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新闻直播间,现在是神都时间八点半,我是主持人阿卡莉。幽幽深谷,四处无灯,两名少女竟在这里做出这种事!请大家收看特别节目报道《异空间的诡异》。现在我们连线前线记者铃灯。
(“你好铃灯”)“你好阿卡莉,可以看到,我现在正趴在少女的喜马拉雅山上,山川高而崔嵬,眼见黑而扶软。如果是很闲适的地方的话,不失为舒适的枕头。但是在这里,灯光会被周围的黑暗吸收,统计表明,太过黑暗反而不利于良好的睡眠。据专家估计,黑暗的组成可能与黑炎有相似的成分,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掉猹中”
“记者注意到,高山周围的地形平坦,附近风力很低,初步推测四周很可能是封闭的空间。好现在让我们采访一下在场者。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灯?你你你……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这个魔法不会伤及精神的呀。”
“我们的受访人看起来有些慌乱,这也难免,毕竟身处这样压抑的空间,大家也理解理解。好,您先冷静一下,我们还是看看远处的……一片漆黑吧。”
“阿灯……你到底怎么了……”听着熏似乎带点哭腔的声音,我终于还是结束了发癫,从她身上爬起来。刚刚本想抱着她进入这片空间来保护她,没想到熏那蹩脚的传送术把我们放到了z轴上面,结果是理所当然的,我为了不展现出九阶之上的反应力便顺势抱着熏鼓轮到了地上。
砸到地上是一种命运,我们共同的穿越是一种命运,命运由天道决定,连铃月都难以窥测,它制造了我们生命中的无数巧合……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刚刚趴在熏的高峰上,由重力和惯性所决定,绝对是一种巧合,绝对不是我故意的,毕竟,魔女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果然是熏自带的气氛尴尬体质,估计已经涉及到因果律了吧,一定要好好研究。
“好啦,”我摸摸熏的头,她这时候倒是很顺从了嘛,“没受伤吧?”可恶啊,少女脸红着咬唇的感觉,出于礼貌我应该立马转头可是瞳孔却被铁架台牢牢固定住。而这个少女还向我暗示过爱慕的方向,如果是普通人,即使同为女性那么悸动战士下一秒也要从心中破土而出了吧?
像小猫一样,熏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不敢看我的样子,低下了头,“嗯……对……对不起,但是,我……”道歉的话被紧张的心掐住了命运的咽喉啊。
于是我打断了她的话,“啊呀,该道歉的是我,”摇了摇头,“你什么也没做错。反而是我把你卷了进来。”嗯,对待少女就要扮作温柔的样子呢,即使像我这样恶趣味的人也难以避免这一定律。
我把熏扶起来,待她缓过神来,才问道,“好了,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哪里吗?”
“灯……不是一般人吧。”熏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我。是离太近了吗?我想离远一点,却被她又拽住,转神一看,细细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没有出声,拨开她粘在衣服上的手,转而牵住。
希望能让她不那么害怕。我想。而熏的脸也霎时间由沮丧转为通红,像是加了足量促熟术的苹果。她咬了咬嘴唇,又问了一遍,“阿灯不是普通的宗法师,对吧?”
看起来她很想转移话题啊,也罢,现在并不着急。“是。”我大方的承认了,毕竟这几年下来估计所有的边境九阶都猜出了我的目的并不单纯,而实力也深藏不露,嗯……除了熏这个真正的十几岁。所以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跑到这里,是来寻找几样别处罕见的宝物,石中火也是其中之一,不如说是最后一个。找到它之后,我也就差不多要踏上回家的旅程了。”我毫无保留的把这些事告诉了熏,毕竟我业已集毕。
“那……”熏突然抬起头来,“阿灯这次没有拿到石中火的话,就会留到下一年吗?”
“嘛……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我寻思了寻思,据铃月所说,下次的“最高之月”在五十三年之后,我应该是可以先回去我的大豪斯的,不过铃月的心思……连“她”都猜不准呐,臣妾生于微末,长于深宫,对于揣测帝王心思,更是·一问三不知呢。
“嗯!”你的声音怎么突然清脆起来了啊拜托!这么想我留着吗?既然这样……“熏,这次的事情结束后,要不要跟我走?”我问道。
她的眼中闪出一点璀璨的光,像是水一样慢慢流出,可顷刻间就被火焰焚尽,低下眼眉变成了失落,“不行的,我走了,谁来保护黑炎镇呢?我们的土地就在这里呀。”
“黑炎镇好说啊。与我一道的‘朋友’,其实也是我的上司,以她的势力,完全可以做到比现在更强的防护。”我说。
“阿灯背后你或许有很大的势力,”她继续说,眼中的沮丧似乎还更甚了,“但是……我们家的人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是吗?地缚的诅咒?即使不是,我也并不认为这里有天法师所不能解决的诅咒,只是现在还不是向她说明的时候,我便也没有强求,只是点了点头。握紧了熏的手。
“现在能握紧阿灯的手,我已经很幸福了。”我几乎不敢直视少女的阳光,在这里我的灯都要被黑暗所熄灭。可是熏的笑脸却总会让我感到光亮。
(魔女小姐的心出现了动摇.jpg)
熏对我的感情是如此深刻而急切,让我无法找出欺骗自己的理由。可在这无天无地之所,如果直截了当的拒绝,又会怎样伤害向日葵一样少女的心?
不如就先给她一个梦吧。虽然作为具有神识的天法师,我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接近了神明,但我从未能进入谁的心间,改变祂的梦境。如果我的暂时沉默能为熏在这小小的地方编织出一个大大的梦的话,那么此刻握紧她的手又有何不可呢?
“阿灯,谢谢你。”她忽然轻声说。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好在黑暗中,她看不见我突然烧红的脸,我别过头去,装作轻快地说,“没事啦。”
熏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一愣,没有阻止,就任由她这样,像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