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了【崇高的科学】

作者:桃李春风秋雨梧桐 更新时间:2023/1/22 19:24:47 字数:2105

被......送了非常了不起的东西呢。

从梦境中的脱离比奈伊预想得要早,连续多次使用权能的她在现实中即使没有死去,也应该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但奈亚准备的可可和蛋糕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即使在梦境中吃掉,也可以填饱现实中的肚子,并且弥补生命的亏空。所以明明没有到第二天的零点,她也会像是美美地睡了一觉一样醒来。

不过,更重要的是......在梦境中送给自己的风信子,醒来过后也依旧挂在自己的耳边,像是清晨刚刚摘下还挂着露水的鲜花,散发着柔和而且灵动的香气。

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在绝望的时候带来细小的转机和希望。听上去就好像神棍们劝解信教时的忽悠,但如果将它和【命定之死】联系起来的话,就能够明白这是多么离谱的道具。

【只要常怀希望,你将永远不会遭遇绝境】

意识到这一点的奈伊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开始闪烁起来。在脱离梦境的最后一刻,面前的少女优雅地摘帽致意,诚挚地邀请自己成为列车上的一员。随后整个图书馆分崩离析,世界重新变回狭小而空洞的车厢。

再然后,正准备点头同意的奈亚睁开了双眼,看见已经和墙壁完全焊接在一起的铁门,疑惑地眨了眨眼。

嗯,虽然不知道奈亚希望自己做什么,不过下次见面直接同意就好了。

确定了这样的想法,白毛萝莉站起来,转身看向实验室之外的道路。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地下室只要被发现了,教授和他的学生必然会因为人体实验引起的舆论而身败名裂。但作为这家私人医院主人的家伙非常自信,因此从地面通往实验室的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旁边鸽子陈列着存放记录和实验器材的两三个房间。只要稍微翻找一下他的笔记,叫能够知道在开始实验之前,关于奈伊的一切——如果那家伙真的有把这些事记录下来的话。

厚重的铁门和精细的密码锁并不能阻碍女孩的探索,杀死“锁”这样几乎没有位格又无比小巧的东西甚至连奈伊的生命都消耗不了多少。很快,在第三个房间的书桌上,奈伊找到了一本打开一半的记事簿。合上笔帽的钢笔一丝不苟地插在扉页上,似乎随时准备记录新的内容。

谢天谢地,教授没有某些老人惯有的日记的习惯,他只会在某些特别的事件发生时记上一笔。否则奈伊将会面对的恐怕是又臭又长且毫无意义的数十本日记,并且其中大多数都是描写怎么将作为实验体的“九号”更好地利用。不过现在,只要简单地翻阅一下,女孩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下为实验日志记载摘录】——————————

“1977年9月17日,我得到来自高层的调令来到内华达州,以私人的名义研究不被国际允许的‘超人类’实验。官僚们为了在冷战中压倒苏联,他们愿意牺牲除了自己的利益之外的一切。不过这对我的课题确实是很好的机会,名正言顺地进行人体实验的机会可绝没有第二次......”

“1981年7月23日,第五个男孩也在昨天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死掉了。六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运到,但无论如何我得作出点成绩来,因为上面已经有人认为我的实验是在无意义地浪费了——这些该死的官僚又知道些什么啊!既不肯提供稳定的实验素材,又想要迅速地看到成果,就算是上帝也没办法做到这样的事吧!”

“1982年1月7日,该死!该死!该死!我已经尽可能地节约了,但是七号还是死了。送来八号的那个混蛋居然说什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不不,我绝对不可能接受!如果有足够的素材......只要试错的机会够多......”

“1985年7月13日,赞美上帝,我找到了完美的素材.......”

“啪嗒。”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奈伊本能地合上了笔记本。毫无疑问,笔记中所记载的完美素材就是奈伊。在犹豫了几秒后,少女再一次翻开了书页,继续阅读了下去。

1984年的春天,在第八个孩子死于癌症之后,教授的实验被彻底叫停。虽然实验中贪污的资金足以支撑实验的继续,但想要合法地找到人体实验的素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了。

直到某一天的夜里,酗酒回到实验室的博士在万念俱灰中准备烧毁一切实验记录时,他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奇怪男人站在门外,即使是当天写下的日记,教授也没有记住对方的外貌,只记得那是一个面孔黝黑,笑容爽朗的男性。

祂声称自己可以满足教授的一切愿望,醉酒的教授就以玩笑般的语气说

“那就给我一个完美的实验素材吧。”

“如您所愿,尊敬的教授。”

教授从梦境中苏醒,好像那个奇怪的男人从未出现。正当他自嘲地准备点燃实验室时,一个白发的女孩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试验台上,虽然瘦弱,但比之前的任何“素材”都更加健康。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九号(Nine)是来自上帝的礼物。上门拜访的“上帝”还贴心地附赠了使用说明书,每到一天的零点到来,Nine就会恢复为最健康的状态。这意味着只有正向的改造和实验才能在女孩的身上保留,因此教授有着几乎无限的试错机会和完全不用在乎节俭的实验手段——就连残疾和死亡在女孩身上也会被当做不健康的状态消失掉。

【只要沿着这样的方向研究下去,Nine将会成为完全正确的人类,而我......】

之后的笔记没有任何值得翻看的内容了,除了冗杂的数据和各种反人类的实验方式之外,唯一剩余的就是教授不断重复对未来的畅想和对那位黝黑的“上帝”的感激。年老不但没有让教授变得谦逊礼貌,相反的,他的野心越来越巨大,就连曾经推崇备至的上帝也隐约成为了可能研究的目标。

【这是为了科学所必须的牺牲,我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而背负了罪名,就算是神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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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年快乐,我的每一位读者,我喜欢你们,我喜欢这个有着美景和童话的世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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