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意识都在逐渐模糊崩坏。
“还真是坚强啊,都这样了还能行动。”
谁,谁啊?他在说什么,听不清啊...我为什么在和他战斗,我又为了什么而战斗...不行,血液已经淌下来了,视野...身体根本不停我的话啊...动不了啊,头好疼,已经...不想思考了...算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闭上了双眼。
☆
“小达令起床啦!”门外传来冰濑的声音。
“唔...”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等等,这种声音的产生到底是我睡相差还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啊。
“今天不是假期吗,让我多睡会又没关系。”我懒洋洋冲着门外喊道,并伺机为下一次钻回被子里做准备。
“不起床的话...有你好受的。”门外的声音略带兴奋。
“不起。”我又钻进了被窝,“果然还是被窝里舒服。”
我刚说完这句话,门那边已经响起钥匙在钥匙孔中转动的声音了。
“啊嘞?怎么打不开啊。”钥匙转动的声音更加急促了。而我则是躲在被子里窃笑,当然是在门上贴了封印的魔法阵啊,虽然不持久,但是至少够我睡个回笼觉了,这都是你这两年来的成果哦,冰濑小姐。
“啊,我懂了,你使用了封印魔法阵了吗!没想到已经掌握的这么熟练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停止了。
被识破了吗,但是你不可能破坏大门进来吧,上个月你就是这么干的,弗里克可是发了大火呢,再怎么说也不会破坏门强行闯入吧,我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闭上眼睛,正准备舒舒服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床下面发出奇怪的动静。
“哈?你这家伙还在床底下设传送魔法阵吗!”我冲着床底下喊道,如果要说我现在的表情的话,那就是和不小心把围棋当做巧克力含嘴里一样的表情。
“猜对了!”冰濑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这可是我的最终手段!”
“大,大意了,但是,今天是星期天吧!假期就是可以赖床的!”眼看防守不成功,我便转变成谈判模式。
“以前的高冷女神小达令到底去哪里了。”冰濑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明明以前那么勤奋的说...”
那些眼泪绝对是眼药水逼出来的。说起来,以前啊,从我住进这个家已经有两年了,我也成长了许多,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就在昨天,我首次战胜了弗里克。
“我不管,今天是睡觉的好日子。”我往被子一钻,继续做我的“白日梦”。
“你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外面传来这样的宣言,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到了身上。
“快起来,快起来!”冰濑骑在上面企图把被子从我手上夺走。
哼,那可真是小看我了,这两年我每天坚持锻炼,要比臂力冰濑这种魔法使我肯定是不会输的。
我死死地抓住被子,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坚守阵地!
...
“对不起,我错了。”我跪在地板上对着前方的蓝色头发的新主人道歉。
“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吧。”冰濑挺起胸,得意的笑了笑。
可恶啊,她竟然把床用冰冻了起来,这完全是犯规啊犯规!搞的床没法躺人了!
“好啦好啦,今天叫你起床是有要事啦。”
“什么要事?”我歪了歪头。
“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哦。”
“哦,毕业典礼啊,那没事...什么?毕业典礼!”
“是弗里克说的,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准备给你办一个毕业典礼。”
搞什么,难不成这是我蹭吃蹭喝看我小有所成想赶我走吗!
“别摆出那种苦瓜脸啊,毕业了又不会赶你走,只不过是认可你了而已。”
“哦,这样吗,吓我一跳。”
“所以快去穿衣服吧!”冰濑转身走向了客厅,而我打开了衣柜穿上那套黑色风衣,因为这两年长高了一些,但是我对这个款式情有独钟,所以尺码买了大一号的,只有过膝袜换成了长筒袜而已,穿好这些后,我把目光移到了挂在椅子上的红色围巾。
“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我戴上围巾,我自己都感觉我的话变多了,罪魁祸首倒是在客厅里潇洒的吃早饭吧,我微笑着走出了房间,却发现...
