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为经历过,所以不再顾忌——这是最令我担心的事。
我轻轻咬着下唇,瞪视着他,身体因为怒火而颤抖,但依旧没有什么动作,鼻子却有些微微发酸了。
风有些阴冷,凉嗖嗖的。
没出息——
老实说,这很奇怪,明明大祸临头危在旦夕了,却还优柔寡断,真是让人发昏的操作。
我觉得我都不应该这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纵使我没那么蛇蝎心肠,也不该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的事。
甚至喉咙底的那种饥渴感都被莫名其妙地压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在影响着我呢?
“还是不够吗?”他喃喃自语,随后又大笑,“当然不够!若是直接够了就不是你了。”
宛如隔空取物一般,他伸出黑泥给汇聚成的手,竟使希斯塔出现在他眼前,抓住了她的脖颈。
黑泥幻化出一个个尖刺,贯穿了希斯塔的身体。
黑泥蔓延,像盐酸腐蚀大理石一样腐蚀着希斯塔白玉般的肌肤,冒出滋滋响声与气体。
身体虽然被缓慢修复着,但她的生命状态却越来越差。
她的挣扎逐渐不那么剧烈了。
“住手,住手——”
情绪在一瞬间冲破囚笼,顾忌·担忧·哀伤·恐惧,所有的瞻前顾后都已经不复存在。
我重重地将镰刀挥了出去,镰刀裹挟着风声,似乎把一切都撕裂了——黑泥构成的他,地面的怪物,甚至远方阴沉的天空——好像空间里的一切都被我劈成两半。
希斯塔坠到“地上”,奄奄一息,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似乎对这黑泥,没有任何作用。
远处,我又听见他略带欣喜的声音。
“快成功了!快要成功了!但是不够!还不到!”
我对这些不知所以的话有些恼火,一连劈出几刀,整个空间都被破坏得七零八落。
不再限制与魔法种类,不再限于魔素,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节节攀升,这个空间都会因为我的举手投足而震颤。
我不想毁掉它,我要先——找到他!找到他!
“不够!”
我听到声响,刚想前去,感觉伴随着的腰间一凉,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身体开始变得麻木。
我回头一看,面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秋实正玩味地摆弄着那柄希斯塔所给予的短匕,也玩味地看着我。
“秋实...为什么...”
我艰涩地吐出这句话。
“或许你该问问你可爱的人类小宠物去哪了。”
“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她把剑再次(插)到了我的身上,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多美的肌肤啊!经常做保养吗?”
她挑逗式地抚摸着。
“我听说,可爱的女孩子都是水做的,所以到底能不能捏出水来呢?”
“那,秋实呢?”
“让我摸摸就告诉你。”
“她在哪?”
“不知道,应许死了。”
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