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小地方来了皇女
凌霄和白遇阳倒是聊得开心，慢慢悠悠诉说着许久不见的趣事，邹融也乐得没事听听。
时间也随着太阳的落下而闲散。
由远及近的嘈杂声音也打破了三个人的平衡，邹融倒是先去窗口看了看。
“呃……好像是你说的那个九皇女？那马车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邹融眯着眼睛，那九皇女不是在和那些官员宴席吗？那么快就好了？
“是吗？……还真是！”，凌霄凑近一看。
那马车张扬的样子，谁人认不出来。
不过是须臾之间，就停在了花满楼的楼下。
“这……皇女也会来风月之地？没有礼法嘛？”，这……就算争夺不了女帝的位置，但也不至于如此世风日下吧？
凌霄一时间也回答不了邹融。
“起开起开！皇女出行！闲杂人等回避！”，还未等皇女下马车，随行的士卒就开始驱赶周遭的人群，甚至于花满楼大厅的客人，都被赶到了边边角角。
上官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就有几个小撕被打倒在地，按在一边。
马车前边儿的女官轻悄悄扶开帘子，“皇女殿下，花满楼到了。”
“好！”
清冷的声音反倒没有显露出嚣张跋扈的感觉。
先是一双云纹玉珠靴踏出了马车，踩在跪伏在马车边儿的太监背上，赫然把他当成了阶梯，随着女官的搀扶，完整的人儿也显露出来。
啊？
那跨越时代性的烟熏妆，艳紫色的唇彩，长长的眼睫毛，这……谁才是穿越的呢？衣服的华贵完全不可以掩饰她的与众不同，惊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上官清浅也是有眼力劲的跪伏在花满楼的门口，行着大礼。
“掌柜的是何人，给予免礼，站起来说话！”
“是在下，不知道皇女有何吩咐？”，上官清浅还没见到过活的皇女哩！几十年的老成也按捺不住激动，颤抖的扶着门框站起来。
“皇女听说你们花满楼素乃寒州顶尖风雅之地，所以过来悄悄，麻烦掌柜的拿些压箱底的东西出来看看吧！若是表演的好，自然重重有赏！”，皇女也不说话，只是边上的女官在询问。
“请！请！请！马上就让人准备！皇女请先上座吧！”
“来人！敬香茶！”
上官清浅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一飞冲天的机会似的，笑得都快回到十几岁的样子了。
“要驱赶人吗？”
“不必！本皇女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九皇女摆了摆手，就示意了大堂最中间的地方，霎时间一队士卒就抬开了那座椅，从马车后的随队马车上拿出座椅摆放起来……不言而喻，不就是看不上吗？
似乎其他的清倌很上心呢！都开始认真打扮了，邹融在上官清浅的催促下也不得不画个妆，毕竟让其他人伴乐，上官清浅也不太放心，为此邹融也不得不和白遇阳道个歉了。
舞台上趁着清倌们还在准备，邹融也有时间好好端详那九皇女。
冷月谪仙的脸庞，却画着奇特带着些许不三不四的妆容，一下子就把底子就破坏掉了，像是刻意营造一副宫于心计，城府很深的样子，手里一直摇的那把金折扇……这不是为了装是为了什么？好姐姐！现在可是冬天，冷还来不及呢！
真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也是个挑剔的人。
一连好几个的清倌上来唱曲或者是舞蹈，哪怕是清吟级别清倌的舞蹈，也是被直接挥挥手，赶了下去。
连轴转着也没有休息，伴乐的古琴师可就自己一个人，可累的够呛。
“掌柜的，有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啊！我看起来不过都是一群胭脂俗份而已……我听闻你楼内有人擅长剑舞，是也不是？”，九皇女眼界自然是高，这群人再会唱，会跳，还有帝都那些贡子乐生们会吗？甚是无聊。
“是……可……”，上官清浅冷汗一下子就留下来了，邹融可没有做好准备，甚至于连妆容衣服都没有换，要是怪罪下来了……
“是就可以了，没有可，让那人出来见见吧！我还没有到家寒州，就听到好多士子在说了！”，九皇女似乎困了，折扇挡着脸，徒是眯眯眼睛。
上官清浅看着邹融，面色纠结。
邹融也只能主动承认了，“皇女殿下，是在下会，但是在下只是胡编乱造的一舞，也只会那一舞而已，毕竟在下是个乐师。”
“那就跳吧！”
甚至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皇女可否允许我去拿剑，以及换件衣物和妆容，毕竟最好的状态才可以跳出最好的舞。”，
“……”，九皇女甚至于连话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眨了眨眼，眯着的眼神，煞是让人摸不透，生怕触怒了她。
得到了允许的妆容也给上官清浅点点头，就刚忙上楼去换衣服了。
衣服还是那一件，换好也不需要多久，只是……只是再拿起那一把剑，恐惧就蔓延上心头，舞剑的代价是身体后续的极度痛苦，自己都不愿意再感受一次，拿起剑就回忆起身体痛苦的记忆，差点就松开了手。
还没有跳，就已经怕了。
白遇阳看着纠结痛苦的邹融，还以为是邹融不愿意跳呢！“你不愿意跳还站出来干什么，花满楼总有人会的，你装什么出头鸟呢！”
这个时候还要怪我嘛？邹融也不明白白遇阳怎么想的，久久松不开的眉皱的眼睛也不愿意睁开，“等结束了再说吧……”，逃避一时是一时吧！
邹融莫不是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吧？
白遇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
匆匆给自己补上妆容就握着剑下楼了，这哪里是下楼的路，分明就是黄泉路。
伴乐还是小雨的凤求凰，剑舞还是那支粗制滥造的剑舞，只是观众不一样了而已。
不过……似乎是观众不一样了，心情不一样了，此刻的剑舞反倒没有第一次那样高傲清铭，沾染上了痛苦与迷茫，感情会让剑舞复杂，痛苦则会让剑舞迅疾。
心中的苦闷淤气，堵在胸口，促使着剑意的展露，直到这支剑舞的结束。
无名剑似乎也感受到了邹融的心情，哪怕是剑舞结束，插回剑鞘的时候，还在鞘中颤抖嗡鸣。
无力的感觉也在剑归鞘的时候席卷了身体，舞毕则跪于地面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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