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剑柄依旧指着西边,只不过插在了地上。
……
第三次,还是西边,但倾斜的角度变小了。
……
第四次,剑几乎是直直地插在地上,只是微微的向北面倾斜。
剑柄所指,是一略显突兀出现在地面上的光滑石碑。
石碑很矮小,只是到我的腰间,通体白色,顶部有有几个浅浅的坑洞。
坑洞处有已经干涸而凝成的红色固体,我伸出食指和拇指捻起一点,轻轻揉搓,便感觉就像是搓出灰一般。
原本的红色固体被碾成条状,我将它凑近鼻子闻了闻,明明嗅到了专属于血液的香气,却本能的产生了抗拒感。
这是血族的血。
我下了定论。
周围有没有什么房子柱子的残骸,这里似乎已经是脱离城市的郊外,在这个原本就鸟不拉屎的岛上,其中又更是人迹罕至的郊外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突兀奇怪的柱子,况且上面还有莫名其妙的血迹。
怎么想都很奇怪。
易羽蹲下,抚了抚柱子,像是思考了一瞬,随后便拿水,清洗了坑洞中的血迹。
“该不会是什么机关?”我问道。
易羽不说话,只是用剑风轻云淡地用剑往自己手掌上一划。锋利的剑刃轻易的划开了他的皮肤,血液汩汩流下。他面不改色,鲜血淋漓的手掌移到石柱上方,滴满了其中一个瓶盖大小的坑洞。
这是要干什么?歃血为盟?
我没有阻拦,只是看他到底还有什么下一步动作。
随后在我惊异的目光下,他竟提着剑,气势汹汹朝秋实走去。
提剑的手正是被划伤的手,血液沿着剑身,如同蜿蜒的小蛇,一滴滴的剑尖流下。
看热闹的秋实尖叫一声,躲到我的身后。
两团软绵绵肉乎乎的东西挤到我的后脑勺,还在慢慢地打着颤。
我心中一阵不爽,各种意义上的。
“喂,你干什么?”
我朝着提剑的易羽质问着。
“取血而已,你也看得出来吧?这机关需要血液才能触发出来。”易羽耸耸肩。“难道你以为我还把她宰了吗?别开玩笑了,我可做不出那种事儿。”
那你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我心中腹诽着。
“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请便。”
……
我把秋实拉到一边。
她似乎也很明白现场的情况,也很配合。
我拽住她的食指,轻轻用指甲一划,随着香气四溢,血液流出。
指甲是真锋利,是时候剪剪了。
不过血族剪指甲,会直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剪指甲就没效果了。
真是个奇怪的脑洞,回去就要试一试。
“你干嘛,就不能轻一点吗?”她娇嗔着。
我并没有管她什么说辞,受伤哪有不痛的道理?但我看那晶莹剔透,红得发亮的血玉,有些忍耐不住,便轻轻用指尖搜刮一下,放到舌上。
鲜美甘醇的味道从舌尖释放开来,像是毒药一般把舌尖麻痹,酥爽歪歪。
与姐姐不同,这种令人欲仙欲死,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秋实血液的特性。
“早知道用牙咬了,那样说不定还能白嫖一点。”
我小声嘀咕。
秋实没有听见这个,她只是看到我把她的血液送到嘴里,并且似乎相当享受,就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
……
于是乎,秋实的血液填满了另一个圆形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