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虽然不知那稻草门外,到底是如何的场景,毕竟这稻草有出奇的隔离效果。
我看了一下左边,不小心被咬下一口的翅膀。。。
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咬了一口,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没有一点前兆,就被咬下来了。
虽然味道不错,但这还是我的翅膀啊!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不过,我也有些理解为什么系统说,我的翅膀很好吃了,确实的,我也想要吃,如果能够烤一下的话,觉得连佐料都不需要加。
等等,好像有些想歪了。
好像是刚刚一睡,现在脑袋好疼。
“。。。”
好在,翅膀居然开始恢复了,有一些痒,但并不疼,在黑暗中,我倒是能够清晰地看到右翼上地缺口,逐渐动着,缓缓弥补着伤口。
记得我倒是有些毒性的,必须要在暗处浸泡三天才能除去毒素,加上药草,也许那个时候再烤一下。
嗯,或许更好吃。
不对,我为什么总是想要吃自己的翅膀吧?难道被饿坏了?
看起来我必须出去觅食了,不然我迟早会把自己吃干净了。
难道自食是习性?
我吐了吐舌头,朝稻草屋外探出,如果没记错的话,周围到处都是人类,一定要小心,他们似乎没有养宠物的习惯,毕竟没有看到其他的动物。
也许是因为这些人习惯游走,而狩猎大型动物时,猎犬之类的,倒帮不上忙,反而还容易受伤。
而这些人似乎也没有坐骑,全部都是靠步行,但来到时候,又似乎看到马的脚印。
“也就是说,有两族人吗?”
我脑海里逐渐构造出这些人类的关系。
以衣服上的材料来看,应该是有交易,毕竟有材料像丝绸的,就是小合身上穿着的,而其他人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是更偏向布料。
更何况,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蚕的生长。
这一点,我很懂的,我以前在梦中当过两次蚕,每次都是因为一丁点点的环境改变,惹得肚子疼,然后就直接挂了。
不过,这些不是我现在担心的事情。
“咕咕。”
现在填满肚子是最重要的。
我把鼻子抬起,嗅了嗅空气,除了人类的味道,还有烟火的味道,全部都聚在一起了,或许是有什么庆祝活动。
而上空,是新月,仅露出一弯月牙,带来的光辉有限。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的黑暗被那时不时闪起的萤火虫照耀,哪怕我没有夜视的能力也能分辨出四周的场景。
而那些萤火虫随着独特的规律游动着,伴着风而舞摆,成千上万的它们在这一时绽放着黎明亮点,我自认那用耀术造出的灯光,此时也会感到惭愧。
萤火虫之所以闪耀,本是为了单纯地寻交配,但现在着一刻,倒与本能相反。。。令我感到无比的怪异感。
到底是什么,催促它们如此闪耀?要知道,萤火虫的一闪,便是一个呼吸,通常难以像现在这样一直闪耀着,而它们现在这样明亮的闪耀着,会提前夭折。
总觉得,有些恐怖的感觉。
朝着它们飘向的地方望去,似乎是朝着树林那一带,我一时间,便想到那颗诡异的巨树,被炸了个小半,现在不乖乖呆着,出来祸害好端端的萤火虫干嘛?
如果每猜错的话,那颗巨树应该是某种感染性极高的菌类生物,而且还能够影响到不同的物种,从植物到昆虫,甚至到一开始见到的哺乳动物。
所以说,有些像僵尸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一方面的特长,代表其它方面的欠缺,那感染的范围应该被限制于那巨树附近,为什么能够影响到相隔这么远的萤火虫?
我一爪拍下了一只萤火虫,它似乎离开了一定距离后,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没有再放肆地去闪耀了,虽然有些虚弱,亦或者,呆木,没有一丝活力。
也许,单个萤火虫没有被感染,而是那带头的几只,牵引了群众去送死。
我试图寻找那几个害群之马,但每一只萤火虫都为了能够闪耀得更加明亮,扰乱了我的心思。
毕竟这才是萤火虫的本性,为了能够交配传火,只好拼尽一生与其它的同类相争。
这样的习性令我十分反感,但同时,我也感到生物的无奈,毕竟这些萤火虫又懂什么?
