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有这么个猎人,他居住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处境跟我们差不多,但那时妖人兴起,人族处于劣势。
他一边提防着野兽,一边维护着自己平静的生活,靠着打猎,和从猎杀妖族获得的赏金维持,在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
他跟往常一样到野路林子旁打猎,手里拎着打到的兔子,用地上的雪来抹除刀上的血迹,可突然一阵马的嘶鸣声引起了猎人的注意,声音就在一旁的路上。
猎人过去查看,发现是人类贵族的马车受到伏击,两匹马重伤倒地,周围一地都是步兵的尸体,破碎的铠甲泛着惨白的月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都难以被雪覆盖。
路上矗立着三个庞然大物,仔细一看都是长相奇异古怪的妖人,它们有的长着牛的角,有的长着类似鳄鱼大嘴,另一个则长着豺狼的头,手里的长剑亦是渗人。
它们围着马车车厢,往里看去是一个生病的女孩,牛狗将女孩扯出,鳄兽正趴在地上啃食着地上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气掩盖住猎人的气息,本着不惹事的原则,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便传来女孩的哭喊,听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猎人还是一咬牙,抛下打来的兔子,拔出腰后的猎刀,迅速潜入周围的灌木。
趁着夜色的掩护像一阵风,随手抓起一把尘土,扬到牛兽脸上短暂的失明并放开了抓住女孩的手,然后一个疾走将鳄兽的长嘴按住,猎刀从眼睛刺入后又从另一只眼睛刺出,一击毙命,快到宛如只是一阵黑影闪过,豺狼回过神时猎人已经跳上马车顶上。
豺狼立刻抓起手里的长剑向猎人劈去,但慢了一步被猎人躲过,猎人也趁这个机会跳到牛兽背上,牛头人一身结实的肌肉和厚实的毛皮只有后背才是弱点,但猎人没有着急而是跟刚才一样,用匕首刺入眼睛造成失明,牛兽在情急之下挥动自己巨大的双拳,并且晃动庞大的身躯想把猎人晃下来。
可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还把前在帮忙的豺狼给锤飞出去,撞到尖锐的树枝身体直接被刺穿,当场毙命。
最后猎人再撬开牛首的背甲,重击,才失力倒地。这一战猎人但凡有一个失误都有可能变成躺在地上的一员,现在的他也用尽力气,靠着马车大口的喘息着。
这时那个一直躲在车厢里的女孩走出来道谢,猎人发现她身上的贵族长裙已经被撕掉了一个大口子,尽管女孩极力遮掩但还是露出部分躯体。
从女孩惊魂未定的语气中听出应该是生了什么病,惨白且消瘦虚弱的肉体仿佛套在身上的锦裙随时都有可能在肩头滑落。
休息片刻,猎人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战利品,正准备动身回家时,女孩拉住了他,女孩请求跟自己一起走,本想拒绝的猎人看着她身上破烂的衣物和刺骨的寒冬而且郊外四处寥无人烟,把她放在这里简直就是必死无疑。
猎人同意了女孩的请求,随后女孩从马车座位下取出了一个盒子,猎人以为是随身物品就没有多问。
把女孩带回自己的小木屋,点燃了灶火,一时间温暖充斥着整个木屋,猎人在女孩解决了温饱后,猎人便安排女孩到一个小房间里过夜,女孩手里依然抱着那个盒子。
猎人也没理会,自己太累了,回房间睡觉。
到第二天早上,猎人被一场噩梦惊醒,醒来查看女孩的状况,发现她正发着烧,眼角也带着泪,脸上纵纵横横爬满了泪痕,嘴里念叨着自己的父亲。
猎人感慨着又要麻烦自己一阵子了,便披上冬衣出门去找大夫,当大夫来到时,女孩的病情已经恶化,再晚来一步可能就无法挽回了,大夫告诉猎人,女孩身有恶疾,但发烧是因为昨晚受惊吓造成的,便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猎人没有理会大夫说的恶疾是什么,毕竟这不是自己该管的,自己只要等女孩病好交到她父母手上并拿取油水就好了,其它的自己不该管的别管。
接着猎人按照大夫说的做,煲着药,泡着药浴,猎人感慨自己都没享受过,女孩好奇问猎人为什么这里有很多女孩子的衣物,但却被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女孩只好闭嘴。
接下来的几天女孩渐渐好起来,脸上也渐渐带上了红润。猎人问她的父母家从何处,她回答,自己居住在南方而且是一户有名的大户人家,家族里遗传有一个病,但凡是家族里的女子基本都活不过40岁,自己的母亲早逝,父亲是军队的首领常年南征北战但也不忘打听这种怪病,在一处旧居书中查到了根治这种病的方法,那就是去北方采集一种莲花。
女孩指了指一旁的盒子,猎人皱眉,心里暗叹道“这病这么邪,要大老远跑来北方。”
随后女孩又补充道,本来是父亲跟自己一块来的,但因为战事告急便派了自己的亲信护送,可半途中遭到兽人伏击,为了掩护我们撤退所以独自带人断后,后来兽人穷追不舍之后就是猎人救自己的事。
猎人心想着原来是名门的孩子那就好找了,听完女孩的话后猎人越发好奇这盒子里的是什么花了,不过女孩当着他的面打开后猎人无语了,这玩意在稍微高点的地方到处长,女孩还费这么大劲。
好吧,说不管就不管,猎人白天出去打猎,也不去管那些悬赏任务。
一个平常的白天,猎人照常出去打猎,可他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嘘,”老霄打断阿熊的继续,并用眼神暗示他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凛冬,意犹未尽的阿熊愤愤着小声吐出“什么嘛,最精彩的才刚开始。”
“好啦,这个故事都传遍了都,凛冬可能都听烂咯。”
“切,你是嫉妒我有磁性的声音。”
“好好好,你声音好听行了吧,快扶我一把,这小子有点沉,放着睡铁定着凉。”
就这样老霄和阿熊把熟睡的凛冬搬回马车里,随后又坐回篝火旁,等两人坐下后,岭便开始安排明天的行程......
经过漫长的夜幕,你会发现北境的朝阳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它只敢躲在云层后面偷偷的注视大地。
灰蒙蒙的光线下,猎人们便察觉到了白昼,第一个醒着的是老霄,因为刚好轮到他守夜,可守着守着便恰好到了白天。
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查看猎物,确定没问题后便挨个叫起他们。
“诶,天亮了?”鼾声被打断,醒来的阿熊抖了抖脸,“噜噜噜”再三确认叫醒自己的是老霄后顺手拍醒了一旁的同伴。
不一会猎队全员都逐渐转醒,用一把雪醒了醒神后,收拾好东西,简单填饱了肚子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营地是一个开阔冰封的湖面一块巨石后,昨夜的狂风还没有散去,一阵一阵如锋利的刀刃,带来的三只矮马被用来拉这只似乎进入休眠的山原猪和自己的行装,猎人们只得徒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