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前线待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们换了防,来到距离前线十公里的后方。一回到营房我们马上倒头就睡。睡眠可是很重要的。睡个好觉那就更重要了。
我想起前世熬了几天夜的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于是后面赶紧补觉。
真令人感到奇怪。明明之前我都不怎么重视睡觉的。但现在我发现睡觉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两个星期里我们的损伤并不大。这是件好事。一百二十人里只死了六个。加上送去野战医院的。还剩下一百人。
差不多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中才有人走出营房。到了十二时,每人拿着饭盒聚集在野战炖锅前。因为我比较晚到,所以排在了后面。虽然我并不着急就是了。而在队伍前面的分别是:加瓦特,莱希(狼)族,一个有点儿贪财的家伙;——菲奥斯,莱希族,这家伙吝啬的很,经常被我们调侃;——尤尼尔,莱希族,他身材比较矮小,曾梦想当作家、厨师、军官等等;——约瑟芬,卡特斯(猫)族,我的好朋友。我们五个是同一班级的。
排在他们后面的是克鲁兹,尤西斯(熊)族,可能四十多岁,高大壮硕,原本是个矿工,很强壮,即使是我和他扳手腕也只能三七开,他七我三;——卡尔,莱希族,和我同龄,二十岁,从波恩来的学生;——埃里克,莱希族,平时不怎么说话,只知道他是工人。而排在他们非常后面的人是我,他们的头儿。
十五分钟后,终于排到我了。我都快要饿扁了,塔格尔的食量可是比较大的。今天的饭菜挺不错的。用猪油炖的肉汤、香肠和面包,甚至每人还有一颗水果糖。在部队里,糖和巧克力、咖啡(不是人造)可是奢侈品。眼下可以饱餐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