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终于醒了，她焦急地四顾，像只受惊的兔子。摸了摸她的脑袋，黑丝发丝很柔顺，她看清是我后紧紧抱住。
“不要杀死父亲....”
诶？可那明明是我的玩具...
唔....不开心。
克拉还在地上，手指抠着地板往前爬，手指鲜血淋漓皮肤都划破了。被截掉的下半身隐隐有血色的条条露出来。心中一合计，我有了想法。
走向还在艰苦爬行的克拉，笑道。 “那就让你作为我的玩具吧！”
克拉不抬头，只是趴在地上依旧念叨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好！一起来玩吧！”
鞋子早已在刚才的的打斗中掉落了，脚丫赤裸着就踩在克拉蓝色发丝的头顶。
“我数到一，脚丫就会压下，你要躲开哦。”
“五...”
“凭什么...凭什么....”
“四，三....”
“ 凭什么...”
“二....”
“一！”
“噗！”
踩下去，脚上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只是觉得有东西破碎，热热乎乎。
“诶，明明已经数得够慢咧...”
看着脚丫上满满的污秽之物，这粘粘的的触感像是走进了被太阳烧烤过的灼热泥泞，让我感到不适。
“怎么一下子就踩死了....本来还以为会多坚持一下呢，哼，坏玩具！”
脚上红的，白的，软的，硬的各种黏糊糊的东西混杂在一起，蹭都蹭不干净。
难受。
脚丫在地上摩擦，发泄怨气。
伴随着克拉的死去，一缕团状的细小光点从他破碎的头颅中飞出，没入我的体内。
那光点透着神秘，隐隐闪着闪光，它微不足道，却又纯洁无暇。
接触到光点，我的身体瞬间宛如触电一般，惬意得发软，发麻，发酥。目光所及之处变得广远，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我的掌心，仿佛支配世界的快感在我心中充盈。
“好~好舒服...想要杀更多人...”
身体享受着惬意，快要像只松鼠般蜷缩成一团，却猛然听到无奈的声音。
“妹妹还真是....”
唔？姐姐来了？
回过头去，果然看到姐姐抱着胸，站在一旁。我钻进姐姐怀里。“姐姐，玩具玩没了....”
姐姐轻轻柔柔地抚着我的发丝，像是在捋顺，我难以平复的思想与心绪。“那我来当妹妹的玩具吧。”
“好耶！姐姐最好了！”
姐姐腾出一只手，指了指白嫩嫩的脖子。
“这里哦。”
我舔了唇和齿，咬了下去。
♥——♥
鲜血入口，目中景色渐渐清明，又似乎根本没发生什么变化。但那种支配世界的愉悦感却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我猛然意识到什么。
我杀了人？
脚上凉凉的触感和远处血肉模糊的尸体提醒了我这点。
踩死了？
无尽的恐慌感充斥着自己的心灵，快速的搓着自己的脚丫，无法相信的事实。
我清楚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从未丧失过理智，一直都在冷静思考，但那样的我却亲手杀了人。
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我变了，我彻彻底底的变了！
我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抱住了头。但看到脚丫上模糊的血肉，脚趾间充斥的污秽，又捂住了眼睛。
“妹妹，”姐姐随着我一起蹲下，“亲手抹杀掉一个生灵这件事， 妹妹早晚都会经历的。这是妹妹的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也不要太在意。”
或许是吧，这种事早晚都要经历，大概像是神明的必修课。
有些释然之后，我看了一眼姐姐，她似乎有些忧虑。
这种事还是都给克拉那样背信弃义的恶人吧。
“嗯！”我缓缓站起身子，在姐姐疑惑的眼神中，深吸一口气，说，“克拉也杀了娜拉，他罪有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