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动手了吗?
拉格琉斯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陷入回忆之中。
“父亲大人。”
中年男人站在窗前,少见的八字胡透出狡诈阴险的“滋味”。
“事情都办好了吗?”
“自然,她们早已经去遗迹了。只这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指教。”
男人摆摆手,示意拉格琉斯坐下。
“说吧。”
“为什么校长会同意?”
“广泛意义上讲,他也是我们的同盟。”
“什么?”
不应该。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如果说要对校长的实力做个评价的话,那么他只能说:高深莫测。
校长从灾变前夕一直存活至今,丝毫没有受到这里的环境影响而早逝。
当然,“早逝”是指血族意义上的早逝。
活得越久就越强,这是最通俗也最自然的道理。
刚刚迈过六阶门槛的自己,尚已经是灾变之后血族中极少的存在,仍就完全看不透他。
灾变之后不知道是神明的诅咒还是什么,血族的力量增长变得极为困难。在灾变前,六阶在上层贵族中或许还算寻常——至少不会到如今匮乏的地步。——现在他能探明底细的,只有兰纳的父亲,也就是帝国另一位公爵希斯,与自己,同处六阶,不同的是前者已经摸到七阶的门槛,自己刚刚来到六阶。
父亲与希斯塔,同处七阶。
五阶倒是蛮多,兰纳处于五阶巅峰,学院中大概还有不到十位与此差不多的教授,少数中上层贵族也达到了这个水平,比如缇珐的父母,狄更斯伯爵夫妇。
至于三阶四阶更是多如牛毛。
而长公主,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校长不一样,他至少八阶,拉格琉斯觉得。
自王立学院建校以来,他从始至终就一直待在王立学院里,与世无争,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总是坐在办公室眯着眼的白发白胡子老头,除了学院的事务,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怎么可能会突然有了立场?
“为什么?”
“因为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含含糊糊的说辞并不能使拉格琉斯满意,但他也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您要行动了吗?”
男人不说话。
“恕我直言,父亲,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的实力积淀还不够,至少中层战力严重缺失——不过,您来到皇都不会是要走出那一步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拉格琉斯神态有些怪异。
“不错。”
男人耸耸肩。
“太...这太过突然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感到油尽灯枯的感觉。
“并不是说这个——你不知道的。”
男人摇了摇头。
“总之,就在今晚,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拿下王立学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