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摇头甩飞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如今自己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给锦衣卫的大佬当小弟，只要不得罪皇上，以后自己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于是东方辰心情大好也便和张寿聊开了，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热情。
张寿突然问道：“你是何时迈入炼气境的？呵呵，炼气境的修为足够当一个小旗了，虽然只是个从七品的官。”
这就能当个从七品的官领工资了？那还读什么书啊！我要搬砖！
东方辰并不对境界被看穿感到好奇，想了想，自己在与张寿相逢那天估计就已经被调查过了，而现在自己又给大佬当小弟，展现自己的价值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倾斜和培养。于是没打算瞒着他，而且他对这个老头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直觉上的。
他回答道：“大概在两个月前。”
“嗯？”张寿显然没听懂这个答案，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东方辰清楚地给他说明白道：“我两个月前药浴，七日连破二境到了炼气，修炼至今踏入炼气境中期。”
张寿平时总是平淡静气的脸上也露出诧异，这是什么妖孽资质？
东方辰忙问道：“大人可知为何？”
张寿也不理解这样的情况，摇摇头回答他道：“我也不清楚，修炼快的短短几年内在中品武者破两境、三境的天才我也见过。可这连破二境，虽是低品，但也是闻所未闻，我看你是第一个做到的人。”
东方辰听罢忍不住也有些失望，连锦衣卫的千户都不知道，看来自己这身体是一时半会儿搞不明白的了。
张寿问道：“可有修行的功法或是武技？”
东方辰摇摇头，张寿笑道：“这便是锦衣卫能给你的了，这江湖之上的功法、武技都不会脱离锦衣卫的掌心。”
财神老爷爷，求包养！
东方辰连忙道谢：“多谢大人栽培！”
张寿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想给你个选择了。”
东方辰奇怪地问道：“嗯？什么选择？”
张寿回答他道：“你武道天赋如此高超，又富有文采，来到锦衣卫做官倒是有些埋没你的才华了。”
东方辰不禁有些着急，大佬别赶我走啊！不埋没的！
张寿接着道：“我们锦衣卫内有两股力量，这两股力量支撑起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一股是摆在台面上的，他们负责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大部分主要集中在京城，护卫京城安宁。另一股力量就是暗子，他们隐藏锦衣卫的身份，但有着其他的各种身份。他们行走于江湖之间，可能是某个商人，可能是某个酒馆老板，总之他们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他们最主要的职能就是收集情报，保卫大明江山不为人知的暗处，同时也负责刺杀、军情报告、策反敌将登工作。”
东方辰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赶自己啊，于是也静下心来思考。
张寿补充道：“你现在初入锦衣卫，需要磨练。而且我看你也不是个愿意被官位束缚的人，暗子有很高的自由度，你可以放心发展自己的副业，只需要在锦衣卫有需要的时候履行职责便可。”
东方辰思考完毕，认真回道：“大人，我愿意成为一名暗子。”
张寿点点头：“那好，为了方便你以后便跟着王岳做事吧，他会带着你锦衣卫的暗子都该做些什么的。”
“大人，这王岳是何许人也？”东方辰心里莫名有些奇异的感觉。
“就是平时跟在你们兄妹俩身后的那个匹夫”，张寿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老王果然还是不老实……
张寿见东方辰奇怪的表情给他解释道：“他可能给你报了个假名，倒也不能说是假的。有的暗子在锦衣卫内部用真名，对外用的都是假名。”
东方辰无言点头，勉强认可。
两辆马车驶过闹市，在人群中慢了下来。东方辰张望外边儿的风景，忍不住“咦”了一声。
原来是对面的醉月楼前聚集了一波人，一眼望去大都是些身穿儒衫的学子，有的眉头紧锁，有的骂骂咧咧。
“这什么破联！放此刁难我等！酒楼一附庸风雅的掌柜偶得一副千古绝对便如此嚣张！”
“诸位兄台，可有眉目？”
“最高层雅间啊，还是大大降价，这能不来试试吗？没想到倒赔一两银子。”
“这就是你的不明智了，去问交付了银两的人要题不就好了？”
张寿好像很喜欢和东方辰聊天，不厌其烦地笑着给他解释道：“呵呵，这么多的文人墨客拥堵在这酒楼前还都多亏了你。”
东方辰一脸迷惑，显然已经把自己用一词一联交易两千两银子的事儿忘了。
“你那天卖出去的上联，被醉月楼掌柜的挂了出来。他倒是有些商道头脑，对出下联者三月之免费上醉月楼最高层雅间用餐，酒水饭菜不计银两皆打上一折。但想对联者需出一两银子，才能得题写联。这一来二去就抓住了那些自负有才的文人公子们的心思，于是这两天他们就聚在这里想去对出下联，既为碰碰运气又为扬名。”
东方辰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这帮骚人心高气傲，想来这儿一展风采呢。
东方辰忍不住问道：“大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锦衣卫虽然掌管大量情报，但他想自己这点破事应该还不至于引起锦衣卫的调查和张寿的主动关照。
张寿笑道：“我就在你们楼上，看你们文斗下酒颇有些意思。你小子倒是油滑，一词一联转眼间卖了个两千两白银。”
哦，原来是这样啊。等等，那我喝醉想要跳窗，张大人是不是也看到了？
东方辰内心的羞耻感又生了起来，不过他并不知道他卖完钱后张寿就回房去了。
马车一盏茶后才穿出闹市，马匹在大路上欢快地奔跑着。带着几人来到东方兄妹家门前，王岳和东方兄妹跳下车向张寿道谢。
张寿受了他们一礼，含笑的目光扫过东方兄妹，最后停在王岳身上，沉声说道：“以后你就负责带着他们了。”
王岳不解，但还是连忙鞠躬称是。
东方辰幽幽说道：“是啊，王岳大哥，以后多多劳烦你了。”
王岳这才明白过来，嘴角一抽，原来是马甲掉了。
东方辰这才没一会儿就成了自己的同行了？还跟着自己做事，而不是给我当手下，这小子该不会是千户大人的亲戚吧？
张寿点点头，便乘着马车离开了。
王岳有些尴尬地说道：“那啥，东方兄弟，我这也算不上骗你，我在外边儿确实一直用的这个名字。”
东方辰不置可否，回道：“明几天陪我练练，我要练武，争取早日打爆五品。”
说罢便回到浴室冲洗完身子，换好衣裳陪着东方晓雪去准备今晚的饭菜了。
王岳看着这烟火气的一幕有些失笑，心中怅然。
残阳落入西山，橘红色的绸缎般的昏黄光晕洗涤着人们的灵魂，几人内心平静，过了今日又是新的一天，更加多彩的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