客厅里却多了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现在正在与弗里克交谈,而冰濑也一脸严肃的在旁边听着。
等到交谈结束,我凑了上去。
“怎么了?”我立马开口问道。
“对不起,达令,今天的毕业典礼可能要以后庆祝了。”弗里克手里拿着一份几张纸,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啊,没事的,这种典礼我无所谓什么时候过啊。”
弗里克却把一把短刀递了过来。
“这就是你毕业典礼的礼物。”
“这,这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魔族撕毁了《魔法统合条约》和魔王联手,准备发动战争,而我作为分部长,必须到前线支援。”
“诶?”
“所以,毕业典礼要推迟了,我就先把刀给你,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现在去前线你也能保护好自己。”
弗里克把刀塞到我的怀里。
“两年前上次你把‘玫瑰花园’里的那把双刀带出来虽然我骂了你,但同时,我对你的成长感到了惊讶,明明当时才刚刚开始一个月,却已经能把学到的东西和锻炼的成果发挥到实战中,我认为你是很有天赋的人。”弗里克顿了顿,“‘玫瑰花园’的武器还是禁止外带,我本来想为你打造一把那样的双刀,却怎么样都无法还原那样的强度,很可惜,不过你也学了短刀的使用方式,我就选择帮你打造了一把短刀,希望你能喜欢。”
“我...”我看着这把以黑色为主要颜色的短刀,短刀的柄上刻有“零之刃”这三个字。
“我很喜欢。”这句话从我的嘴里飞了出来。
“喜欢就好。”弗里克看着像是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就这么担心我不喜欢吗!
“还有一件事。”
弗里克又把表情转换到了严肃的样子。
“你,并不是达永陵的亲生女儿。”
☆
说实话,这我很清楚。
我现在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
弗里克和我爸爸是好兄弟,大概是十年前,我被捡到了,当然,我是没有这些记忆的,因为我在丢失了八岁以前的记忆,爸爸用我女儿失忆了不记得爸爸是谁了让我以为爸爸就是爸爸,但是我也很早就知道,爸爸从来没有结过婚,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了,问题就是理由,为什么,要捡我回家呢?我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
弗里克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他们捡我的理由,只是告诉我是在四族战争遗址和贝尔王国之间的森林里捡到的我,其他都没有透露了。
“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我抬头看向蓝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冰濑随着弗里克一起去了协会分部,只留下我一个在这苦思冥想。
“什么原因?”眼前出现了一个金黄色卷发女人。
“早上好,叶丽尔。”
“早上好,达令。”
叶丽尔在这两年变的十分有魅力,金黄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眸,米白色的打底衫却故意露出肚皮,外面穿着酒红色的外套,下半身穿着极短的牛仔裤。
这穿的什么啊,什么审美啊。
叶丽尔把手挡在嘴旁边,说道:“大情报,南边森林里深处出现了一大堆魔兽尸体,而且都是死于被吸干。”
“哦?”上次和莱娜叶丽尔打了一架后,我们联手收集吸血鬼的信息,但是几乎是一无所获,这次叶丽尔带来的情报实在是有够劲爆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打算再去告诉莱娜,要不你先去那边探查一番?”
“为什么?告诉协会分部不挺好的吗?”
“这种消息,他们肯定老早就知道了啊。”
“所以你为什么叫我先去探查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叶丽尔摆了一个架势,看起来就要发表什么很有道理的言论。
白云在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的荡过,风吹过草的沙沙声也在耳边回荡。
“喂,你倒是说个理由啊。”我看着摆着架势不说话的叶丽尔吐槽道。
“这个嘛...哦,你看啊,前线不是要爆发战争了吗,协会分部人手肯定不足,而且像这种没头没尾的案件,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有人死亡,他们肯定不会先管啊,所以你先过去看看,打探完凶手是谁再告诉协会你不是还要立个大功?
