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
这种敲门的方式不像是女仆,saber将电视换了 台,前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束光照进房间里——虽然很亮的,但并不刺眼。这是圣光,卢修斯见过圣骑士们的圣光,不过这圣光之中混杂着一些其他的物质,这种物质蕴含着某种「恶」之魔力,圣光让人感到很舒服,但这种「物质」就像是床垫下的豌豆一样让人感到不爽。
“您就是本次战争的saber,对吗。”门外站着一位身穿修女服,腰间挎着一把细剑的美丽女子,不用多想,她是名从者,saber从直觉上认为,对方的魔力在自身之上。
“不必担忧,我主命我来寻找您的御主,请问,她在哪里?”修女饱含敬意地说道,并且一直站在原地,不踏入房间半步。
saber听浴室里水声还没停,估计玛利亚还没洗完。
“要找人,先得报上自己的身份吧。”saber用女帝的口气命令道,“你的御主又为何要找玛琳?”
“玛琳,昵称吗?嗯~看来你们关系不错。”修女打了个响指,修女袍瞬间化为白色圣衣,她的身后也隐隐约约显现出三对羽翼,“没有自报家门是我的不对,请宽慰,我的直接是Archer,真名为——”
一见面就告知真名吗?saber如是想,从者的底牌是宝具,而暴露真名几乎相当于把宝具告诉对方,底牌全被透析对战争可是大忌。竟然她敢告知真名,必然是有其他的手段。
然而Archer说出真名后Saber直接傻眼了。
“路西菲尔,我主要与您的御主结盟。”
那位堕落地狱并获得「路西法」之名的大天使?据说天使中的最强者加百列也要让路西菲尔三分…这可难办了。
“路西菲尔小姐…不,我该称你为什么?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吧”saber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冒出来个天使要和自家御主结盟,Saber属实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甚至她连如何称呼这位天使也没想到。
天使笑了笑,但仍然站在门外——没有屋主人许可,她是不会进去的。
“我的性别倒不是问题,您随意。”Archer将天使姿态收束起来,随即,saber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扫视了一遍,Archer顿了一下,“那么,请问伟大的剑帝,您是否要同意?您的御主正在沐浴吧,对不起,我主没给我太多时间。”
此时,两个选择在Saber的脑海中激荡,一是同意,二是拒绝,但无论选哪一项,对于她来说都有一定的风险——选择一贯是这样的,即使是1+1的题目,选2也未必会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如果成为盟友,确实是好事,但毕竟是圣杯战争,对方总要反戈的。
“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Saber立马冲入里面,蒸腾的雾气站着冒着蒸汽的玛利亚,因为门突然开了,她下意识的转向门口。
“玛琳,你怎么了?”
“水太热了…”玛利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起一块肥皂丢向Saber,“你给我出去!!!”
“不就是被看光了嘛,那有什么?”Saber不以为然,“再说了,你又不如萨库雅那样有料,被看了又有什么…”
“出去!”
她貌似没事,Saber退了出来,此时Archer心中似乎已有了定局,将一只十字架放在门口,准备告辞了。
“您的主人似乎已经同意了,那我也没必要再停留了。玛利亚……哼哼,主啊,您确实有眼光。”Archer瞬间便消失在Saber眼前。而Saber则是思考为何酒店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调好了热水器水温,却还是会烫到玛利亚。
“玛琳!”萨库雅冲进房间,“Saber,出什么事了,我在楼下等电梯听到玛琳的尖叫后马上爬楼梯上来了,她没事吧。”
“玛琳没事…”Saber的低下视线,偶然看到萨库雅腰间挂着的东西,“你,为什么会凭空多出来一把枪?萨库雅?”
“枪?”女仆抽出了枪袋里的手枪,那是一把左轮手枪,弹匣里的子弹已经全打空了,Saber凭借魔力感知到枪管还有一丝余温,女仆摆摆手,“我在冬木市有几个朋友,来都来了,我总得找他们叙叙旧,而且她是开弓术道场的,我们就比了比射击,不过,我不会射箭,所以用了从时钟塔带来的手枪。”
“朋友?你怎么会有朋友在这里?”Saber无法同意方才的言论,“你不是高卢人嘛,怎么会交到东方朋友,还是这种小山城里的…”
“因为这里的灵脉波动非常频繁,时钟塔经常会从这里订购魔术材料。”女仆解释道,“而我毕竟要维持大小姐的生活,所以经常和运送货物的商人打交道,自然就认识了一些做魔术材料贸易的人了。”
这番解释似乎消除了Saber的一部分怀疑,但她还是不完全相信这个诡异的女仆。
毕竟早上刚刚发生过枪击案而且目标是魔法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个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带着一把热枪回来的人。
“我洗完了…”玛利亚包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淡黄的长发与深邃清澈的双眼,配上周围的雾气,Saber甚至以为这位不是玛利亚,而是当年她在不列颠遇到的妖精。她的视线与Saber对上,马上移开。
“好了,那我就进去了。”女仆卸下夸张的携挎腰带,解开了女仆装,随后步入浴室。
待水声响起后,玛利亚突然问:“Saber,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什么?”
“好羡慕萨库雅的身材啊~”
“确实”Saber敷衍地回答,同时,她拿起了女仆脱下的衣服嗅了嗅,这令玛利亚很是反感。但她嗅出了什么,“血味。”
“血味?应该是刚才萨库雅碰巧蹭到铁锈了吧,她身上怎么会有血啊。”玛利亚觉得这Saber在胡言乱语,Saber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遥控器,将画面调会之前的新闻。玛利亚看到尸体,瞬间感到一股恶心,差点吐出来,“Saber,你这是干什么?”
“请看看这个尸体,是个魔术师。”Saber暂停了画面,指着尸体的手,有指了指尸体上的伤口,“正好六个伤口,正好和萨库雅的枪载弹量一样,不过,我不是说萨库雅有问题,第一个魔术师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两人沉默着,仔细的观察着尸体。
许久,玛利亚戳了戳Saber的手:“Saber,请听我说。”
郊外的教堂,顶部攒着厚厚的积雪,里面站着一位满脸写着「虔诚」的修道士,手里拿着《圣经》,口中不停地喃喃着,腰间的银十字架闪着光,上面刻着受难的圣人耶稣。修道士的身上打着补丁,但并不缺少银质的宗教装饰品。
“好了,Archer,可以进来了。”他招呼门口站着的天使,“没必要在我面前拘谨。”
“遵命,我主。”Archer脱下鞋子,赤脚走进教堂——Archer知道修道士刚刚打扫过一遍,不想弄脏地面,“Saber和她的御主已经同意了,接下来,只要按照您的计划,想必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嗯,不愧是曾经的天使长,干的漂亮。”
“您过奖了。为了圣母的复苏,我路西菲尔当竭尽全力。”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