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上主,我们的救世主,为了我们而背负罪孽,是你,为我们披戴荆棘冠冕,是你,被轻视,被讥笑,被辱骂,被鞭打!为了我们,而被高悬于十字架之上!”
曾经为圣女时,叶怜总是无差别的为人们祈祷,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也不论是高贵的领主亦或是废弃街的乞丐。圣女叶怜毫不吝啬自己的祝福。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是没有差别,没有阶级的。
这并不是说,叶怜是一个博爱的人。恰恰相反,圣女叶怜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叶怜自己,另一种是其他人;在她之下,人人都是平等的。圣女叶怜在为人们做祷告时,仅仅是对人群中的其中一人施以笑容,付出简单的一句话,这个人就会将自己视若神明。
虽然当圣女叶怜在一夜的变故后沦为奴隶时,也曾经短暂的陷入了痛苦和迷茫,可多亏了那个一路上一直照顾自己的少年,才让叶怜重新找到了目标,她要重新走到自己原本的地位,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从奥薇尔公爵的手里夺回自己倾慕的对象。
五月中旬,
奴隶馆的储藏间内,
叶怜和七号已经清点了自己所拥有的所有钱币,一共一百个金币和三十二个银币。再反复确认后,两人带着金币携手进入了奥薇尔公爵的办公室。本来奴隶是没有资格会见贵族的,要赎回自由只要寻找管理奴隶馆的奴隶主即可,可也就是在白岚和蕾雅离开的三天后,奴隶主通知她们,想要赎身必须亲自去找奥薇尔公爵。
“进来!”
一声清脆洪亮的女声之后,叶怜与七号进入了奥薇尔公爵的办公室。
“你,叶怜,下定决心要走了吗?” 奥薇尔公爵没等二人行礼就首先问道。
“我们正为此而来,这是我们的金币” 叶怜恭敬的将金币放在公爵的桌子上。
“出了角斗场,你们将不再受到本公爵的庇护。”
“无碍,我会保护她” 此时七号出声言道。叶怜见此景,更加用力的握住了七号的手。
“叶怜,如果你选择自己赎身,身上应该还会有许多金币的盈余吧?这些金币足以让你安享余生了,为什么要帮助七号。”
奥薇尔公爵好奇的问道,她是真的好奇,因为按照奥黛丽伯爵给自己的交代,应该是只有叶怜一人赎身才对。堂姐交给叶怜的钱也恰好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范围内。
“帮助别人还需要理由吗?我的家乡有句古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既然我多出来的钱可以再帮助一人,为何不出手相助呢?”
叶怜说完这些话,微笑着看向七号的脸庞,七号见此状,也微红着脸对叶怜点了点头。只是,一旁的奥薇尔公爵倒是看的有些云里雾里,明明白岚对自己说过,叶怜曾经欺凌侮辱过她,可现在看来……
“你真是个好人呐,圣女阁下。”
奥薇尔公爵恭敬的说道,之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羊皮纸,交给了叶怜。
“这是?” 叶怜问道。
“这是你们的身份契约,要想回复平民的身份,只需要将此契约交给你们故乡的领主即可。”
“可是……我的家乡已经被摧毁了。” 七号垂下脑袋。
“公爵大人,我也没有故乡,因此我希望公爵大人可以让我们二人入克伦伯格籍。” 叶怜将两份契约重新交还给了奥薇尔,在这之前她已经看过了契约的内容,无非是证明自己是一个自由民而非奴隶,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七号的名字,林诗琪。
“再交还给我,不怕我将这契约藏起来或是不交给我的兄长吗?叶怜,只有见到这份契约,领主才会将你们已经销毁的身份卡重新恢复。没有身份,在王国内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得到承认。”
“不,作为曾经的圣女,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公爵贵族的品格。” 叶怜拍着胸脯说道。
见到叶怜表现的如此正直且自信,奥薇尔公爵露出了惭愧的神情。
“圣女阁下果然一般人,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辜负圣女阁下的期待。”
奥薇尔公爵起身向叶怜行礼,在回礼后,叶怜就携着七号离开了奥薇尔的房间。这一刻,二人真正获得了自由。
“贵族都是狡猾的人,为什么叶怜要讲契约还给奥薇尔?” 七号不解的问。
“小七,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里。”圣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的烙印。
“十三啊,怎么了?”