“这个也确实。”
“对吧对吧。”
“那行吧。”我把短刀挂在腰间后背,“那我就先去看一眼,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去通知协会一声我去那边看一眼吧。”
“好的好的,你放心去吧,我会通知的,早点回来哦~”叶丽尔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话说你为什么要挡着嘴巴啊。”
“上火了,泡长脸上了,难看。”
“这样吗,那我先走啦。”
“一路顺风~”
终于找到事做了,我向南门走去。
☆
“哇,这可真是惨烈。”
眼前的景象属实是有点夸张,数十头魔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几乎每个尸体都和瘪了一样,断裂的树干,很暴躁的躺在一个大坑上,魔兽的血也是溅的到处都是。
我低下头观察,这里的战斗应该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应该是说魔兽被单方面碾压。
如此强大的对手...
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三个吸血鬼的身影。
“沙沙~”
“什么人!”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一个黑影向森林更深处跑去。
“站住!”我立马追了上去。
黑影在前头飞奔,而我紧随其后。树木在我视野中快速退去,森林深处的阳光渗入的也越来越少。
“嘁!”我停了下来
不能再追了,首先我就是这个黑影的逃跑明显就是有目的的,并不是想甩掉我,而是刻意让我跟着他;其次,我不知道对手有几个,贸然前进可能只会要了我的小命;最后,我的任务是过来探查,并不是来战斗,也并不是玩追逐战,适当的追一下就好了。说罢,我打算原路返回。
“这样就放弃追逐了吗,真是一个没有理想的孩子。”
我立马回头,黑影站在前方的岩石上。
“哼,谁想追一个诱饵呢?”
“把吾当成是诱饵?可笑!”黑影脱掉了红色的外袍,一头灰色的短发在阴影中绽放开来,完美的肌肉和腹肌线条分明,下半身的长裤非常破烂。
“吾可是吸血鬼真祖之一,名字为拓尔!”
“拓尔!”我不禁咬了咬牙。
“喂喂喂,表情这么难看给谁看啊?”拓尔从石头跳了下来,“我可是绅士,我这次来只是想要你的血呢,所以,这位小姐,请把脖子露出来给我欣赏一下。”
“那我有什么报酬呢?”
“那肯定是送你去见一下上帝啊。”
“我可没那么想见啊,所以我还是拒绝好了。”我的右手已经自然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区区人类还想拒绝我的请求,真是有趣,你们人族在上一次大战中差点灭绝,要不是协会的出现,这里早已是我魔族之地。”
“哼,落后时代的脱节者还是滚回自己的时代吧。”
“所以我现在要把这里变成旧时代啊!”拓尔一个箭步向着我冲了过来,同时他的手上的指甲猛的增长了一截,变成了利爪。
他的速度特别快,转眼间他挥舞着利爪向我砍了过来。
“嘁!”我拔出刀,依照他的动作,这招应该是从上至下的攻击,我立马把刀横在上方进行防御。
“天真!”拓尔以极快的动作转身,随后向我的肚子踢来。
“咳!”我的腹部受到一阵猛击,然后我和地面成平行线飞了出去,狠很的撞在了树干上,树木发出一声呜鸣后断开倒在了地上。
“噗!”我吐出一口鲜血,不等我做出反应,拓尔又一次冲了上来。
“水雾!”我掏出腰间别着的卷轴,摊开使用魔法“水雾”,顿时,一阵雾气以我为中心散开,同时我冲出雾气,看到一个洞穴,向洞穴冲去。
“呃!”这时,来自我的身体外的某处的某个东西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那股感觉来自雾气之中。当我跑到洞口处时,我回头看到雾气已经散去,拓尔的利爪已经刺穿卷轴,而卷轴下是我吐出的血液。
“现在是轮到你逃跑了呢。”拓尔把利爪从土里抽了出来,随后冲了过来,而我进入了洞穴。
当进入了洞穴的时候,发现这个洞穴里竟然一个圆,甚至没有任何障碍物,只有中心有一把石椅,和正在滴水的石锥,宛如一个决斗场一般。
“真会挑地方跑啊。”拓尔慢慢悠悠的走进来,“我猜你是想躲进洞窟里利用地形逃跑吧。”
可恶,这都给他猜到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首先,我能在黑暗中看清,拥有夜视能力,其次,我能闻出你那充满吸引力的血液的味道,你根本无处遁藏,最后,这个洞窟是我的地盘,相当于我在这里的家了,跑进别人老巢也算你聪明。”
“唔...”我说不出话来。
