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想要做什么?就地杀了我吗?”
希斯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平静地说道。
“你可知,皇姐不会放过你的。”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被她误伤之后重伤难治,而我察觉事态紧急,希望那位代政王不计前嫌...不...是恭迎圣驾,竭尽全力救治...”
“算盘打的不错,这么说你打算活着叫我送过去?”
“既然竭尽全力救治的结果是死亡,何必在乎早晚呢?”
理查德微微一笑。
“看起来,你的确实没有什么后手了——我原以为血族皇室底蕴深厚,总会有什么防身的东西,不过,现在想来——
“出行连个侍卫都没有,不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就是什么人也驱使不动了吧?
“想当年,皇室多以一己之力当外族万人之众,举手投足,大陆震颤,所拥宝物卷轴数不胜数,如今,这最后的血脉竟然落到我一个子爵手里,真是令人感慨。”
希斯塔低下头去,不愿再听。
皇室的没落史始终是在她心里的一颗刺。
半晌,她咬了咬牙。
“我不是最后一个,还有皇姐呢,她比我强。”
“她?”
理查德嗤笑道。
“她真的是当年那个长公主?千年来,皇族从几百余名减至你一人,为什么偏偏就她回来了?她...”
说到这,理查德突然怔了一下,随后痛不欲生地抱住头。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希斯塔——
“没人知道你们究竟干了什么,在外远游?谁会信?!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呢?到最后什么都守不住了。”
对啊!
为什么只有自己的皇姐回来了,之前在洞窟里见到的其他皇室成员,不都安安静静地坐着,没了生机吗?
为什么自己的皇姐会这么强?她难道已经突破了九阶,甚至是灾变前血族所能触碰到的巅峰境界——十阶吗?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那一直以来的违和感...
为什么对皇姐的归来,大家都好像不觉惊奇?就好像皇姐只是出了趟远门?在外远游——所有人好像都这么说...可这只是搪塞呀?就像理查德所说的没人会信——而且自己也知道,尤其是在看到了没了生机的她们之后...
为什么明明她有诸多与曾经的皇姐截然不同的地方,她的眼睛是金色的...为什么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她是皇姐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亲切感?
为什么理查德在谈论起皇姐的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而想了这么多自己不会?
这到底是....
为什么....
皇姐....
你真的....
还在吗?
♥——♥
纯白。
“似乎疏漏了什么?感觉怪怪的。”
明雪有些幽怨地嘟囔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