“即使我们恢复了籍贯,我们脸上的奴隶印记也不会消失,走到哪里都会遭人低看几眼,所以,恢不恢复籍贯,我们都会过的很艰难,这种差事不如顺便让公爵办了,也省了我们的时间。”
七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叶怜,无论之后的路有多难,我都会保护你的”
“小七,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叶怜真挚纯真的眼神让七号不禁别过头去,就算不再看向叶怜,叶怜的声音也让七号的内心澎湃不已。
她们身为奴隶,并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东西,因而她们只携带着钱袋子。两人牵着手走出了角斗场。角斗场外宽敞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叫卖的商店和小贩,让二人无不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来到克伦伯格郡将近一年,叶怜都无法踏出角斗场的大门,七号更是九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两人的眼睛充满好奇,又闪闪发亮。
“自由,真好呐。”
叶怜感慨道。
“自由?”
“俗话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叶怜看着疑惑不解的七号,为其解释道。
“可是,我认为还是生命的价格高一些,自由毕竟明码标价也就五十枚金币。” 七号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七,你还真是幽默呐。”
两人就如此,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在克伦伯格郡的大街上,由于二人身着奴隶服,经过的人群除了鄙视和嫌弃外,也有因为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肤而投来的猥琐眼神。七号一路上遮遮掩掩,而叶怜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最后她们来到一家服装店。
这是一家平民服装店,店老板是一个矮矮的精瘦的男人,他本以为有贵客上门,于是带着笑脸迎了上去,可进入他视线的却是两个破衣烂衫的女子,起初他以为乞丐,仔细一看两人脸上的印记,原来是比乞丐还低一级的奴隶。
“呵!两个奴隶不会到自己主人的身边,这服装店也是你们能来的起吗?”老板不屑一顾的说道。
面对这小说里龙套标准的挑衅姿态,叶怜倒是冷静无比,她从七号的身侧的钱袋里拿出两枚银币交给了老板。
“老板,这是我们的见面礼,我们二人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今天特来挑两件衣裳。” 叶怜道。
见到两枚银币,老板的脸上换上了笑容。他的衣服充其量最贵的也就值一个银币,这两位奴隶女子一出手就是银币,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见老板不再阻拦,叶怜带着七号专心挑选起了衣服。这些衣服并没有之前做圣女时,自己穿着的衣服华丽。裙子和女式服装也多是农家妇人常常穿着的,没有华丽的颜色,棕褐色和灰色居多。挑来挑去也没有让叶怜满意的服饰。
最后,她只好挑选了跟七号相差不大的束腰外衣、衬毛外套、马裤和一件短披风。此时的叶怜,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圣女,反而更像一个精干的冒险者。七号没有选择披风,而是挑选了一顶帽子。
“一共四枚银币”老板上前,露出谄媚而恶心的笑容。
“这……” 正当七号准备上前理论时,叶怜拦住了她。
“没关系,这是钱。” 叶怜笑嘻嘻的将钱递给了老板。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老板道谢。
傍晚,在逛过武器商店,二人每人挑选了一把称手的短剑后,她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旅店。旅店的老板娘热情好客,并没有因为她们曾是奴隶就克扣她们更多的房费,这也让七号松了一口气。毕竟叶怜让她管钱,三十二枚银币,不到一天就花去大半,这样下去是无法长久的。
“怎么了,小七。怎么不吃饭了。”吃饭时,叶怜看着垂头丧气的七号。
“咱们的钱只剩下十五枚银币了,才过来半天。” 七号吃不下饭。
“啊……小七,你怎么担心这种问题啊?这些肉汤和鱼,你当奴隶的时候都没吃过吧,不吃两口吗?”叶怜已经将自己的汤喝了大半才发现七号几乎没有动自己的饭。
“可是,我……”
“今晚上,我们就出去找钱吧,不过这之前你得先吃饱了。”
听到叶怜说晚上有挣钱的计划,七号内心的忐忑才缓和了许多。
夜,
叶怜看到旅店的时钟走到十一点后,她与七号蹑手蹑脚的从旅店的后窗跳了出去。克伦伯格郡的街道到了夜晚后就会变得宁静,几乎没有居民在晚上出门。这是因为克伦伯格的治安并不如领都。叶怜与七号在小巷里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白天来的那家服装店里。
“这家店白天把我们坑惨了,对吧”叶怜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在给七号说,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 七号用力的点点头。
