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旧滔天,雨依旧不止。
在这疯狂的天气里,船也疯狂地满起了帆,不怕桅杆折断。
不过,兴许桅杆该是魔法加固过后的吧,它们只是吱吱呀呀的呻吟,然后就挂上这的披风,咬着牙,雄赳赳气昂地冲过去。
朝着那只黑中透红的无底洞,冲了过去。
眼见的,面前的怪物越来越近,看上去也越来越清楚了——大致上和我所想象的是别无二至的:四处的口器,犬牙交错的利齿,红黑的光滑表面,只是顶部扁平,没有口器。
看上去,一缕一缕的黑气,宛如行星环般盘旋在周围。
“想干什么?!这船可不是魔钢做的!这是木头!一碰就碎的木头!”我焦急的喊着。“到时候真的沉了,有翼的还能飞,但下面的无翼者怎么办?”
“皇姐,淡定,相信我。”
三个平平淡淡的词语反映出她波澜不惊的内心。我却有些咋咋呼呼。
见她这么肯定,担忧逐渐转化为了兴奋,激动,就像这狂风骤雨般的狂放,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豁出去的愉悦与放松,激情似火,杀疯了的感觉。
第一次如临大敌,第一次疾风骤雨,总会让人把一切的担忧抛之脑后,不是吗?
虽然但是,嘴上还是这么说的。
“如果要是撞它的话,准备好小船呢!”
“怎么办呀!”
“欸呀!”
....
絮絮叨叨地念,咋咋呼呼地喊。
终于,那个大家伙近在眼前,恶心的尖齿每一个都有一人多大,恶心至极。
原本是准备好迎接碰撞了的,但看到此情此景,终究还是害怕得捂住了眼睛。
不过,虽然那家伙近在眼前,却莫名有些虚幻,有些不真实。
半晌,意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到来,只是觉得风渐渐弱了,雨渐渐停了。
在睁开眼睛时,豁然开朗。
天上随意飘着几朵奇怪形状的云,阳光辉映着,还有些刺眼,海面波澜不惊。
诧异地回头望去,船后面,依旧是狂风骤雨的地带,晴空和大雨,泾渭分明,只是那个奇怪的怪物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会?”我发出疑问,希斯塔适时解释。“那东西只是一个意识虚影,所以我们打不到它。”
“哇哦,高见!”
“过奖。”
我的话,拼了命地想怎么把那东西赶走呢。
我不好意思地在冰上滑着赤/裸的脚。
在太阳的高温照射下,冰也渐渐融化了。
“发生什么事了?”
背后猛然传来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秋实,她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兴许是被太阳晒醒的——走了过来。
“一只海兽,还有海暴。”
我挑了挑眉,然后当我正想问为什么秋实在狂风骤雨时冷不丁走出了船舱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并非射过来,凭空出现了一黑烟组成的黑色长柱,它霸道地横过来,将秋实和希斯塔笼罩其中。
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东西却又消失了。
两人双双摔在甲板上(冰面),秋实已经陷入昏迷,希斯塔捂着脑瓜,卧着。
一时间我不知道关心谁好。
“没事吧?!”
只是问着。
“没事。”
希斯塔马上站了起来,就如往常一样。
“她身体弱,赶紧带她回去吧。”
“哦。”
我应了一声,抱起了秋实。
无意之中,看到希斯塔身上散了一丝黑烟。
秋实也一样。
大概是刚刚那个黑柱没散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