我放弃寻找那带头的几只虫,而是扭头寻找其它的异象。
出来萤火虫以外,似乎还有各种其它的生物被这样的异象吸引。
“糟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周围的人类也是朝那巨树的方向去了,希望他们没有那么笨,直接跑进那巨树的捕食范围。
我用着小短腿,快速跑起。
哼,既然我来了,就勉为其难,来帮一下你们这些人类吧。
嗯,虽然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至少可以画个耀符,呼唤一下元素,可以来烧根树枝。
再不济,还能当紧急口粮——等等, 这个不行。
我随着萤火虫潮奔走,时不时,嗅着空气,能够闻到,越来越靠近那些人类了。
而耳中能够听见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不过,奇怪的是,我却不见任何作战留下的痕迹,但听那声音,战斗的规模应该不小。
左右望去,只见那异常宁静的树林,而我跟着的那些萤火虫,却一直向前,直到碰到了什么结界,并直接消失了。
“那是什么?”
我跑到那隐形的结界边缘,似乎能够感觉到身前的,空气流动忽然有些怪异。。。
一只爪子探过去,果然,同那些萤火虫一样消失了。
“有些像海市蜃楼?是假象。”
我好奇这现象的原理,但怎么看也不得其解,完全不符合我所知的耀术,尽管我的学术不精,但好歹也能分辨出事物的根本,就像小合那使出的能力,大概可以归入将各种耀术混合在一起。
而现在这副假象,却令我完全捉摸不透。
就仿佛完全不是耀术一般。
我将脑袋探前,发现那另一边竟是荒原一般,寸草不生,连脚下的泥土似乎都被挖掘起,推平,就仿佛抛下了一颗炸弹,毁灭了大地。
这绝对是抛了核弹吧?完全核平了,唯一站立的东西,就是那颗巨树,而那颗树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壮大了,每个树枝上都仿佛有一个生态环境。
就仿佛一些神话中的世界树,令人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
身边,萤火虫依然飘向那中央的巨树,而接近目标时,又无力落下,似乎耗尽了一生的精力。
四周的萤火围绕着这荒地唯一立起的树,随着萤火虫的死去,巨树上的光泽则更亮几分,形成一副诡异的循环。
翅膀张开,我感觉着周围的萤火,发现,居然能够光合作用。
似乎是那巨树为了那么一丝光明,控制着萤火虫,而这些萤火虫此时闪耀起的是蓝光与红光,并不是它们平常的绿光。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巨树边,而它似乎完全没有感应到我一般,或许是因为精力过于分散了,毕竟能够看到这颗巨树的树枝上逐渐传来打斗的动静,而其中能够闻到人类。
但我又能干什么?周围的萤火虫似乎为着巨树弥补着消耗。
试图用爪子划破树根,虽然能够勉强破皮,但这个勉强也只不过是几厘米而已,面对足有一个小郊区大的树干,想要造成真的伤害,不知道要在这里划多久,尽管是空心的。
对了,之前小合破开的洞口。
我左右扫望着,那破洞现在还未能完全愈合,想要进去应该没有问题,而那树中的世界记得还有根像似神经系统的存在。
扇动着翅膀,我希望能够尽快将着颗坏树阻止,飘到突破口,周围的树木则是像荆棘一般生长着。
用翅膀护住身体,我试图直接莽冲进去,但只是让自己遍体鳞伤。。。
而试图用嘴巴咬下这些烦人的枝干时,周围的树木似乎感应到自己受到了攻击,我爪子下的木块忽然裂开,并将我朝外一抛去。
一阵失重感传来,下坠,飞到不知多远后,才恢复意识。
好在,我有翅膀,能够在空中稳住身体。
但现在回去也不是办法,或许,这本身就不是我应该打扰的?
毕竟这只是梦中,如果一不小心挂了,现实中的精力就不够用。
嗯,我有些害怕了。
但总觉得,既然来到梦里,若是无止尽地胆怯,那又和没来过,有什么不同?
毕竟现实中,因为我清醒的时间有限,觉得既然还活着,那么必须活到圆满。
不过,有什么能做的呢?
梦中的奇怪现象,也不少见了,区区一棵世界树,又有什么特别的?
“万物即有相生相克,而往往越是强大的生物,自身的弱点更是明显。”
巨大的生物虽然看似强大,但它们通常需要大量的能源来维持,也害怕引力将他们的身体碾压成碎片。
这颗巨树看似无懈可击,不知何处下手,但反过来,却是破绽百出。
它的精力似乎已经分散到了极限,如果能够从多处攻击,或许能够找到突破点。
但这个时候,又能去哪里找帮手呢?
我停留在空中,如果硬是要声东击西我也许能够用一开始在树皮上画下的耀术。
“嗯,事不宜迟,记得在这边。”
我脑海中,冥冥感到周围的方向,好在许多动物的方向感不错,而我也受各种形态的遗传。
。。。
。。。
【某作者的BB时间】
呜啊,写书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