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睡了很久,等到她醒来,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但透过窗在,外面还是黑的。
艾维躺了一会儿后,缓缓起来,右手扶着脑袋,感到昏沉沉的。
这不是因为刚刚睡醒,而是因为粘稠再次充斥着脑子,比以前还严重了。
在一点没嗑的情况下,她感觉视野的边缘在恍惚。
可能是那针吐真剂里的什么魔素与体内大量的负ψ-ti系融合反应了,或者是同δ系反应了,反正跟精神有关的就这个两类。
‘看来那东西也不能乱用。’
‘哈,我乱用的还少吗?’
艾维坐在床边,扶着额头,闭上眼睛,伴随每次心跳,她在每一次呼气中感受着自己魔力的流动。
紊乱,还是紊乱。
但那一条条乱流中,还有几条迅猛而安定。
这是个好机会,赶紧多搓点。
想着,艾维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了,双手放到胸前……
**,我在想什么啊?
在警察局里灯下黑?
不要命了!
艾维拍拍自己的脸颊,缓缓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就算没有闭路监控系统,也会有各种魔法做替代。
那现在出去干什么?
只是走走,走走,应该不会被误会、被清空弹匣吧。
应该吧。
艾维轻轻打开门,探出脑袋。
看到走廊还亮着灯,那个警官披着大衣,躺在长椅上睡着。
艾维反手慢慢关上门,“咔哒”清脆一声。
瞬间,那个警官翻了起来,亮出了枪,两人对视后,下一秒他就放下了。
艾维此刻的状态:>>>>!!!!!<<<<<
“怎么了?上厕所吗?”
班卓格轻声问道。
“不,我只是出来走走……”
“太闷热了吗?”
“……我现在就回去……”
“别害怕,来坐会儿吧,”班卓格说着,将双腿放了下去,又往一旁挪了挪,给艾维让了个位置。
“这儿会有股风吹来,还挺清爽的。”
“好的……”
说着艾维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了那边。
“女孩子做下去时要捋一捋裙子,不然裙子会折皱的,而且也不美观。”
班卓格看着艾维极不淑女的坐姿,这样说道。
“你在样子很像我女儿,笨手笨脚的,但也异常可能。”
“嗯,看到了那些照片……不好意。”
“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照片贴出就是给人看的。”
“嗯……”
班卓格看着艾维的眼睛,用父亲般的口吻说道。
“你的眼神很像我女儿,灵魂也差不多吧,我希望你能别误入歧途,别碰那些东西,那是比恶魔还邪恶的存在,最好也别抽.烟.喝.酒,那不是一个女孩该做的是,哈哈,我这思想是不是有些古板啊?”
“不,警官先生,并不是……我会记住的……也会做到的……”艾维在最后轻轻吐露道“抱歉……”
我就是个贱*,一个*****。
而后,两人各自沉默着。
班卓格望着墙上的荣誉故事、舒缓着最近忙碌的心。
艾维微微低着头,感受着那股凉风徐徐吹过脑袋。
良久,艾维开口道:
“警官你是个好人……”
“不,我在阿富汗杀了十二个平民,包括三个孩子,虽然他们是魔族,但也是人。”
“……我以前还以为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确实都是真的,因为偷一块面包或抢四十先令而被判十几年的不少……全世界都一样,像我这样的人反而是少数……至少,现在,我正在尝试改变。”
“……那个,警官先生,你们这儿缺人吗……我可以给你们做保洁,我……只想有个暖和的地方……”
“我们这儿每天要十八小时,只有礼拜天休息。”
班卓格想这么说,但还是换了句话“警局可能不需要太多,但我可以为你争取争取,不过不会比当女仆轻松。”
“哦……我没问题,谢谢你警官。”
“哈,不用谢,你把我说的那话做好就行。”
“……好的。”
。。。。。。
与此同时,在一群大不列颠医学精英的高效行动下,亚里桑卡除了昏迷过去,并无大碍。
拉马正在宁静的花园里抽着烟,望着星空。
这时希尔悄悄走了过来,背靠着栏杆说道,“少抽点,会得肺癌的。”
“那你也让你老婆别穿尼龙丝袜,那也会至肺癌。”
拉马吐了口烟说道,“那个美.国科学家的实验不够严谨,百分之八十的得癌率在不控制小鼠体质变量下是不可靠的。”
“呵,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
“还叫着劲啊?不回去吗?鲍曼那个八千万英镑的延寿方案成功了估计明天就上头条了,还有你那个小学弟也希望你回去。”
“如果是去做学术探究,我到是可以,但工作还是算了,他们总是占据着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却不愿流出一点点。”
说完,拉马又抽了一口烟。
“而且,我还担心我的笔名被扒出来,被伦敦的那群家伙抓了。”
“哎,就一定要掺和这种事吗,用他们的话说,你背叛了你的阶.级.,老师跟着达尔文去了加拉帕戈斯,他走的时候说,希望他最喜爱的学生别犯事了。”
“……这是你说的吧。”
“哈哈。说起来,我挺讨厌达尔文这个家伙,人类怎么可能跟那群兽人……”
“是黑.人。”
“没区别,那些黑皮兽人怎么能跟我们人类是同类?”
“两位先生,”一位女仆跑了过来,向他们喊道:“亚里桑卡先生醒了,你们快去看看。”
“好,你先回去吧。”
看着女仆离去的背影,希尔半勾着拉马的肩膀,说道:
“走吧,人民之友——‘马拉’先生,亚里桑卡还等着我们呢。”
拉马掐灭了烟,收进了口袋里,点头道。
。。。。。。
“不,他这情况是魔力流逆向崩塌,压迫脑神经导致晕厥,你们有我资历大?”
“别扯你那资历了,你年轻时还是四体液说吧,都什么时代了,还看年龄资历。”
“对,如果是魔力流内源性问题,是能够检测出外溢特征的,但现在没有,我这儿仪器的结果是外部魔力涌入。”
“外部涌入?谁会下手?又谁能下手!你的仪器出错了吧。”
“你才出错了,我虽不是医生,但也是人体学和机械学双博士。”
“好了好了,先生们别争了,要我说,如果现有理论解决不了,我们就大胆假设:这就是魔力流问题,但我们要引入一条第三线——即时间线,今天是上弦月,这个时间节点会诱发年轻的……他是哪里人?”
“爱尔兰人。”
“对,会引起爱尔兰人魔力癫痫性病理,对,就这样,我要发到柳叶刀上,哈,你们别跟我抢一作……”
拉马和希尔走进了房间,看到一群人在为名利或是权威在争吵。
也难怪他们会被请来。
主教虽未参与,但也是静静坐在一旁,什么也不管。
他们两人没有理会这个争吵,走到亚里桑卡身旁。
此时他枕在一位女仆的腿上,女仆用双手扶着他的头。
他面色看起来好些,眼皮也开始眨动。
在翻动几下后,眼皮睁开了。
亚里桑卡,他正以一种陌生的眼神观望着天花板。
而后,他说话了。
“#¥%¥@!”
那是一声诡异的叫声,仿佛是在人类的器官发出一种不可能发出的声音。
那个女仆怕了,拉马和希尔震惊到了,那几个学术争吵的也被这声音吸引了,他们都看向亚里桑卡。
唯有主教面不改色。
祂成功了,祝祂顺利。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