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在哪儿?
哦呃呃——
好光滑的地板,是木头做的——好亮。
头顶上怎么有高台?
站着谁呢?
【接受审判吧!】
审判?呼呼~唔姆...我...可是神明,你...才没有这个权力。
【我审判的就是异界的神明!】
喔噢——
芙芙...
芙芙审判我~
哈哈哈——
【肃静!】
【自大狂妄,违背诺言,滥杀终生,祸乱世界,你可知罪?】
什么?——哦...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是否还能记得他们凄烈的死状,看看你手上沾染的罪证!】
极致的深红逐渐变黑,它扭曲着,燃烧着,它灼烧着我的手,灼烧着我的眼睛。
【再看看证人!】
秋实?
【就是她,是她骗我到奇怪的海岛上,口口声声要保护我——她害死了我!】
不不...不是的,秋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狂妄自大,欺侮生灵~】
【当庭决定,判处你死刑,立刻执行!】
哦,不是这样的,不对,是不对的!
身上的红色血污变得越加灼热。
它活了过来。
它从红色蔓延到空间中的丝丝缕缕中钻了出来。
【死刑!】
呼——这...不...
姐姐————!!
【我一直都在哦。】
哇呜呜~
他们审判我...
我知道错了...
姐姐唔...姐姐...
这里又是...
灿烂的星河与天幕,耀阳与辉月。
这是...【中轴】
快来吧。
这是理所应当的,中轴世界里面有姐姐,是姐姐。
踌躇着,不敢靠近。
怎么,不喜欢我?
不是,才不是...只是——
身上的血污依旧在。
什么嘛?
唔~
被扑倒了就乖乖躺在下面,规则,不记得了?
嗯~
放心,在我眼里,妹妹就是纯洁无暇的,没有什么血污,更一直没有什么罪孽,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唔。
妹妹并不是十分要强的,总是喜欢依赖姐姐,这我知道——但有些事情需要交由妹妹的【自己】想明白。
喔...所以姐姐一直不来找我吗?
是的,应该是——好了,快回去吧,他们都还在等你。
等我....等一下!等一下!姐姐!姐姐!
我快要醒来了吗?
醒来,是不是要忘掉梦里的东西?
哼。
............
我入了梦的深处,想了好久好久——
我走到过无数场景——兴许远远超出我现在所能回想那些,我悔恨着
无需泪水——那肮脏的血污无一不阐释着崩坏与忧愁。
呐~
——感受着自己的一丝一缕。
我发问。
发问的主语是...我——又或者说是,神明?
可以欢笑吗?可以悲伤吗?可以忧愁吗?可以悔恨吗?可以自责吗?
可以弱小吗?可以无能吗?
可以违背诺言吗?可以肆意妄为吗?
可以是【神明】吗?
可以是【我】吗?
最后——
【我】是【什么】?
我与她们都不一样的——梦境中的她呀,芙卡洛斯——她高贵,她优雅,她洞悉一切,她奉献,这是【神明】。
芙芙呐——她坚韧,她的决心令人惊叹,该懦弱时懦弱,该快乐时快乐,这是【人】。
懦弱却渴望高贵,无知却希望明察分毫,无能却夸下海口,优柔寡断又觉得自己决断正确,这是【我】啊!
我是什么呢?是扭曲的吧?
不对不对...
【神明】应当是芙卡洛斯的样子吗?
【人】应当是芙芙的样子吗?
应当是吗?
是吗?
不是吧?
哈哈~
一切的一切,一切的问题。
终究都是没有答案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