“乖乖束手就擒,至少你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哼,如果你要的话,那就自己来取,我可不是那种大气的人。”一滴汗水从头上划到脸颊,如此强大的对手,我的胜算渺茫。
“哼,那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头顶上的石锥聚集着一大滴水,随着水与汗滴落到地面上发出“啪”的声音,这场死斗就开始了。
“哦哦哦哦哦哦!”我握着短刀向着拓尔冲了过去,已经,只能接受这场战斗了。
“来吧。”拓尔只是站着,像迎客松那样招手。
我挥舞着短刀,施展了一刀横斩。
“太天真了。”拓尔用利爪抵挡了这次攻击。
“还没完呢!”我稳住步伐,将刀刃向下竖劈下去。但是这招早已被看穿,拓尔奔着两败俱伤的想法用另一手上的利爪向我头部砍来。
如果中了这击我必定死亡,我只好放弃这个下劈招式,快速蹲下,用腿进行扫荡式打击。但是失败了,他后撤躲开,使用利爪向我腿部刺来,我则用短刀抵挡这次攻击后后退几步,与拓尔拉开距离。
“没想到还挺灵活的嘛,但是玩闹也到此结束了。”拓尔的利爪突然宽了一倍,在昏暗的洞穴中竟然闪了几下,当然,我没有放过这个几乎,掏出火球的卷轴注入魔力发射了过去,随着烟雾的爆炸,拓尔从里面冲了出来。
“喂,搞偷袭可不对啊,这不是淑女的行为啊。”
“狗急了也要跳墙的。”我熟练性的还嘴,拓尔的利爪已近在咫尺,我抬起短刀进行防御。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诶?”短刀被利爪斩成了三节,随后,砍到了我的右臂上。
“唔!”我快速后退,如果再迟疑一点,说不定我的手臂也要断成三节。鲜血从伤口出涌了出来,淌到了我的右手上,一部分残留在了拓尔的利爪上,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我的手臂和利爪上传了过来。
“让我来品味一下这让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味道。”拓尔舔了舔利爪,血液像是被施展了什么命令,争先恐后的跑进了他的嘴里。同时,来自利爪的那股异样的感觉随之消失。
“哈哈哈哈哈,太美妙了,太美妙了。”拓尔放声大笑,然后看向了我,“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冲了过来。我只是笨拙的抬起右手去防御,血液从右手滴到了左手上。
而拓尔也是很配合的向我抵挡的方向砍了过来,我猜他是想让我感受实力上的差距吧。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从左边向我打着招呼。
我只是机械的抬起手去防御,如果真要说的话,这里其实应该用左手去抓住他的右手化解来自左边的攻击,但是我已经没有在思考了,实力相差太大了,我,不是对手。
在这短短的迎接死亡的过程中,我竟然感觉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我默默的闭上眼睛,拜托,轻一点吧。
“达令。”
耳边传来呼唤我的声音,我只好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的景象不是那个昏暗的洞窟,拓尔也不在视野里了。
“爸...爸爸?”眼前的人是我最熟悉的人,他还是没有变,依旧慈祥的笑着。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做不到的事,但并不代表你什么都做不到,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更擅长的事。”空灵的声音在我环绕,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但是他的身体正在消散。
“等等,不要走,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还有很多情感没有传达,拜托了...”
我企图挽留和抓住那正在逐渐消失的粉尘。
“不要走...”什么都没有抓住。
“喂,发什么呆。”
我抬起头。
“弗...弗里克?”
“又在偷懒,还不赶紧去练习?”
“我...”
“我懂了,你又在责怪自己对吧。”弗里克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过去都过去了,每一天的开始,都是崭新的一天,没必要被过去所束缚,迈开自己的脚步,相信自己,你肯定做得到。”
“我?”
