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啊~”
被周围的人盯着,逐渐,似乎适应了些,至少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
嗯,反正现在是现实世界,总不会有坏人来把自己吃掉的吧?
但身体还是能够感觉到视线,有些过度敏感了,感觉到皮肤上痒痒的,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攀爬。
好想,好想,把自己的皮肤撕下来。
钰清挣脱了一下,好不容易自己脚着地,抖了一下身子。
脚腕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不想要再被众人看着。
“真的,这么难受吗?没事,没人看了。”
雨繁见钰清几乎要抓破他自己的肌肤,连忙带着歉意道,并自己挡在钰清的身前,晃着手,指示其他人赶紧滚远点。
本来是想要让钰清逐渐适应一下别人的视线的,但现在看起来,太急促了。
治疗恐高而把人带到高楼上,这样刺激的治疗方式,并不适合每个人,有些时候,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
“呜呕。”
钰清一阵干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孕吐,不过还好暂时控制住了不适,没有真的吐出来。
而钰清本人,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如此奇怪。。。原本,应该只是被别人盯得休克的程度,但现在是完全想要把所有人都抓死,然后抓死自己。
是受梦境影响了吗?
这是钰清的小脑袋,唯一能够想出的答案。
毕竟图鉴里面又讲,“素林龙”孤僻,十分厌倦于同类打交道,喜好独自游行,只有繁殖时,才寻找配偶。
没想到,这个“同类”居然包括人类,虽然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真的难受。
“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回——哦,家里好像是被租出去了。就在一边休息吧。”
雨繁把外套盖在钰清身上,而感觉到周围的视线消失了,钰清松了口气。
“抱歉,雨繁,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钰清在外套下,缓缓道。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去墨市医院检查一下吧。顺便可以去看看父亲。”
雨繁道,并看向了一边。
说实在的,她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最终还是家人,还是有在一起的记忆。
而这个家,便是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雨繁看了下自己的手腕。
“快要下课了。就去检查一下吧。”
雨繁提道。
“就、就不了吧。毕竟,坐火车那么贵。”
钰清连忙道。
“放心,若是担心钱的话,其实打工也能应付得过来了。再说,我去苦苦赚钱,不就是为了家里?你要是出了什么毛病,钱拿在手上,不就是代表白费了时间?”
雨繁不满道,虽然自己赚的钱不多,但好歹也是心血钱。
“可是。也可以把钱,用到你想要的地方啊。”
钰清犹豫不决,再说自己的问题,应该也不是随便去一去医院就能解决的。
“哎。你笨吗?钱还是可以赚回来的。”
雨繁捏了捏钰清的小脸蛋,心道:有些事物,一但失去了,就不会在回来的。
钱的问题,是最近才有的,因为某个便宜爸爸的医疗费忽然增加,都迫不得已去把家里租出。
好像是因为隔壁的墨市,附近出现了什么病毒爆发,导致医院缺少人手。
记得好像学校还有做义工的任务,只不过没有什么钱赚,所以雨繁就没有太在乎。
“呜啊~”
钰清吃痛叫道,但不懂为什么雨繁这样。
或许是因为钰清自己不怎么和其他人接触,所以人与人的关系十分模糊,毕竟更多是和凶兽打交道。
(而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吃掉。)
“安分点,我说的算。”
雨繁硬气道,直接擒住了钰清,反正拖也是要拖过去。
“呜。”
钰清只能发出小动物的声音。
“再说,自从上个月,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家伙总是念念叨叨的。怪我们中秋节没去陪他,现在都找到新欢了。”
雨繁翻了个白眼,叹道。
“新、新欢?可是。怎么?”
钰清呆呆道,想起家父的模样。
苍白的秀发一直带着一丝凌乱,无血的脸色令人看得心疼,先天身体有所缺陷,加上后天的时间磨损,导致失血,虚弱。
每逢月圆之期,甚至还会来一次病重的现象,以前没有将爸爸送到医院的时候,钰清记得有一次回家时,见到浑身是血。
那比自己还要小的身躯,无力瘫着,然后。。。嗯?好像不记得然后怎么了。
或许是梦中呆久了,脑袋记性不太好用。
但总之,着个样子的爸爸,能找新欢,是什么意思?谁会喜欢那么小一个人啊?
变态吗?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的啊!而且还像是小女孩的。
就怕找到妈妈那样的奇怪的人。。。她好像是伤害小孩,才送进监狱,至少我上次看到档案是这样说的,而我都被限制,成年前不能自己去探望。
哦对,我现在是刚成年了,而爸爸则是34岁,会数学的人,可以自己算。
“哎,你也知道他是喜欢夸大的人,估计就是觉得哪个护士好看吧?”
雨繁倒是叹道,虽然那个便宜父亲外表可爱,但评人不能用外表,那个便宜父亲就是一颜狗,一见到好看的人,就立马摇着尾巴过去了。
而似乎就是靠着他那外表,躲避了周围人的鄙视,才逐渐养成这样的习惯。
如果是一位普通男子的话,恐怕会被直接抓走的。
“这样的话,就去看一下吧。不能让爸爸做坏事。。。”
钰清似乎被说服了,而虽然妈妈在监狱里,好像判了九年,但最终还是血亲,而现在还有不到一年就释放了。
“嗯。。。十岁前,不是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的吗?为什么忽然想要为她想?”
雨繁见钰清的心思,反问道,虽然外表平静,但心中则是烦恼。
毕竟,这个家的问题,全部都是因为她。
“啊?可是妈妈,还是我们的妈妈啊。”
钰清则是天真的回复道。
。。。
。。。
无知,有些时候,是一份祝福。
雨繁牵着哥哥的小手,呆呆望着青空,如此想到。
她倒是挺想要忘却一切,这样或许能够活得更轻松。
“火车快到了。”
雨繁看着左手腕的表,拉着钰清道。
“嗯。嗯。”
钰清则是左右望着,看到各种新奇的事物,忍不住想要去碰一碰。
如果不是这么雨繁牵着的话,恐怕会被人群带走了。
“嗯?今天怎么这么好动?”
平常不是像块木头的吗?
雨繁问道。
“啊。。。嗯,就是今天感觉到有精力了?”
钰清吐了吐小舌头,而过了一小会儿,能够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回原样了,胸口没有奇怪的凸出,而也没有害怕周围人的视线。
不过,每次梦中醒来,就会有这样的现象,逐渐也习惯了。
“是吗?嗯,话说,姐,你上次在医院体检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雨繁听钰清含糊地解释,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而是转起了话题。
当然,雨繁是知道钰清的体检记录。
“唔,让我检查啊。可是现在感觉好了,就不用去付钱检查吧?”
钰清听到体检,忽然娇躯一阵颤抖,原本到处乱望的眼神也立马收束,躲在了外套下,坚决不要体检。
“不就是那位护士姐姐说你很小很可爱吗?没有必要这么躲着。”
雨繁道。
“唔,没、没有小啦。”
钰清鼓着小腮,反抗道。
如果不是火车票已经买下了,他估计现在就会跑回家去。
“你——”
雨繁刚想要继续说下去,火车便到站,阻止她说那小钰清,也就只有一根手指的大小。
(钰清:喂喂!)
“嗯,走吧。”
雨繁拉着钰清,确保他不会走丢,并踏上了火车。
。。。
。。。
【作者曰】
还在生病ing~
尽量把剧情加快些了,得赶紧把书写出来。
就怕忽然得了个什么毛病,然后挂了,这样就不能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