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普里兹共和国,是自由的国度
玛利埃,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这个自由的国度中平淡的度过二十多年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玛利埃只学会了一件事,要别人尊重拳头要硬
街头混混?教会骑士?还是那些经历严格训练的受选者,又或者是那些被神明赐下祝福的幸运儿?他们是很强大,但在玛利埃眼中他们只是还未脱胎换骨的凡人
玛利埃从小的体力劳动,从那些老手中听来的如何减轻负担的技巧造就了他的气力。从那些所谓“上等人”的侮辱中练习忍耐,在唯一的亲人——自己的父亲隐救人而死时学会了善良。从十岁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学会了伪装
“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软蛋!”一句简单的话可以夺走一个人的命,而这个侮辱他人父亲的人却在救人时第一个逃走
那是玛利埃第一次彻底被怒火侵染,第一拳打碎了说这句话的那人的下颌,第二拳打碎了那人的眼眶,第三拳打断了那人的鼻梁,第四拳时那人已经昏了过去。而这时人们才发现那个对任何人都和善的玛利埃变得像是暴怒的巨兽一般,红色的气血充满了他的全身
五六个干体力活的壮汉才勉强将他摁在地上,即便如此玛利埃还抓着说出那话之人的手臂,生生的将那人的手碾碎,他的眼神好像是要生吞活剥了那人
这事过后,那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个懦弱的玛利埃。依旧的与人和善,他依旧是玛利埃,但人们开始怕他了,没有所谓的拖欠工资,没有所谓的侮辱,只有尊重的一句一句的:“玛利埃先生。”
玛利埃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拳头,但他不会去享受这些由拳头带来的好处,他的父亲教导过他,拳头不能带来一切。他等待着,在二十年后的一天他见到了他的母亲
雍容华贵的外表,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华丽盔甲的守卫都突出了一个字——钱。玛利埃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人,他听着“母亲”说着这些年里自己多么想他,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要带你走。”玛利埃听到了这一句
玛利埃的心中忽然多了许多思考:“走,去哪,去那所谓的上等人的地方,上等人……他们为什么是上等人,难道我去了那里我也是上等人……”
“抱歉,我不想去。”玛利埃站起身,而那个守卫却有所动作
玛利埃注意到了那动作,他的母亲说:“这是为你好,只要你跟我走,你就不必再受累了。”
几乎是一个瞬间,玛利埃的拳头打在了那个守卫的胸口。守卫松开握着剑的手,虽然表面上他没事,但他呼吸已经开始紊乱,而且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的母亲站起身惊讶的问:“玛利埃,你在干什么?”
玛利埃收回拳头,他扭过头离开说:“太耀眼了,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这里,至少他们都尊重我。”
玛利埃一离开,那个守卫就跪在地上,摘下头盔大口喘着气,那一拳差点要了他的命
玛利埃的母亲只能看着孩子离开的身影:“我……确实不是个好母亲,但至少做出点补偿。”
从那以后玛利埃的称呼改变了——玛利埃公爵
玛利埃讨厌这个称呼,他厌恶这个称呼,他发现周围的人开始有意的靠近他。他不讨厌,但很别扭,过了一段时间,他爱了一个女孩,可他发现这个女孩也是因为他那所谓公爵的称呼而靠近他时,他立刻断了这段关系
在不久以后他救了一个濒死的人,玛利埃发现了她,出于本能救下了她。当这个人醒来时,她不记得自己的一切,而玛利埃出于善良将她留下,帮助自己做一下小事,至少不会把自己饿死
玛利埃爱上了这个女性,可不经意的一眼他看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的画像玛利埃无比熟悉,他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浑身麻痹的感觉袭来,玛利埃十分矛盾,自己明明是出于善意,但……
他找到了她,没有过多了话语,将那张通缉令拿出。没有惊讶,只是微笑的问询:“你要揭发我,还是放了我?”
玛利埃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伪善,但玛利埃还是让开了一条路。他看着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说:“你……走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只是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又是平淡的话语,好像没有夹杂一丝感情:“谢谢你。”
玛利埃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血液溅出,坚实墙上留下了一个血拳印,这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