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师,就是要在不断的积累中锻炼出来的。
当然,有那种天赋异禀的人自然不需要遵照这个成就大师的规则。
不过,多积累一些总是好的。
车候北就是这样一个天赋异禀但仍然不断积累的炼器师。
不过,纵然他天赋异禀,该遭的罪还是照样遭受。
明明是那个公子的过错,却因为他背后势力的庞大而让他惨遭池鱼。
这不,那个时候受的伤直到现在都还没好。
车候北不禁在心底咒骂那个下手的人。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下手也好这么重,估计就是拿他来发泄的。
有朝一日,他车候北要是发迹了,定要找上门去讨回当日的所遭受的痛苦。
最要紧的,是不能让那公子好过。
车候北很老实一个人,但这不意味着他很好欺负。只不过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罢了。
一旦有人来犯,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虽然他想要报仇不知道得猴年马月去就是……
慢慢来吧……兴许哪天被高人看上收作弟子然后顺手帮他把仇给报了也说不定呢?
车候北自娱自乐的如此想到。
独行者能够想到的最好最快的报仇方式不过就是这样了。
无论到哪里,独行者总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批。
除非你本身的存在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比如你一个人可以镇压整个场地的人。
那时,没有人会因为你是独行者就不待见你。
车候北这样想着,但现实还是得面对的。他拿过一张表单,仔细的看着今天的工作任务。
也不多,但他希望多点,这样他也能恢复快点。
门外的童子走进来向他报告。
“哦,有人来了?快点请那人进来!”
车候北有几个常客,他的材料基本上是那几个常客凑出来的。
别人很少会到他这里来,实在是因为他需要的那些特殊材料比较难得。
虽然价格不是很贵,但需要跑很远的地方才能搜罗到他要求的那些材料。
于是,到他这里来求炼器的人就自然的少了。
那几个常客童子也都是认识的,如果是他们的话,就不会进来报告他了。
今天来了一个生客吗?
一个身着青衫、带着薄纱斗笠的长发男子带着微笑走进车候北的房间。
车候北身为炼器大师,竟然没能认出这青衫的材料。
这个青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本游侠诗人,陆辛是也——感觉这个出场还行,但是也就那样。
车候北是吗?我来这里是请教诗人如何的,还请告知一二啊。
“大师是叫做车候北,是吗?”
不知到底姓车,名侯北;还是复姓车候,名北。
我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在下是复姓车候,名北。说起来,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您一人问过了。”
毕竟是一个比较难辨别的姓氏,会有人问属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看,我不刚一见面就直接发问了吗?
话题有点歪了,我来这可不是谈天说地的。我就跟他说了,如何才能看上去像一个诗人?
“诗人?那是什么?”
呃……没想到,我想过的万千种回答,竟然不是其中一种。应该说,这根本就不是对我那个问题的回答好么?
我略显艰难的把一个诗人——当然是吟游天下的诗人。这样一个形象描绘了出来。
“就是这样,不知可否有什么合适的想法了?”
“嗯……这个么……咳咳,在下只会炼器,对于做衣服什么的不怎么会啊……要不?在下炼制一辆车?”
一辆车……也行吧!总不能白来一趟对吧?
虽然那些诗人云游天下的时候就没几个乘车的……好像不对啊?应该……不是他们不想乘车,而是他们没有乘车出行的能力吧……
我于是请这位车候北炼器大师帮我做一辆车。
其实之前跟来的仙子们有几个是会炼器的,但是……你们懂得。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了……”
别说,这里打开门还真的是看见一座山……好吧,那就字面意义上的语言意义上的都算吧。
我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他的腕上,做出一副听脉诊断的样子。
“你的身体虚弱不堪,一定是有暗疾在身……本座与你颇为投缘,便送你一个缘法,你帮我把车制好,我为你治好这困扰着你的暗疾,如何?”
才不会说是本座没钱这样一个原因……堂堂无敌的我,竟然有一天为凡俗的钱财困扰。
咳咳,谁让这里炼器的收费不是材料而是钱财啊!
那几块灵石已经是我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最后的钱财了。
我思前想后,决定帮这人治好暗疾。我呢~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欠着什么了。
车候北长期待着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好自己身上的暗疾,他都打算在这里待个几十年了的。
“先生!如您所言,在下的身体的确潜伏着暗疾,既然您愿意帮在下治好暗疾,在下也不会说些什么‘使不得’,但一辆车的价值完全比不上先生出手……如果不嫌弃,还望先生留我在身边做一个打杂的也好。”
不错,这人不错。我这人就是喜欢这样坦率的人。
诗人嘛……身边跟着一两个小厮也很正常吧?这样外出旅行也能有更好的经历。
不过,今天我来这可是为了请教诗人的行装的,突然就收下一个打杂的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什么?
算了,既然弄不清哪里搞错了什么那就是没有搞错。
“大师客气了!我一向很敬佩那些炼器或者炼丹的大师,既然大师提出,我也不好推辞什么……”
我与车候北两人的对话有如一个模子的东西。
我和他在性格上很相似,也觉得投缘——
“在下(我)与先生(大师)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