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好似走马观花。我走走停停,徘徊在十字路口,望着下着蒙蒙细雨的的天空,我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一位美丽的少女,是我曾经最爱的人,也是给予最大伤痛的人。她,注定是我人生中的一份记忆,那是一份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记忆……
望着天空,我又想到了那天……
或许,我还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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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我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面。那里的孩子有很多,但是大都不爱和我说话。因为我是从农村搬来的。父亲要在这里工作,母亲也带着我来到了这里。他们排斥我,嫌我“土”,嫌我“粗鄙”,使我幼小的心灵感到十分孤单。
而就在那时,有一个女孩子,一直和我一起玩耍。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人情世故,更不知道终有一天曲终人散。
我和那个女孩子经常一起玩。我觉得她很好,至少对我是这样的。因为和我一起玩,她经常被其他的孩子孤立。我记得,有一次,那些孩子弄得她都哭了。他们骂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还说她坏话。我当时很生气,耍小孩子脾气,打了那些人一顿。这时,我发现,农村的孩子真好。至少,力气很大,没那么娇气。当然,那些孩子自然不会就那样白白吃亏。他们去告诉了家长,带着家长和我的母亲理论一番。
我母亲是淳朴的乡下人,自然听什么信什么,当着许多人的面前打了我一顿,这事儿才算了结。毕竟,我只是给那些孩子弄破了点皮,而我母亲却是把我的小屁股打得高高肿起,弄得好长时间都坐不踏实。他们再有意见,也不好意思再提了。
但是,这件事免不了在孩子们的嘴里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我的这件糗事终究还是被那个女孩子知道了。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之后就收声了。我很奇怪,她并没有哈哈大笑。但是,现在想想,自打那次开始,她很少再在我面前哭泣了。就算那些孩子再怎么嘲讽,她也是充耳不闻。
小时候,我买不起电脑。我和那个女孩子最爱玩的就是折纸。她的手很巧,会叠很多东西,不像我,老是把纸弄得破破烂烂的。她最爱叠千纸鹤,有时候会一连折数十个。她很喜欢千纸鹤,尤其是白色的纸折成的千纸鹤。我问过她,她说她最喜欢白色的纯洁。也因此,不知道她真名字的我称她为“白鹤”。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两年。我们两个那时候已经上了小学,虽然不是同一个班级,但是还是会互相来往。毕竟,我们两个都不太合群,她过于文静,我则是出身过于“低贱”。
而一段时间后,她好像有些不开心,我也没多想。毕竟,她很文静,不喜欢大吵大闹。
一天,她没来上学。我当时没在意,以为她病了,于是就打算放学后去看看她。但是,当我向她的同学问及她的时候,却得到了转学这样的答复。
我这时才意识到,她走了。
当我去她家看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人走茶凉了。
至此,我才明白,她是要离开了,才会闷闷不乐。但是,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我不得而知。
后来,我明白了。母亲和一些邻居聊天时,我隐约听出来了个大概,但是又不确定。我没有问母亲,我希望能再次遇到她,当面去询问她。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随着时间的飞逝,我渐渐地长大了。我的父母亲也逐渐地老去了。伴随着岁月的蹉跎,我渐渐地成熟了许多。我把那个女孩子、那段记忆当做了最珍贵的回忆,封印在内心深处。我明白了,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一般,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当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得了劳累病,已经难以撑起一个家了。他不再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我则是因为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因此不得不使已经年过四十的母亲加重负担。我每天放学也要打工,为家里增加一些收入。
就这样,我度过了高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阴影,我从没交过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挚友。有的同学只能算是有交情,但是我在内心中依旧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小盒子里,与世隔绝。
高二的时候,我的班里转来了一个新生,名字叫做白玲。她长得真的很漂亮。标致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实在是美得无懈可击。她的身材也是,苗条而又匀称的曲线,立刻成为了许多男生追求的对象。然而,我却并不动心。我在那时,已经是心有所属了。我喜欢我们班的班长——许涵,但是我也明白,无论是我的家庭,还是我的年龄,都不允许我谈恋爱。何况,我那时还不清楚什么是恋爱。一时的迷恋,还是打算守护她一生一世,我当时还不确定。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白玲,请大家,多多关照!”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巡视着什么。而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我感到了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她的视线,和我的视线对视在了一起。
我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视线,但是却又觉得那是一种错觉。我自顾自的写着自己的笔记本,对这个大美女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鼓掌的时候,我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就停止了。我在不知不觉中,性格变得有些冷淡了。我明白,也许,我是在害怕着什么……
我到底在畏惧什么呢?我不想知心朋友再一次不辞而别……因此,我选择了逃避。即便是对班长,也是我一厢情愿地单相思,连搭讪都没有过。
我……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用努力学习做挡箭牌,我度过了一个上午。我的确是在学习,但是,这是借口。我在掩饰自己的迷茫。
一如既往的,一个人买好便宜的面包,来到楼顶上自己一个人大快朵颐。这是我无法掩饰的孤独,也是我最大的自由。
然而,当我推开楼梯口的门的时候,我呆住了。今天那个新来的转校生,那个万人迷白玲。她正端坐在楼顶上,静静地吃着便当。
此刻,场面瞬间尴尬了。我不知道是进是退。我失去了那份属于自己的自由,不过也无所谓了。失去的太多,我麻木了。
“哎呀,这位同学,我记得你是……
”她似乎是以为屋顶应该没有人来吧?毕竟,这里既不能遮风挡雨,又不能防御紫外线,是个怎么说都不能算是受欢迎的地方。
关于这点,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因此才喜欢这个地方啊!
不过,很快,白玲就想起了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记住我的,但那并不重要。我只是淡淡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一边去吃饭了。
她也很识趣,没有打搅我,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便当。
“诶……”似乎是觉得太无趣了,白玲主动打破了宁静的午餐时光。她开始向我搭话。
“江浩同学,莫非以前你每天都一个人在这里吃饭?”
嘁,真是无聊的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嗯,没错。还有,以后不用加上‘同学’两个字,直呼其名就行了。”我不耐烦地回答了她一句。
“哦。那……作为我来这里第一个交流的人,用昵称怎么样?”
“随你吧。”我完全没在意称呼这类事情。
“那……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一七年三月的”我敷衍了一句。
“哦,那我叫你‘江哥哥’怎么样?我是六月的比你小两个月。”其实,我完全没有在听她说了什么。我只是出于礼貌回应着她。
然而,当我听到后半句话时,我的内心深处的某处东西被触动了。
我记得,那个女孩子也是这样叫我的。我那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绰号叫“白鹤”,小名叫“琳儿”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她也只知道我比她大一点儿,真实的姓氏是“江”,其他的也不太清楚。
唉……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多问些有关于她的信息,至少不至于连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正在我感叹的时候,我的嘴却是很不老实:“哥哥这种调调就算了,你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加一个‘哥’字就行了。”果然,我只允许她这样叫我。我的语气很不友好,甚至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哦……”白玲的声音小了许多。她应该是被我吓到了吧?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以后就叫你浩哥好了……”
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又有些后悔了。人家只是来打招呼的,何必这么动怒?她只是个不明真相的无辜的人罢了。
“别害怕,哥哥这个词对我的含义很重要,所以我没压制住脾气。以后,你可以拿我当你的哥,我其实还是很想要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小妹妹的。”我走近她,微笑着说道。同时,我还情不自禁地抚摸了几下这可爱义妹的秀发。
白玲貌似也很高兴,眼睛眯成了月牙形。
“其实我也挺想有一个哥的!”她笑道。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那份笑容,夹杂着多少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