒。
就在何秋以为苏瑾要放弃了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声音却再度从何秋耳边响起。
“要是你想，稍微继续梦里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何秋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后背的汗毛齐刷刷竖起，连呼吸都忘了。
那句话像带着滚烫的温度，轻飘飘落在耳廓上，却在他心里掀起一阵波澜，梦里那些香艳到让他羞耻的画面瞬间翻涌上来——黑色内衣的蕾丝边缘、她跨坐在身上时滚烫的体温、带着笑意的媚眼……
“坚决不行！”
何秋快速把头埋进被子里，生怕再看苏瑾一眼。
“好了，不闹了，换身衣服，等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随着一声衣服摩擦空气的声音传来，何秋才感觉到自己头顶被子上面的重量增加了几分，待到开关门的声音传来好一会后，何秋才重新把头探出来。
因为少许的缺氧，何秋的胸口还在砰砰直跳，耳廓残留的灼热感迟迟不散，闭眼就是梦里那抹晃眼的黑与滚烫的软，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可以说，这是他距离把持不住，最近的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