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颤抖着,我用力将镰刀一划,尽管显得有些笨拙,有些有气无力。几乎没让我费一点力气,锋利的刀口撕破了他的斗篷,我甚至能感受到刀锋切割血肉触感,恶心的触感。
他的头颅落下了。
咕噜噜滚到地面上,沾上地面上的污泥,看不出面孔,最后跌入了“”地面”上怪物的口器之中。
脖子的断口处血液喷溅,不一会儿也归于平静。
只是血液沾到了我身上。
味道...是人类。
他真的死了,没有回复的余地。
我杀了他?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怎么可能呢?明明刚刚的那一击都可以接住的!
只是这样就死了?
我杀了他?
抹除了他的存在?
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光点从他身体里钻出,没入了我的体内。
我竟因此生出了一丝愉悦感。
随后心灵便被大片大片的恐慌所覆盖。
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事?
我很清楚,我现在是清醒的,是理智的决断我做了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可抗力。
这与克拉的那次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死亡,到底是什么?
存在的消亡,对,是的。
他现在已经不存在,已经无法思考,无法行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这里,是我。
凭什么,凭什么呢?
为什么换个世界来到这里就非要与死亡作伴呢?
或许,有的小说把死亡写的太过稀松平常,今日他杀了他全家,明日他又要报仇,为了达成一个目的随意献祭数百人了...
但真是那样,有谁认真想过呢?
比如,某人经过数十年的人生路,努力过,一切都是为以后的人生做准备,有朋友亲人——却在一瞬之间被杀了。
他所有的一切就就此终结了。
只看这一瞬间的死亡,似乎并不可怕,但它所承载的厚度,确实恐怖的。
更何况是亲手杀了他呢?
就是所谓的圣母心吗?不是吧,我觉得每个人知道这种情况都会这样的。
或许吧?
毕竟,我还是个幼稚的孩子,我想一直那么幼稚。
轻轻咬着嘴唇,我喘息着,有劳累,但更多的是恐慌和纠结,险些从空中跌倒下去。
“您终究还是动手了啊。”
我看到那些黑泥逐渐膨胀开来,逐渐凝聚,又汇聚成一个身穿斗篷的形象。
“果然,你没死...吓唬我——”
“倒符合您的性格——吓唬,我是你的敌人啊?何谈吓唬?不过,他死没死,您心里清楚。”
“我...”
“您亲手杀了他,这是毋庸置疑的第一次,您这么重视第一次,想必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可恶——”我的声音变得极其尖细,破了声。
我变得恼火,我的手现在不干净了,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