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崩坏,生于乱世

作者:天泉映月 更新时间:2023/7/21 0:35:14 字数:3889

应仁之乱后,极东的战乱开始逐渐发酵,町幕府的势力日见衰微,各地将相王侯并起,建立起了各种各样的国家,极东本岛中北部地区,命名为信浓国,国土就包含信浓北端偏远的八重村。

八重村是个不太起眼的村子,当地的习俗也是受到民间传说的影响,两年前,八重村的村长死于不明原因疾病,八重樱就作为八重一族的优秀长女,以及八重神社的大巫女,管理八重村的重担落在了她身上。

此后,非常年轻的八重樱面临的,或许就是永远留在这守护,管理八重村的命运。

信浓的武士游历四方时曾碰巧来到这里,八重村不会排斥外人,所以八重樱亲自欢迎他的到来,与他切磋了一番,武士称赞其剑术了得,八重村也相当漂亮。

武士还想让八重樱觐见大名,可以给予八重村帮助,但八重樱得为国效力,八重樱以自己是八重村的巫女,不能随便离开八重村和不想让外面的战争破坏八重村的宁静的理由拒绝。

武士也只好离开……

时间回到现在,八重樱和北辰芽衣组队一起清理附近游荡的崩坏兽,八重樱开口问了一句:“现在天下大乱,你们以前是在哪里的?”

“我们……是北陆道的公家贵族,因应仁之乱,很早大势已去,遭叛军突袭,死伤惨重,如今,北辰一族唯我一人……”

“……”北辰芽衣说起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感伤,而是体内的那种邪恶的气息开始鼓动,八重樱作为巫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或许,她就是靠这个,而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的吧。

“巫女阁下,你很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吗?”

“也不能说享受吧,只是在下是巫女,要对八重村和自己的位子负责。”

“说实话,如果你像在下这样,游历四方,寻找更强的对手,磨炼自己的武艺该多好。”

“你和我曾经接待过的一位武者都有这样的想法。”八重樱猛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曾经有信浓的武士想要在下去见武田大名,为他效力,但在下拒绝了。”

“武田大名吗?”好像引起了北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只见她哼了一声,说:“我们动作快一点吧。”

两人逐渐放快了速度,北辰芽衣在八重樱身上打量了两下,说:“这时候在下应该改口……八重阁下吗?你今天没穿巫女服呢。”

“嗯,这是在下的战衣,不方便使用巫女身份的时候,我就会穿上它。”

“今天我们是去消灭怪物,巫女服应该没什么吧。”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在八重村甚至不在信浓的地盘内,而且以现在的状况,是不太方便的。”

“在下明白了。”

“听符华阁下所讲,我们去清理的怪物和我以前平常所斩的怪兽完全不同,是一种名叫崩坏的生物。”

“仙人阁下曾说……额……”

“怎么了,北辰?”

“想说的话说到开头突然忘了,抱歉。”

“哈哈,没事,你的妖刀对崩坏能起作用吗?这次我带了灵刀来了。”

“这种生物,在下斩过不在少数,突然冒出这么多,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佐菲亚的一群人带来的吧。”

“我听卡莲讲起过她,佐菲亚其实是个温柔的人,选拔战争骑士长前选择接受崩坏的力量,受崩坏影响,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崩坏或许能够扭曲人的内心。”

“扭曲……人的内心……”

“北辰,你应该不会有事,符华阁下说了你的情况还不算严重。”

“……”北辰愣了一下。

“到了,准备战斗!”

不费吹灰之力,过了十分钟,这片区域内的崩坏兽被两人肃清了,虽然简简单单,但也引起了八重樱的注意。

“怎么了,八重阁下,这里清理完应该威胁不到村子了吧。”

“不,我有些在意这个……”八重樱收起灵刀,走向了一只最大个的崩坏兽:“北辰阁下,掩护我。”

“明白。”八重樱用樱吹雪切开一道伤口,然后收起刀:“既然灵刀对崩坏兽有作用,那我的术法大概也可以的吧。”

北辰芽衣握紧刀,守在八重樱左右,八重樱闭着眼睛,念着咒语,然后将手伸进其中,只见粉色光芒亮起,八重樱手里捧着一颗小小的结晶出来。

“这是……”

“不是我的错觉,北辰芽衣,这个结晶给我的感觉,和你,还有卡莲带来的那个盒子带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北辰芽衣沉默不语。

“我问你,当时遇到的叛军,和幕府军相比,谁更强。”

“当然是幕府军,别和在下开这种玩笑。”

“当时的情况,能和我们说说吗?”

“……”北辰芽衣闭口不言。

“好吧,不方便和在下说也好,我们要继续调查下去吗?”

“继续吧,我知道这一切,对我也很有帮助。”

“在下见过的流浪武士中,北辰阁下是最有趣的一个了。”八重樱笑了笑。

“嗯?”北辰芽衣握紧刀,很警惕地看着十点方向的位置。

“怎么了?北辰阁下?”受到影响,八重樱也握紧了刀,警惕了起来。

“八重阁下,那边的动静我有些在意……”

“我们过去看看。”

八重樱和北辰一起小心翼翼地前进,最后来到了一个悬崖边,硝烟缓缓地升起,直到不能再前进的时候,前方的景象映入眼帘。

硝烟升起的是一座城池,下方的攻城器械和数千数万人的军队在一路冲锋陷阵,一些人倒下,一些人仍然向前冲,骑兵带头,步兵紧跟,弓兵在后,城池上,防御的炮台,弓箭手发射的箭矢如雨而下,相当惨烈,然而,北辰芽衣面无表情地站在悬崖上,似乎沉醉于这样的情景。

