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身为七阶大魔法使的公主殿下对自己的枪法也很有自信啊!”
见希斯塔颤巍巍的把枪横在自己胸前,理查德仗着短剑灵活也并不招架,只是灵活地绕过,刺入希斯塔见事不妙召唤出的岩盾上。
短剑落在石盾上,击出蛛纹裂隙。
“力气还蛮大的嘛。”
理查德的后槽牙几乎都咬出了声响。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能成功了,把带走的剑是那个大祭司给他的,虽然他们把自己的领地炸了个底朝天,完全不可信任,但这把剑还是可以信任的。
自己可是实验过,不管是兽人还是血族,就连有超高毒抗性的魔物都可以轻易杀死。
就算是王族,就算是那传说中拥有波罗埃德神的血脉的王族——
不死也要也得昏过去吧。
到时候就任由自己摆布了,之后送到王城交给所谓的代理王,自己就又能快活了。
允许那个大祭司来做什么该死的实验真的是自己最错误的决定。
但以后这些都不用考虑了,甚至连领地的那些领民的破事儿都不用考虑了,以后到了王城,他就是王城贵族,直接吃俸禄的。
但总归的,半场开香槟不是什么好习惯。
冷不丁的,理查德觉得肩膀剧痛,手中的剑都险些松开,急忙回闪,希斯塔也才多了喘息之机。
“老家伙,你是不是把我忘到一边儿去了?”
拉姆特身上的肌肉膨胀,关节扭得渗出了血,似乎是为了挣脱禁锢咒术所致。
“返祖吗?”
理查德眯了眯眼,轻蔑地笑了笑。
“这属于大灾变前血族的力量,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一用就废。”
“多亏了我的恩公啊,要不然现在我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所以你就站在我的对立面?”
理查德悠哉悠哉地对话,似乎又并不着急了。
“当然,自从你把我妈杀掉那一刻就已经是了。”
拉姆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希斯塔还在理查德的旁边,虽然起还有一丝反抗之力,但也相当于是半个人质了,索性就跟他继续聊了下去。
而且他也有问题想问他。
“我说了多少次?她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还有鬼。”
拉姆特咆哮着,震耳的声音在无尽的荒漠中没有回音。
“承认你的罪行很难吗?亲眼看到!我亲眼看到你把她肢解,血族是嗜血的种族,但自己的妈变成肉泥的场景,本大爷真的无法回想!是什么让你做到了这些,是恨吗?”
“不不不!我爱她,但我更想快活一点,你知道的,这是第一位的,但你知道随心所欲的尽头是什么吗?没错,虚无,是虚无!那太恐怖了!”
理查德的右手依旧紧握着剑,左手就是发疯了一样捂住脸,手指近乎钻进肉里。
“我需要刺激,不然我就落进了深渊里,明白吗?所以说你...开!”
正当拉姆特想要反驳这没有道理的辩驳之际,理查德突然伸手扔出一张卷轴。
七阶【禁锢之链】
这也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贵族能拿出来的压箱底的宝贝了。
尽管,对于像希斯塔这样的七阶魔法使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魔法了。
从卷轴中像烈马奔腾般涌出不计其数长满锈迹的黑色链条,配合着逐渐浮现在空中的同样漆黑的铁柱,仿佛有生命般,将拉姆特团团围住,最终束缚在柱子上。
“老东西——”
一切都被【禁锢】了,身体,魔素,精神,连咏唱魔法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说,【禁锢之链】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对于身为低阶魔法使却能身体返祖的家伙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魔法。但对公主殿下就不一样了,您至少有九种方法来破解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