“对。”弗里克也随之消失在这片白色的空间中。
这是走马灯吗。
“轰!”白色的空间暗淡了下来,这个空间突然充满了灰色的灰尘。
“你好,我叫艾...”一个声音在脑中一闪而过,不清晰,但也不完整。
“谢谢你...”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但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但稍显稚嫩。
“躲...”声音变的越来越小,听不清,大脑突然疼痛无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发出悲鸣。
突然,有人捧住了我的脸颊,那股疼痛随之消失。
“看着我的脸,相信希望,如果是你的话,做得到。”蓝色的长发打破了黑暗。
“冰濑...”我不经意念出了她的名字。
“啪。”
“再见!”拓尔的声音和利爪把我拉回了现实。
相信希望吗。
那种东西。
武器,我需要一把武器,能够战斗的,武器...
我脑子里那把双刀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伴随着右臂的剧烈疼痛,我支开了拓尔的攻击,拓尔后退几步,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你那把双刀,哪里来的?”
我看向我手上的那把双刀,呈鲜红色,像是血液做成的,不,这就是血液做成的,右臂伤口出血红色的刀刃也涌了出来。
“哈哈哈,真有意思,这下太有意思了,我喜欢这样拥有随机性的战斗,那把刀,我的利爪竟然斩不断,真的有意思啊!哈哈哈,不过呢。”拓尔语气一沉,“但是结局依旧不会改变。”
“这可不好说。”
“死到临头还嘴硬。”拓尔冲了上来。
我摆好架势,准备应战。
“杂鱼,不要得意忘形!”
“吼,这可不够绅士哦。”
我开启未来视,如果我就这样保持不动的话,右边的地面上就会充满血液,那么!
我把刀横在右边抵挡,另一只手握着刀向前方刺出去。未来发生了改变,我正前方的地板上充满了血液,方向是从我这里喷出的,那么!
“受死!”拓尔挥舞着利爪向我脖子砍了过来。
我快速蹲下,持刀的手早已做好准备。
“什么!”拓尔的腹部出现两道深深的刀伤。
“还没完呢!”我右手持刀放在左侧腰部,左手则是持刀腾空,向前迈出一步。
“天真!”拓尔抬起利爪抵挡。
“我看天真的是你吧!”这招看似要用左手进行横砍攻击,实际上是使用右手从下至上的攻击。
“嘁!”拓尔的右臂被斩落,企图向后退稳住步伐,重振旗鼓。
“想逃吗!”我立马调整身形,如果放弃这次机会太可惜了!我将左手持刀位于右肩上方,右手在左手下方呈突刺意向。
“你以为我会中...”拓尔还没把狠话说完,一道横斩在他的胸部留下来一道血印。没错,这次攻击并不是用左手掩护右手攻击,而是直接使用左手进攻。
“最后一击!”拓尔的防御架势完全被我击溃了,我双臂交叉,两道斜劈在他的身体上烙印了下来。
“这就是红月四式!”那本无名书上的第一招,用于击破敌人防御的招数,虽然少了一击,但是也成功对拓尔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拓尔倒地后向后翻滚了几圈,随后蹲着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我不等他话说完,便冲上去准备补刀。
“不要小瞧我啊!”
未来视带来的视野灰暗了一下,我还没有理清楚什么状况,拓尔手上的利爪突然像箭失一样散射开来。
“咳!”我的腿部,手臂,肩膀,腹部立马被刺穿,头部用刀抵挡并没有被刺穿。
“呼!”
突然眼前一黑,我感觉面部受到一阵重创,我被一股力量踢飞了出去,随后撞在了岩壁上。
“没想到竟然让我用这招,你这家伙,还真是顽强啊,不过呢,你中了这招,短时间内就算你在怎么顽强,也动不了了,毕竟我的利爪发射命中目标后,被刺中的神经都会被破坏啊,哈哈哈哈。”
好疼,好痛,我在地面上抽搐着,站不起来,疼痛使我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法发出来。
身体和意识都在逐渐模糊崩坏。
我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还真是坚强啊,都这样了还能行动。”
谁,谁啊?他在说什么,听不清啊...我为什么在和他战斗,我又为了什么而战斗...不行,血液已经淌下来了,视野...身体根本不停我的话啊...动不了啊,头好疼,已经...不想思考了...算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