“这……看来,我们是要来到交战区的边界了……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这很正常,希望不会波及到我们八重村吧。”八重樱站在了北辰芽衣旁边。

“对整个极东来说,你们八重村,确实是一块净土。”

“也不是了,在卡莲来之前,这些就已经存在了,之前还有一些流寇也会来洗劫八重村,不过有我在,他们休想。”

“看,这座城池的防御相当坚固,关东军队久攻不下,已经损失好多士兵了。”北辰芽衣指着下方,描述战况。

(PS:并非二战时期的关东军,不要有任何误解)

“但,这和崩坏大概无关,我们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今天的发现。”

八重樱说到这的时候,八重樱感受到了非常浓厚的崩坏气息,和之前清理崩坏兽时的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还异常的强烈。

这次,他们好像换上了另一套装备,只见投石机一发过去,瞬间就摧毁了一片的城墙,守方的防御明显弱了很多,大军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城池。

回去之前,八重樱回头又看了眼战场看出了些蹊跷,连忙将观战的北辰芽衣拉了回来。

“怎么了?八重阁下?”

“你看。”八重樱指向了那些投石机,投石机在释放弹药攻击到城墙的时候,会发出一丝诡异的光芒,和之前收集的那小颗崩坏结晶的光芒很像。

“不就是投石机吗?八重阁下没见过吧。”芽衣仍然没看出来什么。

“我们回去再说吧,先离开这里。”

八重樱将整件事和符华卡莲陈述了一遍,北辰芽衣也在一旁听着,卡莲突然说起:“天命在曾经发动过陆陆续续的两百余年的东征,攻占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西亚大陆大片土地。天命将其美名其曰第一次圣战,虽然未能亲历,但从家里也了解过一些。和符华殿下第一次见面,是在第二次圣战的战场上,因他们所谓的第二次圣战的失利还有之前黑死病的伤害,代表权势执掌天命教会大权的主教阿波卡利斯家族决定研究使用崩坏作为武器,顺利攻占亚洲大部分都土地,因符华殿下的介入才使其平息。在亚洲天命骑士团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很多崩坏能残留,天命一直坐视不理,佐菲亚不是来了吗?樱带来的这个结晶,或许也和他们有关。”

符华说:“巫女阁下,你说的后来藏有一手的关东军队,就是一下轻松攻破城池,他们已经把崩坏已经运用到这里的战争了,看来,这和天命教会脱不了干系。”

“那,会不会这样,威胁到八重村呢?”八重樱担心了起来。

“有我在,崩坏休想踏入这里,这里已经作为了我们的据点,据点是不能失陷的,放心吧。本来,我是寻找崩坏源头而来,这次反而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调查一番。”

卡莲思考了一会,然后说:“这些,不像是佐菲亚干得出来的事情,倒像是……那个瘟疫天启骑士,莱薇。”

“莱薇?”

“是的,我知道她,她性格非常偏执,也许是在憎恨着以前自己的无能吧,在欧洲流行的黑死病中看着眼前的人们一个个离去,非常痛苦吧……当时天命采用武力政策来防治,由卡斯兰娜家族主导的战争骑士团见到即肃清,很多病患因为害怕,所以四处逃窜,导致更大规模爆发,虽然当时只是医生的莱薇曾经指责过天命的行为,但她还是受邀参与了天命的新研究,就是神之匣。”

“卡莲带来的那个盒子?”

“没错,莱薇成功从病患体内提取出崩坏结晶,并将其容纳到神之匣中,称其能战胜神明,天命也因此想要开始执行新的计划,但这样的计划非常恐怖,我憎恨天命漠视生命的行为,就拿走了它。”

“……”

符华说:“卡莲继续讲下去吧,整理出更多的线索,这样对我们会有更大的帮助。”

“……”卡莲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计划和研究,我和我好友,也就是主教的儿子奥托知道的并不多,这点很抱歉,没法给大家提供情报。”

“没事,能力有限,不要太勉强。”符华说。

八重樱插进话说道:“卡莲,你就是不想让他们的计划继续下去才偷走的神之匣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卡莲对着樱笑了一会,然后回到了严肃的表情:“没错,他们的行为,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的生命为代价,他们为了对抗崩坏,什么都不管不顾,就是纯粹把对抗崩坏当做信仰而已。”

“卡莲……”

“再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樱所讲的出现了大量崩坏兽后,接着又是这样的情况,崩坏兽可能是崩坏制武器无限制使用而导致的副作用,樱所抽取出来的结晶,崩坏能浓度远不及神之匣,不过和神之匣的崩坏能非常相似,能够感受得到我们那边的黑死病风波。”

符华站起了身来,说:“天命应该已经行动了,不择手段扶植着这里的大名,将崩坏引入这场战争,肯定别有目的,总之,我们也要快速采取些行动才是。”

“你要去做什么?”

“调查那个城池。”

北辰芽衣也站了起来:“仙人阁下且慢,你要去的话,是一个人对付整座城池的人,不一起去吗?至少有照应。”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就给我指个路就好。”

八重樱说:“这消息,我觉得最好还是告诉武田大名吧,我和他曾经手下的一位武士接触过,据我了解,他应该是很好的一个人,如果有他的帮忙,或许会更好一些。”

符华说:“也行,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也好,但最好还是不要把普通人牵扯进来。”

“好。”

大家一起确定好了分工,卡莲和北辰芽衣负责清理八重村附近的崩坏生物并搜集线索,符华一个人前往那座城池调查,八重樱负责前往大名府将此事进行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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