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将另一只手拿开,露出了被撞而红肿的部位。
还好,只是肿了而已。
坐在床上缓和了一下,待疼痛感不再明显之后,白墨便下床走出了房间。
但是意外又发生了,在白墨关上房门的时候,又不知怎么的,门关上时,手没有及时拿开,导致又被狠狠夹了一下。
“啊...”另一只手也“光荣负伤“。
蹲在地上,死死捂着自己手的白墨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熟悉的倒霉劲,分明就是调用权柄过后的“代价”啊!
可是,我明明没有...不对,是治疗!!!
白墨用权柄的时间其实很少,所以很快就锁定了原因出在哪。
可是,明明昨天都没事的!
白墨简单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经历,确认了一下自己昨天确实没有经历什么倒霉事件。
也就是说...确实是今天才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白墨细细思考了一下。首先就是这次莫名受到了更大的反噬,再次又出现了霉运...
权柄出问题了?!
白墨立刻沉入意识空间,看了一眼那个疑似与自己权柄有关的黑球,发现它仍然没有什么改变。
这个没有问题啊。这样想着,白墨又轻轻调用了一下权柄,发现也没问题。
奇了怪了,不经意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白墨在脑海中思考着各种可能。
巧合?肯定不是。
人为干扰?谁能影响到执掌幸运的神明?
难道说是诺娅的厄运影响到了自己?那也不应该啊!她已经压制甚至消除部分厄运了,按理来说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等等?诺娅的厄运?白墨猛地抬头,眼睛爆发出金光。,一个猜想迅速在脑海中形成。
难道说,因为我的治疗,诺娅的厄运短时间转移到了我身上?
非常有可能!
白墨在这个世界也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已经多少字对自身的存在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看法。
其中最明显的一个特质就是:等价交换。或者更准确一点,“代价交换”。
调用幸运权柄会遭到厄运反噬。魔力的觉醒换来的是过程中及其强烈的痛苦。现在大量催动权柄会有身体上的痛苦和疲劳感。
而且按照这个趋势看来,她所谓的超越常人的精神力以及咏唱语的精通也肯定是有代价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来而已。
“呼~”思考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现在的倒霉劲可能是因为治疗出现的,白墨也能安心下来了。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未知的东西才更让人感到恐惧。
白墨深以为然,她讨厌的就是一些未知和不明不白的东西,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谜语人的存在。
那知道了自己现在可能已经厄运缠身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行动白墨都要十分小心,避免又莫名其妙的遭殃。
但是她太想当然了。倒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在她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中行走,注意力放在周围以避免出现什么飞行物砸在自己脑袋上的情况的时候...她脚滑摔了一跤。
吸取教训之后,关注着四周和脚下的白墨,撞上了给这座城堡送物资的女仆,然后又给摔了。
好不容易到了学习室,发现门给锁上打不开了。
又经历一番折腾打开大门去书架拿书的时候,书架垮了...
“......艹!”
被书埋着的白墨放弃了挣扎,决定就这样当摆烂人。她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躺床上,而不是想着什么内卷学习提升自己!
但是命运岂可随意更改?
她不知道的是,哪怕她选择了躺在床上一步不动。也会出现不明飞行物飞进窗子砸她脸上、床也会莫名其妙垮掉、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会被被子缠住打不开...
白墨更改了诺娅身上那庞大的、会给他人带来无尽痛苦的厄运。命运的改变必有其代价,而这代价,自然是由改变之人承担。
因而,白墨的猜测除了产生原因之外并没有什么错误。诺娅的厄运确确实实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作为她更改命运的代价。
“不行!”白墨最终还是从书堆里爬了出来。
“只是这点困难,还不足以打倒我!”举起右手挥了挥,表明自己的决心之后。白墨就以各种魔法重新清理了一下现场,同时加固了一下房间内所有的物品,包括桌椅,以防它们半途报废。
做完这些,白墨才安心下来,继续自己的学习之路...
而另一边,与莫不凡和塞诺维娅分别的贝拉迪尔再次离开皇宫,在偌大的皇城小道内弯弯绕绕的走动,最终找到了那个写着“命运之理”的店铺。
这间店铺已经年久失修,大门上布满了灰尘,一眼望去很难想象这家店其实还在营业状态。
二王子贝拉迪尔轻轻推开这扇连拿去当柴烧都不会有人要的木门。
“阁下,您应该好好装修一下自己的店铺了。”推开门的二王子看见店铺里面还坐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松了口气。
“不,这叫做低调。”纵使店铺本身已经破烂不堪,店铺的主人还是跟以往那样毫不在意,甚至引以为豪。
贝拉迪尔扶额:“低调也不是这么低调的啊...”
是啊,哪个低调的家伙会把自己店铺建在一处用魔法隐逸,不用正确的方式根本打不开的空间之中啊!
这不是低调,这是隐世!
似是看出了贝拉迪尔的内心想法,店主满不在乎地说: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乐意。”
当别人搬出“我乐意”这句话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贝拉迪尔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我来是为了一件其他的事。您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直到现在,那位从贝拉迪尔进门之起就一直在低头看书的店主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在宽大帽沿下面精致的俏脸。
“我当然知道,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解决办法。”
“怎么会!”
贝拉迪尔眼前这人正是预言了白墨等人的占星术师。所以在知晓白墨的身体出问题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希望能够借她之手知晓解决办法。
“首先我要说一句,并不是我不乐意。”她竖起了一根手指。
“其次,一位神明,无论祂处于什么状况之下,我都只能预言占卜一次与祂有关的事情。”她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她帮不了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