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急性子 ,咳咳...”
一片浓烟散去,佝偻的老者安然无恙,只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是被呛到,又似乎是别的什么。反倒是地面,或者说是这可怕怪物的血肉,被炸得满目疮痍。
这...
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收力。
尽管我远远没有使出全力,也许只有一成左右,但这玩意儿强度有多大,我自己心里清楚。
当初就算是蓄力没有完成,就毁了大半森林,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虾兵蟹将就能挡住的。
“也许您应该让我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
尽管我很讨厌不听别人把话说完的人,但现在时间紧迫,面前的人又绝非善类,也只好破戒一次。
心口间再次传来细丝般滑动的绞痛,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刚想要动手,那佝偻老者身上骤然爆发出黑雾,浑身上下渗出粘稠的黑水, 黑水逐渐渗过来,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像是氨气的味道)。
我慌忙后退几步,希斯塔唤出汹涌的水流,勉强遏制住了黑水的蔓延。
“快!把他拖走。”
秋实费力地把坏掉的易羽往后拖,踉踉跄跄差点掉进那怪物的口器里。
“不跟他纠缠了,传送回去!”
“这么远,做得到吗?”
“可以的。”
我闭上眼,在内心感知想要传送的地方。对!就是皇宫,我抓到了。
正当我准备传送时,脚下的怪物突然变得不安分起来,口器开始颤动,牙齿开始打颤,身体开始蠕动,似乎在酝酿什么。之后,随着一声似乎能够震碎一切的嗡鸣声从那无数口器中发出发出,我再也感受不到心中想要传送回去的清晰的地方了。
或者说我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地方,无法向外界任何地方传送。
“是你做了手脚吗?”
我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只是想让您死了这条心,瘤兽背上的空间本就与外面不联通。”
老者摇了摇头。
瘤兽?
是指这个红色的家伙吗?
我联想到了在船上的经历,在船上我们径直穿过了,这个红色的如幽灵一般的家伙,原来是因为不在同一个空间内吗?
投影而已吗?
像是一个世界对于另一个世界的关系一样?
我不太懂这些,或许姐姐在这里。会有更好的解释。
“所以这全都是你捣的鬼了?把这家伙伪装成那个遗迹的岛屿,引诱我们过来?你是不是公爵的人?”
“(皇姐...)”
希斯塔在我耳边轻声说,声音中难掩虚弱。
“(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好。)”
此话一出,我也感觉自己所言有事,奈何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哈哈,或许是吧。”
这到底是承认了还是没承认。
真的是。
“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吗?”
他缓缓的挺直了腰,抬头看了看天空,颇有些怅然之意。
那里只有一轮明月。
随后高举双臂,高呼着。
“当然是遵循那位大人的意志,将您引向正确的道路!”
又是这样...
都快给我气笑了都。
“一个个的都喜欢什么命运,什么那位大人,你是不是也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夫我清楚地知道。”
“不,不要自以为是!你大概率不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神明的玩闹而已,玩闹!你们都是玩具,懂吗?”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该为可以玩闹出一份力才是。”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