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主人什么...太羞耻了吧...”
少年紧锁着眉,他害羞的垂下头。
“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买下你的哎?叫我主人并不过分吧?”
柳昭妍嘟起嘴巴斜视着,见鹤言沉默,随后一脸愉悦的又说道:
“如果鹤言君不想叫我主人的话也可以哦!”
少年如释重负般轻叹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话语令她立马俯首称臣。
“那就得进行把鹤言君变成女孩子的手术呢!”她的脸上布满着扭曲的笑容,看似并非是在戏弄自己。
“主人,我错啦!”
鹤言羞愧的看向一旁,随后一对玉手托住他想要躲闪的脸庞。
“真可爱呢...那么从现在开始”
[我就是鹤言的主人了哦]
“呐呐,姐姐你知道吗?那个蛮帅气的鹤言竟然还是个处男啊!”
窝在靠椅上的双马尾少女眉飞色舞的说向一旁认真处理文件的姐姐说道,她腿上所攀附的黑丝大摆在桌上。
二人俏丽的面容竟如出一辙,若不是环绕在姐姐周围的书香气息及披肩长发,而妹妹浑身所散发出痞气,想必也就无人能精准的分辨二人。
“又给别人添麻烦了吗?”
“什么叫给别人添麻烦?我只是小小的戏弄了他一下罢了。”
妹妹神情不悦的嘟囔着。
“为什么...你现在这个模样,爸爸妈妈看到了会寒心的...”
姐姐放下书,她愁眉不展的苦劝着妹妹,但却忽视了致使她如今自甘堕落的始因。
“啊,寒心?怎么可能?他们从来器重的都是你,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她沉重的丢下这番话便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小璇...”
鹤言同柳昭妍从杂物室出来时已是暮色,在此期间柳昭妍始终逼迫他唤自己为主人,她极其享受着一声声主人所带来的快感。
踏出楼宇,远处的身影万分焦急的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内寻觅着谁。
“那家伙...”
鹤言识得那副背影,他的眼神如同想要将其撕碎般凶恶的盯着那个令自己破防的女孩。
“啊啦,看来你也同那个问题少女有些过节呢?”
身侧的柳昭妍已然察觉到他的愤怒。
“不过很遗憾,欺负你的恐怕并不是这个女孩呢。”
弹指间,少女便气喘吁吁奔至二人面前。
“会长大人,轻问有没有见到过我妹妹…”
“曲雨璇吗,并没有见到她,你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了吗?”
柳昭妍询问道少女后,她将不久前二人闹别扭的事全盘托出。
“对新转来的鹤言同学说了很冒犯的话吗,很好奇会是什么话呢。”
她轻蔑一笑,随后侧身看向有些愣住的鹤言。
“还请鹤言告诉我吧?”
“我拒绝!”
看到少年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她扫兴的直言罢了,但内心仍无比想要知道关于自己“随从”的事情。
“啊…鹤言同学也在,抱歉一直没能注意到你…对于我妹妹冒犯您的事情,我真诚的替她向您道歉…”
“没关系的。”
鹤言缓缓应道,老实说眼前这个明明有着同先前羞辱自己的少女一样的面孔,但性格却是如此大相径庭,着实是令自己一惊。
“不好…我得赶快去找小璇了,那会长大人,鹤言同学,我就先走了。”
她焦急的挥手离去。
真不可思议呢…鹤言如此轻叹,随后对柳昭妍说道:
“看她那么心急,我们也去帮忙找找吧?”
“身为学生会长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那我们就走吧?我的侍从鹤言君?”
黄昏下河畔闪烁着金光,过往者必然都心旷神怡,只是这璀璨的景色不久便要被皎洁的月色所遮蔽。
寻找并非是漫无目的,柳昭妍仿佛早已知晓走失的少女身在何处,片刻后二人便看到了她的身影。
只是,少女已被几位地痞团团围住,她在其中无助的呐喊着。
鹤言捏紧拳头,随即便打算以暴制暴,结果却被脸上难掩幸灾乐祸的柳昭妍拦住。
“先给她一点教训吧?”柳昭妍捂着唇浅笑。
“这不太好吧…”
“你也被她伤害了吧?虽然说变成这样并非她之过错,但我认为让她多多少少吃点苦头是有利…”
然而她话语还未完,鹤言便飞速冲向了几人。
“放开那个女孩!”
一记流星拳瞬间砸在流氓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弹飞出数米。
“歪日?这么牛?”
其他小混混们见状都惊慌失措的逃窜着。
“是处男…学长啊…”
满目恐惧的少女依旧恶毒的开口着。
“所以说先让她吃点苦头啊。”柳昭妍不紧不慢的跟随过来。她趴在少年的耳畔可以大吼:“不听主人命令可是不对的哦?”
“主人…哼?你是不是做学生会长做出幻觉了?处男学长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仆人呢?”
她歪着嘴不屑道,却不料鹤言轻轻点头证实了二人难以想象的主仆关系。
“哈?你这个肮脏下流的烂女人,是不是出卖了身体才让处男学长服服帖帖的?”
她依旧蛮不讲理的怒斥着,随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宁静。
“说够了吗?”
鹤言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柳昭妍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被扇后的少女有些愣住,她杵在原地,捂着脸蛋上的掌印。
“关于那个男孩我从来就没想和你争过,可你却屡次出言不逊冒犯于我,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始终让着你,现在作为救了你的我们你却…”
“谁要你们来救啊!”
少女的泪滴夺目而出,随后便消失在最后一缕暮色中。
“哼…”
柳昭妍咬紧牙根,悠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还是跟上她吧?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明明都羞辱你是…处男学长了,你却跟个笨蛋一样不愿意反驳她,现在还怕她出危险。”
“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还是先追上她吧。”
柳昭妍妥协般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主人的许可后,鹤言便立马追赶起逃走的少女,他并非是毫不在意那些恶意,只是想起少女姐姐那副焦急的面孔,他便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同时他也知道,河岸的尽头有着极其凶险的地方,倘若少女浑然不知的进入,只怕会是凶多吉少。
若是她陷入了绝境,那位姐姐该如何是好,她又将会如何责备自己。
如此想着,鹤言在渐入的夜色中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