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少女的手刚刚放下,正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面前的“墙壁”发出碎裂的声响,随后黑暗之中便出现了一分极其微小的光芒。
随着光芒不断的变大,少女这才发现“墙壁”上已经多出了一道道的缝隙。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想象中的魔法的缘故,但少女也来不及深究,用力地朝前一推……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眼前的“墙壁”竟瞬间四分五裂,朝着躺在那里的少女倾倒下来。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的少女连忙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脸。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明明之前还推了很久没反应来着。
等待了许久,也没有想象之中尖锐物体砸在身上的疼痛,少女这才缓缓睁开眼。
窗外柔和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帘,将自己微弱的荧光洒入了房间之中。
少女借助月光,这才模糊地看清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极为幽暗阴森的小屋,纱帘是灰黑色的,四处都摆放着奇奇怪怪的工具和瓶瓶罐罐,像是一间实验室,又像审问犯人的处刑室,单是气氛就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原本就有些怕黑的少女在失去那种密闭的安全感后,一个人待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反倒有点害怕起来了。
她现在甚至想直接钻回去原来关着她的盒子里躲到天亮,但是这个长方形的大到能装进好几个她的方盒子又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像是棺材一样吧。
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柔软的小脸,将之前所想全部抛之脑后,只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
哪有棺材是用石头做的啊,还是别想那么多不吉利的了,找找哪里有灯吧?
“嘶~好冰!”刚刚接触到瓷砖地面上少女便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冰冷。
但是由于她找不到鞋子,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抱怨两句,然后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赤裸着白嫩的玉足站在地面上。
但等她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她刚刚躺过的“盒子”时,才发现了什么不对。
似乎是印证了她刚才的猜想,她钻出来的那个所谓的盒子正是一具极为华丽的水晶棺。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房间里会放个棺材阿喂!
而且自己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总不能是身体的前主人抢了别人的棺材然后在里面睡着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无意间冒犯您了,棺材还您,我马上离开。”少女双手合并放在胸前,十分真诚地对着水晶棺道歉。
在确认房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后,少女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握住门的把手,打算先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但是还没等她用力,门把手竟然自己转动起来了,随后房门竟诡异的自己打开来。
顿时一个念头立马在她心中浮现出来,不会是有鬼吧?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吓得少女连连后退了几步,连腿都软了,一下瘫倒在地上。
“我还小,不好吃的!”可怜的小家伙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半分,委屈巴巴的乞求道,希望这只“鬼”能大发善心放她一马。
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反倒是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忍俊不禁的笑声。
“躺了这么久,没想到你妹连脑子都躺坏了。”
“白邢宴,你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不会揍你!”另一道男声恶狠狠地说道。
小猫娘有些疑惑地抬起头,这才看清对话的二人的真面目,开门的并不是鬼,而是两名极为俊俏的少年。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要真被你打死了可没人帮你了。”左边的黑发狼族少年笑嘻嘻的说道。
“呵。”右边那名和小猫娘同样银发的俊美少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但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单膝跪下,让自己和小家伙能保持差不多的身高。
“瞳儿,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瞳儿?这是自己的名字嘛?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解自己和这个少年的关系,但她还是乖乖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呼,那就好。”银发少年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温柔地摸了摸小萝莉柔软的银发。
虽然有些不习惯被别的男人摸自己的脑袋,但是想了想自己以后在这个世界说不定还要靠这几个家伙,于是她强忍着不适,没有说话。
但就在这时,一旁那名被称作白邢宴的狼族少年也低下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温顺的小家伙似笑非笑说道:“好像比以前更小只了一点呢,而且性格怎么变这么好了,不会失忆了吧?”
虽然只是句玩笑话,但却给小猫娘提了个醒。
对啊!她可以假装失忆!反正以前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真不知道。
想到这里,小猫娘抬起小脑袋,瞪大漂亮的异色眼睛,一脸纯真无邪地看着银发少年。
遭了!
银发少年心中“咯噔”一声,妹妹这副样子不会是真把自己给忘了吧?
而且白邢宴说的没错,以前的瞳儿满身傲气,若是有人敢摸她的头,那她肯定会炸毛的,然后恶狠狠的让那个人滚开,就算后来出了那些事情,但摸她的头这件事始终是她的逆鳞。
他还是第一次见瞳儿这么乖巧的样子,虽然这样乖乖的妹妹也很可爱就是了。
“白邢宴,我妹不会真失忆了吧?”
对上银发少年审视的眸子,白邢宴不可奈何地摆摆手:“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家老二,手术都是他做的,而且浑身血液被抽走了大半,然后又被换走了不少,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理论来说失忆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闻言,银发少年的脸上更加痛苦了几分,随后转身一把抱住了还一脸懵逼的小猫娘,十分自责地说道:“对不起,瞳儿,都怪大哥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