得到七号的首肯后,叶怜似乎还在等待什么,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钟声是从克伦伯格神殿传来的,几乎全城的任何地点都能听到,这也是七号作为奴隶每天听到的钟声。钟声响起时,叶怜打定主意用短剑砍断了挡着窗户的一条条木板,虽然这家店的大门是铁门,但窗户的内外结构,叶怜在入店时就摸了个一清二楚。二人破窗而入后,由于声音与钟声相互重叠起来,破窗声并未引起周围的注意。
七号不明白叶怜来这里干什么,叶怜却轻车熟路的绕到了服装店的柜台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拉开了柜台所有的抽屉,终于在最下层抽屉的夹层内找到了店老板存放的银币。看着这满满一口袋的钱,叶怜的眼睛亮了起来。
“要把这些钱拿走吗?” 七号凑到叶怜的身边。
“嗯,走吧。”
正当两人踮着脚尖走到窗口准备翻出去的时候,店老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七号立即转身进入了临战状态,而叶怜发现老板的手里正拿着一个类似于哨子的东西,如果她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可以叫来卫兵的道具。叶怜赶紧使用圣光球将老板手中的哨子打落。
“你,你这奴隶竟会魔法!” 老板惊呼着连连后退。可眼疾手快的七号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敲晕过去。
两人临走时,叶怜从服装店后院的厨房内找来了火把,火光先是燃烧了服装店内的衣服,随后蔓延到店内的一切,直到火光冲天,被邻里和来往的人们发现时,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已经被燃烧殆尽。虽然在角斗场里叶怜杀过许多猛兽,可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很庆幸七号从九岁就在角斗场长大,只有朴素的善恶观念和角斗场特有的弱肉强食的心理,并不用过去跟方霞和李潇潇相处时一样,拼命为自己找借口。
一路上,对于时不时盯着自己看的叶怜,七号也感到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烫。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敢直视叶怜的目光了。
回到旅店后,叶怜将自己得来的钱袋放在床上, 看着这满满一大袋钱币,叶怜兴奋的将七号抱了起来。七号看到叶怜高兴,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两人就在这亢奋中一个个清点得来的银币。一直数钱到后半夜,七号才终于面露困倦的躺在了床上。
“一共是八十七枚银币和六十三枚铜币。” 叶怜拿着一包钱,心里又开始犯难,长途旅行总不至于每天将这么大一包钱带身上吧。这个问题,直到第二天早晨,在叶怜询问旅店的老板娘后,才得到了答案。
“两位姑娘,才恢复自由不知道外面的规矩,你们可以把钱存到艾斯顿商会,只要途径有商会的地方,都可以随时取钱的。”
叶怜听着老板娘热情的描述,也顿悟般的点点头。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身为圣女,处在贵族社会中,钱这种东西都是交由自己的侍女保管的,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类似于银行的设施。七号长时间身为奴隶,自然不可能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
早饭过后,两人拿着晚上挣来的钱财朝着老板娘所述的方向走去。按照老板娘所说,艾斯顿商会的招牌和店面都非常大,只要沿着街道走一定可以见到。叶怜和七号穿过几条街,终于看到了艾斯顿商会。
“我要存钱!” 叶怜将一大包银币放在柜台前。
而守着柜台的女子看到两人脸上的奴隶标记后,眼神里换上了鄙夷。
“奴隶也有这么多钱?怕不是偷来的”柜台小姐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是我们角斗场挣来的辛苦钱,你就算找来奥薇尔公爵对峙,我们也不怕。” 叶怜义正言辞的声音震慑住了这个女人,就连七号心里也微微感到震惊,明明就是打家劫舍抢来的,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七号心里又佩服了叶怜几分。
“哼,奴隶也感犟嘴,我要报告骑士团。” 正当柜台女人咄咄逼人,准备喊人报告骑士团时,一个黑衣女子从后门走了出来。叶怜看到,黑衣女子似乎对女人说了些什么。
“我这就给二位办理存钱。” 女人回来之后换上了恭敬的面孔。
正当叶怜的目光想要寻找那个黑衣女子时,却发现后门处并没有一个人。
随后,女人拿出两张卡片,卡片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将叶怜和七号的脸一扫而过,之后卡片上浮现了二人的名字,上面的籍贯是克伦伯格郡。
“你们果然不是奴隶。” 女人暗自叹息道。
“都跟你说了,大姐。” 叶怜笑着,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果然,正如奥薇尔所说,没有领主的身份认证,奴隶是不可能在社会上活下来的。
存完钱后,一身轻的叶怜又准备去背包商店买个两个背包,路过市场的商贩时,叶怜也不忘对那些常见的商品价格一一询问,七号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叶怜告诉她,在这个世界出门在外,就要时刻调查每个城市的物价水平,也许运气好能倒卖一些特产,赚些钱。
