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津澄花视点
我很喜欢中午的阳光,待别是透过白纱窗透射进来的阳光,映照在身上暧洋洋的,仿佛可以驱散任何的寒冷,而现在我正在旧校舍的校医室中,正午的清风吹起窗帘,阳光亳无遮掩的直射在我身上如同一个无形的被子,除了远处校舍的喧闹声外,现在的环境安静到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现在正紧紧抱着他,像船难后抓着唯一的枕木般,在这巨大的不安中唯一能给我提供安全感的只有他的怀抱,感觉他又结实了不少呢。
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如被阳光晒过的稻草一样让人安心,他的体温也很温暖,像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他也用力的回抱我,原来那个孩子怎么的幸福啊,可以被随时的被他拥抱,只要向他撒娇就能得到他加倍的回应。
我是个喜欢逞强的人,总是装作一幅成熟的样子,所以对许多事情都强装大度,可其实我想要那件东西的,但为了维持我那可笑的形象,我只能装作无所谓,但他总是能看穿我的伪装。
装作被我胁迫的样子,偷偷的把我想要的东西塞在我手中,他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惜我,就像现在,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被我这样投怀送抱,早已迫不及待将我吃干抺净了吧。
可他能感到我的不安,像过去一样安慰着我,不断抚摸我小小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哼! 就是这点让我很不爽他,明明我已经成长了哦,所以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对我么?
所以我讨厌那个孩子,明明我可以把一切让给她,一切让她优先,因为我是她姐姐,但她却抢走了我真正想要的事物,可以看见他另一面,可以毫无理由的就在他身边,他所有的第一次全被她夺走了吧?
我是知道的哦,就算她说想在外独立生活,但我经过她身边时闻到的熟悉味道,就知道她真正所待的地方在那里了,而他为照顾那个孩子的心情,也有意识的避开我,让我只能坐在旁观者的位置上强颜欢笑。
但如果她可以让那家伙的幸福的话,我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她亳无理由的放开了他的手,让他失去了活力,那有些让人火大的自信消失了,只剩下如密云般的阴郁,他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我想去代替那个孩子让他振作,但他像往常一样看穿了我的想法,躲避着我。
我眼中的他虽然是装作一幅刺猬的样子,但他比任何人都温柔,所以他不会去利用我来舐自己的伤口,而是自己默默承受,每次见到那孤独的背影,我都想飞扑过去,想占据那孩子的位置,想让他的视线转向我,但我知道的,他的心还在那孩子那里,他每天都会在旧校舍对面看着她,然后无奈的离开。
“是林苍海那狗种向你们发难了么?”听到他有些怒气的声音传来,我心中泛起了委屈被人听见的感觉,他总是这样,对我受过的委屈能被他看穿,然后默默帮我去“回敬”,就像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后。
没几天就听见那群混蛋被袭击送进医院的消息,他大大咧咧提着我喜欢的水果布丁看望我,并说着“澄花你哭着的样子真可爱”之类的混账话,但我能看到他故意掩盖的淤青与有些不自然的左手,虽然他说着骑车不小心摔了的借口,但我知道他这是不让我担心。
长津佑司就是这样的人,从不让别人有回报他的机会,让人生气的自傲,就算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也会说着漏洞百出的借口打哈哈过去,不让人去介入他的內心,真的是让人生气啊,为什么那个女孩就可以让他像以前一样笑出来?为什么我就不行?
