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它的身后,我将我的问题传达给它,紧张,期待着回应。
它的气息悠长,平抑了我的忐忑。
很快,它回应了我,不过并没有解答,而是疑惑。
为何如此想?
它很疑惑。
它不理解我产生的情感。
死亡并不是终点,倒下的同胞终将重新回归,重新完成他们的事业。
不必畏惧死亡,不必恐慌消逝。
这是,我们面对死亡的态度,我理解,我知晓。
对死亡的抗拒,是每个个体生来既有的。
但种群所引领的方向,淡化,消解了这种恐惧。
但...如果与大群的方向不同呢?
我们会包容每种可能性。
那...如果目标非常遥远呢?
只要一直朝着目标,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接近,实现。
如果发现,它的行为并没有切实的生存的价值呢?
我们会记住它的道路,避免错误。
与生存无益,便是错误吗?
......
那么...自我呢?
自我?
看起来他们疑惑了。
在我看来,我所拥有的自我,是我在同脆中仍感有孤独的原因,我是大群的一份,但我也作为一独立个体存在。
这是我的不同,这是我与他们的隔阂。
因为,注重自我,所以,更难委身奉献自我。
也许这也是当时逃离的原因吧...
想到曾经,我又感到压抑。
Ishar-mla,不会存在了...
不。
疑惑,身旁的同伴在告知我。
Ishar-mla,祂会回归。
什么?
Ishar-mla,祂会回归,祂死亡,向大群发声。
在祂死亡的信息中。
但是,你拒绝了。
没错,我拒绝了,无法承担的我逃避,而自我折磨。
重新回查,我已无法表达。
是喜悦,惊讶,还是可笑?
...沉溺在这些感情没有意义,但是...
同胞,你,所看感到的,是什么?
身旁舞动的触须将我拉回现实。
同胞,我们期冀着你表达,而现在,无法理解
我们在好奇,这我产生的事物,我一样。
单纯的传递我的感觉,没有同胞理解,而要清确的描述。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抱歉...
大群包容了个体的苦闷。
就这样沉默着,我看到了。
平坦的海床上,站立着一个身影。
陌生的气息,但是,她和我们有着联系,我能感得到。
我加快了前游的速度,超过了身傍的同胞。
尽可能的你还低动作的幅度,顺着海水的流动。
悄无声息的游了过去。
是因为等待,使她太无聊了吗?
她闭着她的眼晴,哼吟着。
在她的周围,她哼出的声音环绕着,我喜欢这个旋律。
有潮水,有我们。
身上的雏触须不自觉跟着旋律摇动,好像惊扰了她。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并没有停下。
于是,我继续欣赏着,直到同胞滑动肢体,姗姗来迟。
声音停了下来...
阿戈尔人,你的目的?
同胞释放出的信息素,飘散在海洋中,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