“叶怜,你曾经做过商人吗” 七号问道。
“不,就是有一些经验。” 叶怜想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每到放长假,自己总沉迷在一些骑○与砍○之类的游戏,虽然现实世界跟游戏有所不同,但是,多记一些总没有错。
就这样,二人一路上虽然买的东西很少,但是叶怜问的东西却很多,还将一些东西记到了花大钱买来的记事本上。当二人兜兜转转又来到服装店时,这家店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门口还站着几名士兵。七号心里发虚,于是牵住了叶怜的手。叶怜倒是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甚至上前询问士兵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得知事情发生的原委后,叶怜竟然落下几滴泪水,她哭诉道,老板是她们二人脱离奴隶后,第一个帮助她们的人。在场的路人听了叶怜的话,无不感慨万千,虽然邻里都知道老板平时不是什么好人,抠抠索索,见钱眼开,但他好心办了一件积累功德的好事,却又遭此横祸。
“好人没好报呐。”
在路人的感慨中,叶怜携着七号悄悄离开了现场。
中午在旅店吃饭时,叶怜依旧在与热情的老板娘闲聊,对于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叶怜,七号开始觉得,是不是不用自己的保护,叶怜自己也可以旅行到领都。
“大娘,我们姐妹二人想一边旅行一边挣钱到领都,您知道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吗?” 叶怜带着笑脸问道。
“也就是做见习商人和冒险者两个途径了吧” 大娘若有所思的说道。
“冒险者?” 叶怜想到自己做圣女的时候,曾经也委托过冒险者协会去寻找自己的同学沈平平,也不知道沈平平找到了没有,也许他跟自己一样,在哪个城市里流浪吧。
“做冒险者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必须是男人之类的。”叶怜收回思绪,继续问道。
“不,想要旅行的人,一般都会去冒险者协会注册的。”
听了老板娘的话,叶怜和七号在吃完饭后,就动身前往了冒险者协会。据叶怜在另一个世界的印象,冒险者协会应该就是那种做委托换取金钱的地方。可是,当二人进入到写着冒险者协会的建筑后,里面却空旷许多,出了柜台的招待人员,房子里几乎都是些空出来的桌子椅子。
“我们要申请成为冒险者。”叶怜走向前台。
“什么嘛,奴隶啊。稍等……” 招待小姐似乎并没有像商会一样刁难她们,而是让她们拿出了,存钱用的卡片。
在招待小姐将冒险者卡片录入信息后,就交给了叶怜和七号。叶怜看到了卡片上微微发光的信息,姓名:叶怜,年龄:18岁,籍贯:艾伦菲斯特克伦伯格郡,种族:人族,冒险等级:D级。
“这个世界还有除了人类以为的其他种族吗?” 叶怜好奇的问招待人员。
“哈?你问我,我问谁。我在这干了八九年都只见过人啊” 招待小姐慵懒的回答道。叶怜见此状,也不再询问,她兴冲冲的走到发布委托的木板之前,却发现上面的委托无非是帮人寻找丢失的宠物之类的廉价委托,金额也只有十几枚铜币的样子。
“那个,我还想问一下,冒险者有什么规定和限制吗?”此时的叶怜没等柜台小姐歇一歇,就又问道。
“冒险者卡片翻面,放在阳光下有说明。”
按照柜台小姐的所述,叶怜翻面后,用圣光微微照耀卡片,发现就像全息投影一样,显示出一排一排的规定。其中包括了,冒险者到大陆各地,都必须遵守当地的法令规则;不得私自与他人交换委托和冒险者卡片;以及一些,上交委托时,协会要收取部分的费用;和每个等级的冒险者的待遇也有所不同的规定。
“招待员小姐,这里没有什么剿灭野兽之类的委托吗?”叶怜大喊着问道。
“所以说,跟奴隶说话才费劲。奥黛丽伯爵早就把这附近的野兽盗贼都清理光了,当然没有这些委托啊”
招待人员不耐烦的说道。
叶怜点点头,怪不得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到有冒险者护送商队的情形,在这里却没有任何商队的委托。看来奥黛丽伯爵清理周围的猛兽盗匪,并不只有好处呐。
“可恶的奥黛丽伯爵,害的我们刚刚找到工作,就失业了。” 叶怜暗自骂道。七号则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沉默无言。
二人离开冒险者协会后,叶怜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七号的手。虽然七号经常拿剑的手很粗糙,但是这也为自己带来了安全感。
“叶怜,你今天很高兴啊”
“当然,我曾经读过的书里,所有的英雄人物走向Happy
End第一步都是从小小的冒险者开始起步的,小七,今后我们一起加油吧!” 叶怜拿起冒险者卡片,置于阳光之下,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七号被这样一幕感染了,她无言地点点头。
……
在二人身后的不远处,身着女仆装的白岚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平静的凝视着前方大踏步的二人,微微勾起嘴角,却似乎又没有笑容。
直到二人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白岚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