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林霖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接过那包“压缩欢乐”，推推莫的胳膊，冲着莫眨眨眼，示意她快点打开。
莫注意到林霖灰色的瞳孔里正透露着闪亮般的情绪，那是狡黠的微笑，象征着某种计谋即将或者已然得逞。
“你先告诉我里面有什么，再告诉我这玩意怎么打开。”莫淡然的说，随手将那块封装品丢在林霖旁边的土地上。
银白色的压缩欢乐随着莫施加的动力滚了几圈，又稳当当的立住，地面的棱角与灰色没有改变它的外表哪怕一分，依旧是一块完美无瑕的长方体。
“哎，暴殄天物。”林霖抱怨的捡起来，撕开包装侧面用于密封的蜡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将多余部分的包装材料展开成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但莫可以发誓此前她绝对没在那上面看到过这玩意。
“是饼干啦！带点能帮助你的药。”林霖说着从中取出一块金黄的饼干。
“不过这东西确实能给你带来点好心情。”林霖补充道，递给了莫。
与寻常饼干不同，这块也是一个标准的立方体，没有透气孔也没有圆润的构型和纹路，只有光滑的表面与棱角分明的纹路，有点像莫以前吃过的压缩饼干
“尝尝，很好吃的。”林霖期冀的看着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她咽下去。
莫接过后，谨慎的嗅嗅，这枚饼干散发着诱人的混合着葱与油脂的香气。从味道上来讲可谓是相当诱人。
但依旧是出于谨慎，她并没有直接下嘴，林霖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和雾蛇一样能够一定程度的偏转她的感觉与思维，说不定这东西只会和那杯乌龙茶一样把她弄得更糟糕。
莫轻微摇摇头，又将那块饼干递了回去，之前那杯惹是生非的饮料后效在她心里仍旧感到害怕：“我不记得我生过什么病。”
“意识膜感染，逻辑瘤，快子症，幽体沾染...这么多毛病在身上还能活蹦乱跳这么久你可真是个奇迹。”林霖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嘴里蹦出一连串莫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你小子，要不是遇见我你早就痛苦的死掉了。”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又连忙补充道，抓着莫拿着饼干的手的手腕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推到莫的嘴边：“你喝的那玩意也是一种药，只不过稍微过量了一点点，这次你大可放心的吃下去。”
“是什么食疗可以起到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仅此一言，虽然莫还是持怀疑态度，但她已经准备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全部堆到林霖和雾蛇身上了：“还有，你真的只是过量了“一点点”？”
“基因药物，配合幽能植入，非常古老的经典疗法。可能是药物把你的性别基因也当做缺陷基因一并修复了。”林霖努力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回答，但很快她就憋不住了，面部开始加速充血：“你知道的，男性基因组对比女性基因组来说有点小缺陷，我以前的时候从来没遇见过这种副作用...”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我的小小莫和我之前的记忆又去哪了？”莫一头黑线的问道，不知不觉她身边已经堆满了被撕碎的叶子。
为了不让手停下来，莫只好伸长了隔壁去拽住一根离她最进的枝条，扯下几片叶子来，可怜的树躲过了核爆的袭击却没能躲过这命中注定的最后一劫，伴随着一阵吱吱呀呀，一整根树干落在了她们旁边。
“咳咳，就当无事发生。”莫清理清理嗓子，咳嗽了俩下。
“至于你多余的那部分，那自然就到世界外面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反正药物是给你修好形了，剩下垃圾当然就去垃圾桶里了啊。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疗法还有这种作用，我一会用可得小点心。”林霖尽量让自己笑的小点声以保护莫脆弱的自尊，但笑这种事情就像如厕一样可不是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事先说明，你的那方面我可都没动，一点也没碰过，这是升格进程的一部分，我也有我的规矩要守。顺带提一嘴目前你的成绩所有人中的吊车尾。”林霖很严肃的说着，一转刚才那副笑得停不下来的模样，对着件事她似乎看得很重，有种先前在列车上那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或者气场影约在她身边环绕。
“我姑且信你。但是你说的这个成绩是...”莫将信将疑的打量着眼前可疑的饼干块，另一只手不断将已经稀碎的树叶继续揉搓。
“不是我打的，我只是能看见。有"人"会评估你的表现，你的身体情况，然后来给你打分。”不知道是不是莫的错觉，林霖似乎在“人”这个字眼上用力加重了点，几乎是吐出来的。
莫耸耸肩，撇撇嘴，不置可否：“有几个人？”
虽迟但到，一记手刀劈砍在了莫的脖颈上，毫无防备的她被吓得一哆嗦，还好抓着饼干块的那只手手腕被林霖牢牢的紧握，不然饼干块也得飞出去：“自己猜去，别老找我套话，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莫几乎是下意识到的连忙同意，忙不迭的咔嘣啃下一块塞进嘴里：“吃，吃。”
饼干的味道绝对谈不上好吃，也绝对和不好吃谈不上边，它有种独特的葱香，没有寻常饼干特有的那种特别明显的颗粒感，稍微有棱有角的部分也很快被口水浸润变得顺滑，有点像在吃面糊。
因为唾液的作用，很快口腔里就溢出了点点的甜味，就是因为吸收了太多的口水，所以吃起来口腔有点干。
“味道还不...”莫刚开口，就被林霖递来的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水露”所打断。
“谢谢。”
没有任何犹豫的，莫接过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下几口，又将剩下的饼干块塞进口中，用水泡软后用舌头搅成糊状吞咽下去。
到了这时，莫也没有察觉出又什么问题。
直到头顶一阵瘙痒感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