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尼格尔德·德拉普尔,一只被视作灾厄的猫,在以前是这样,现在,人们信仰科学,于是灾厄之类的事就只有在某些特殊人群那里流传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为了生存而奔波,是的,我是一只流浪猫。
主人?我是有主人的,只不过他早死了,我的主,在那次浩劫中救了他一命,并且收走了他的那位胖乎乎的友人的性命。那之后他被当成精神病了,一只极力向警察解释那天发生的怪事。不过我都知道的,伊桑——主人家的一个学过一点巫毒教东西的小伙子也知道。但是我们没办法和他解释,那个小伙子后来疯了,而我,我失去了主人——他没撑多久,虽然主觉得他很有趣,想要让他多活几天,但是他并不想多活。也许是我的问题吧——我也是他变成这样的帮凶之一。
帮凶啊...这样说甚至有点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只猫。
我叫尼格尔德,至于德·拉·普尔,那是主人的姓氏,我之所以用上它,是因为我是这个家族最后的成员...主人应该是应允的。而我的主...主啊,是主人的老宅中所居住的无数墙中老鼠的统领者,这些老鼠,我自然是不愿和它们牵扯到的。太脏,太乱,无序,混沌。他们让我的主人睡不着觉,于是我才试图与主达成某种协议,起码让我的主人能够好好入眠。
但是我失败了,就目标来说是成功的,但这个结果...它们确实没再打扰过主人睡眠,但是主人更睡不着了。
我在跟随主人期间,认识到了什么是“家”,什么是“亲情”,但这一切都随风而去了,主人不在了,没有人会把我当成家人——也许是我自己太过于混沌的原因吧,一般人肯定不会接受我的,主人——他也是个怪胎,他的家族都被灾厄萦绕着。
在跟随主人之前,我还在塞勒姆待过一段时间,亲眼见到了与主同根同源的「那位」的女儿,被当成女巫处死,而我,我尝试过去救她,但是被印上了那可恶的烙印,我便被禁锢了力量。拼尽全力,才脱身。那之后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位年方十二的女性,走上绞刑架。
那之后我就去旅行了,见识了山川风云,天涯海角,直至烙印几乎失去作用,过去了二百年,遇到了主人。
当时的我由于挣脱烙印的束缚,魔力消耗殆尽,只能放弃人形而是维持猫身,被主人捡到并驯养。
我是尼格尔德·德拉普尔,我是灾厄,我是瘟疫,我是主的人间代行者,我是魔女,我是一只猫。
在与主人分手后,我开始了新的旅程,主人的死讯只是让我更加坚定旅行的意志。我见过了人类科技的腾飞,以及主看乐子一般见识这这一切的表情。就算是这样的科学世界,主的信徒也仍然存在。
Address Zhar——
Approach Brother——
Beckon Great One——
Call Aether Devil——
Call Forth the Sun——
Call Forth Cyaegha——
Call Forth the Horned Man——
Call Forth That Which Should Not Be——
Call Forth the Woodland Goddess——
Command Airy Travelers——
Command the Trees——
Command the Unknown——
Contact Children of the Deep——
主啊,聆听我的声音。
现在我披着从主人的老宅里找到的斗篷,几百年过去了,它仍然是那副模样。破旧,但不破烂。陈腐,但不朽烂。其他的服装,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只猫,猫需要穿什么衣服呢?我身为魔女时穿的那套宽松舒适的长袍早就找不到了,即使我把它藏在塞勒姆修道院的只有我、阿比盖尔和拉维妮娅三个人知道的地方,拉维妮娅?哦,她是阿比盖尔父亲的妻子之一,但和阿比的关系不错。即使二人相隔十万八千里,而且所在的时间也不同,但她们可以通过阿比的父亲进行交流。
那个地方,我去找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另一番景象了。虽然修道院没怎么变,但是放置我们的东西的地方——已经彻底变了,就好像它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我能看到主...我是主的一只猫咪...
我听从主的指引来参加圣杯战争。圣遗物是我从主人的旧宅里得到的,一副盾牌,那是列奥尼达斯的盾牌。以lancer的职阶现世,但我的目标并不是召唤这个来自古希腊的战士,而是我的主——即使我的魔力不足以撑得起召唤所需,但是献祭一位从者,也许就够了。
我的居所——冬木市郊外的一棵树上。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那个神父算一个,他总是给我一种恐惧感,另一个是那个女孩,玛利亚·安托瓦内特。
很难说那个女孩是善良还是傻,她见到我的这副模样竟然没有避开,明明其他人看见我就唯恐避之不及,她为什么...无法理解,但我知道的是,她确实是一个好人,可惜这个世界上,好人往往都是最先死掉的那一批。只有那些恶劣者能活下去...我不知道天堂地狱是否存在...毕竟我没有死亡过,主不允许我去死。但是如果没有地狱的话,那些恶人确实就很舒服了,虽然如此,但人类的平均年龄并不长。
我的心脏早就停止跳动了,几百岁了,这具身体早就已经停止运作了,只不过是一架木偶而已。正因如此,我没有气息,而黑猫的体型更不容易发现,故而很安全,很安全。当然,神父的从者——Archer,路西菲尔,她的觉察力,是可以随时监视我的...我从来不靠近教堂,因为无论是神父,还是那个Archer,都是相当棘手的。
如果说主人给了我温暖和阳光,拨开了我生命的阴翳,那么他死后我就再一次陷入阴翳,而玛利亚的出现,则又一次拨开了阴翳。她闪耀如星辰,明明不谙世事,像个小孩子一样,却为何让我有种...感觉在哪里感受过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感觉,不像是主人的感觉,但是也很温暖...到底是...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阿比小时候,我代替那位大人带阿比的时候...那种...说不上来,但是,我知道的,知道的,也许,也许那位大人,不是主,也不是阿比的父亲,而是那位...那位母亲...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
我是...一只猫。
我是...灾厄。
我的朋友都是罪人...他们都被那些审判官处刑了...明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也许审判官们就是这样...就像主喜欢看人类痛苦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以他人的痛苦为乐吗...主被称为外神...怪物...那么这些人也...不...不可能...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指责他们...我记得那位母神也指责过主的行为...也许...他们真的有错...吗?
也许吧。
我是灾厄,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的灾厄死掉了...玛利亚...我不想让她死掉...为什么...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怜悯一个...我的敌人。
主啊,请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