不对,差劲的人是我才对,总是以担心他为借口蹉跎不前,看着他一个人默默承担,所以我,秋津澄花,决定不忍了,我要把他抢到身边,要把那孩子的气息覆盖,就算是作为代替品也好,我也要这个男人把视线转向我,这样想的我眼中慢慢流淌着欲望。
竟然下定了决心,那就在这里执行吧,反正今天是可以的日子,大不了事后再把药吃就行,而且我想我的第一次是与他毫无阻碍的接触,他是个很绅士的人,和那孩子在一起想必是不会做出伤害她的身体的事,想着我可以夺走他这个的第一次,我心中流露出阴暗的愉快感,并被欲望驱使的缓慢移动,现在就才想占据他的嘴唇。
“话说澄花,有个妹妹了哦,名字叫若林时雨,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呢。”当我想顺着本能亲吻他时,他突然说出那个女孩的名字,虽然我想无视他继续,但突然回过神,有些庞大的信息量瞬间充斥我的大脑,我下意识的怪叫了出来。
“诶??!!!”
-正常视点
当我说出时雨的存在时,澄花似乎是被触动一样,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那张漂亮的脸暴雨梨花的样子,真有种异样的美丽。
可我不喜欢小魔女伤心的样子,她应该是永远闪耀着骄傲自信的高岭之花才对,让她哭泣的人绝不饶恕,必需付出代价才行,这样想的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像是许错什么不得了的愿望一样。
“妹妹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没听若林叔叔提过啊?!”她露出了和我一样的震惊,似乎也被老爹的操作吓到了,看着这与我三天前的状态差不多的澄花。
我尽可能简洁的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她,顺便拿出手帕帮她擦干泪痕,虽然她一脸不要多管闲事的表情,但还是老老实实让我擦拭,真是的,怎么大了还怎么不直率。
“哼!看来佑司先生真的有福,被美少女妹妹伺候很爽吧?怎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澄花有些生气的跟我抱怨,这也难怪,若林家与秋津家算是世交,我们俩家关系基本算没血缘关系的亲戚。
记得我在秋津家还有一个专用的房间,这种事不和澄花讲确实很见外,而我老爹若林道哉与澄花父亲秋津真司算的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个人关系好的不像样,具体来说是能在我们小辈面前能用“浪荡子”与“四眼田鸡”之类的浑号互相称呼的关系。
不过我挺羡慕这种关系的,毕竟人越成长越有许多的变化,但到了四十岁还能用浑号称呼对方的关系,大概率晚年在养老院也能尿一个炕里。
我和澄花以后关系能成为这样么?顺便一提,我和真司叔叔关系还不错,身为女儿奴的他能允许我待在如花似玉的秋津姐妹身边玩耍大概是十分信任我,还语重心长的拜托我去阻止害虫接近她们,不过这也让差点成为他女婿的我感觉非常对不起他的托付。
不过虽然澄花怎么说,但我相信她只要与时雨接触,一定会被时雨大人的魔力所征服,因为小魔女和我一样,在生活能力方面,可以说是卧龙凤雏,因为她和我都属于工作一上头就忘记吃喝的类型。
记得在去年竞选前,我们差不多是蹲在秘密基地吃了十天罗O,除了正常休息时间基本在工作,连睡觉也是睡袋解决,哼,真亏她能忍的下去,还是我这种充满汗臭的男性同居一室工作。
“抱歉了,毕竟时雨很可爱嘛,忘记了~诶嘿~☆”我故意对小魔女作出可耻的卖萌表情,引得她有点生气举起那双粉拳锤打我胸口,似乎要狠狠发泄一口恶气似的,不过我也没反抗,贴心的作为秋津大小姐的人肉沙包任由其发滞。
毕竟和上次与老爹一起练习格斗技时,那老顽童喊着小拳拳锤你胸口,然后对我使用黑虎掏心的恶趣味行为比起来,小魔女的力度简直是在按摩,不过他喵的,这老家伙从那里学会的卖萌?一点都不可爱!
“真是的,你就是个胆小鬼,骗子,害虫,说谎精,坏东西,呆子!”似乎是打累了,小魔女又抱着我,用着她那词汇量贫瘠又略带重复的骂人话骂着我。
虽然她在我面前是小恶魔的样子,在外面却十分正经,最多是阴阳怪气下,等等?好像从小到大只有在我面前这样,想起来真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