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一声痛苦地呻吟打破了浓郁仿若一潭死水的黑暗,细碎的月光透过破落的风口照进冰冷的暗室,朦胧晕染在角落蜷缩的人影身上。
粗糙简陋的木板上斑驳留下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渍,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就连那微弱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
那是一个男人,他躺在床上,脸颊苍白得不见任何血色,长而卷翘的睫毛覆盖在深陷眼窝的眸子上,看起来格外脆弱。
他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和短裤,胸前还有几道狰狞的划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腰间,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伤痕和淤青。
少年低低抽泣了一声,像是十分痛苦,他肩膀耸动得厉害,就连嘴巴也因为极力隐忍而张大了些许,但却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咚咚咚。”
厚重地脚步声犹如敲在心脏上一般,让他浑身紧绷起来,身躯微微向前倾斜,却因为身体肌能的丧失,只是拖动引起脚上的铁链刺啦作响。
“你醒了?”
阴柔诡异的女声响起。
霎那间整个房间被白光照亮,少年身体微微颤栗着,被这个女人关在这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之后,因为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的缘故,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看上去孱弱不已。
阮棠推着轮椅来到床边,弯腰伸手捏住少年精致绝美的脸:“真漂亮啊...”
她语气轻佻,眼中闪烁着兴奋又疯狂的神色,“这么完美的容貌要是弄坏了多可惜呀...”
说话间,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少年的脖颈、锁骨,然后沿着胸膛滑落,最终停留在腹部处,缓慢而用力地抚摸。
少年身形消瘦,皮肤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却依旧挡不住那惊心动魄的好看,他的五官极为出众,清隽秀美的脸庞像上帝的恩赐般恰到好处。
他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一个不会动弹的娃娃,眼神空洞,长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浅淡阴翳的剪影,毫无实感地看着身前的少女。
“别怕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阮棠勾唇笑着,眼里充斥着病态的欲望,纤细雪嫩的指尖顺着他的衣摆往里探索,感受到少年僵硬的身体和恐惧的情绪,眼底泛起深邃的猩红。
她温柔道,“毕竟,你对于我而言,还是很重要呢!”
阮棠俯身吻上少年的耳垂,湿润的舌尖灵活地钻进少年耳内,舔舐着敏感脆弱的耳廓,直至最终停留在少年的喉咙处,用尽全力咬了下去。
“唔...”
少年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喉结滚动着,紧咬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呻吟,鲜红色的液体从他薄唇溢出,沿着苍白干裂的唇瓣蜿蜒滴落。
阮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她抬手抹去少年喉间的鲜血,然后把玩着他的耳垂,目光贪婪而炙热。
“好香啊...”
她喃喃道,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眸迷离,似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知道吗?郁弥,你的味道太棒了...”
少女说着,再次俯身含住他的唇瓣,肆意品尝着甜蜜的滋味。
郁弥空洞的双眸,直视着前方,目光却没有焦点,当少女柔软的舌尖撬开牙关闯进他的领地时,他也没有反抗,而是睁着漆黑空茫的眼睛呆滞地盯着少女。
阮棠虽然坐着轮椅,但是身形直挺秀颀,相貌娇美,五官精致,眼角带着几分微笑,她的笑意很浅,但眼底浓郁的化不开的阴郁让人心生胆寒。
她喜欢看猎物在濒临死亡前挣扎的样子。
阮棠将自己的身体贴近少年,纤细修长的手臂环上少年单薄的背脊,柔软的胸脯紧压着他的胸口,她的鼻息喷洒在他耳畔,带着暧昧的温度。
作为云海有名的显赫豪门,阮家被视为掌上明珠般唯一的千金,她自出生,就是站在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终点。
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就像是她的标签。
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哪怕是天上的星辰,都有人替她摘下来。
可日子久了,终究会觉得厌倦,世上的一切都让她提不起兴趣,本以为人生会这样无趣下去。
直到她遇见了郁弥。
那是在一次宴会上。
阮棠一袭白裙,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进宴会,她原先就姣好的脸蛋,在宴会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妩媚,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带着微笑的假面,从善如流应对着各方的搭讪,来往的都是云海的上流人物,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应付起来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罢了。
然而,就在她游刃有余应对周围的客套和赞叹时,她在宴会的角落看见了郁弥,在场的每个人都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唯独他安静得令人心惊。
少年矜持高贵,举止优雅,眉目疏淡如画,一袭华美的礼服穿在他身上,衬托他越发卓尔不群,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显庸俗,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的尊贵与优雅。
阮棠对他自然也很感兴趣。
那种高傲冷漠的姿态,让阮棠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
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
当然,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不一样,她想要的,自然让少年那骄傲的灵魂完全屈服于自己,她想要撕破他那矜持冷贵的外表。
她想占有,抓住这个男人。
可惜的是,这个男人背景也很不一般,并不是自己能随意拿捏的对象。
对于郁弥,起初只是出于玩乐的心态,就像她的玩具一样,本以为这份遗憾,会随时间给消磨.....
直到——
那几个女人找到她。
只要跟她们联手,就能得到所想之物,她毫不犹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