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又一次做梦,但这次梦却与以往的梦截然不同。
当她又了意识时,她睁开眼,视野所见的是自己正身处一处营帐。
营帐里站着一大群人,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激烈争吵着。
他们中大部分都穿着布甲,但也有几个人有穿着元老院元老的白袍制服。
比起服饰阶层上的不同,这儿的人种更多样,除了人类、长角的魔族,还有近半的有着猫耳。
猫耳族,依据达尔文的理论,这是由猫耳猴进化而来的一种人类亚种,主要分布在北非地区,尤其是在尼罗河下游和西奈半岛。
‘所以……’
在恍惚间,艾维仿佛记起很多记忆。
她现在在迦太基城,以雅典贵族小姐的身份参加一次重要军事会议。
‘是跟罗马人……这些记忆,为什么……’
她还在恍惚时,身旁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艾维,统帅们决定了,那几只希腊舰船就由你去指挥了。”
“啊?”
“怎么了?你只需要封锁墨西拿海峡,阻止罗马人登陆西西里岛就行了。”
“为什么是我?”
“你不是庇西特拉图的后代吗?你更容易指挥那些希腊人。”
“哦……”
这就是这个世界中的迦太基,由腓尼基人建立,但又由各个种族的人组成。
虽然是贵族寡头独裁奴隶制国家,但由于其商业国家的特性,它比共和的罗马更加包容外族甚至异族。
“罗马人真是越来越欺人太甚了,我们要让他们尝到我们的厉害。”
那个元老说的愈加激昂,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
‘但,我记忆中的历史,好像是罗马胜利了,建立了环绕地中海的罗马帝国……’
‘……这应该不会是为了铲除异己而派我去的吧。’
“诸位,我有一计。”
一个清亮而又厚重的女声响起,众人望去。
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子从帐外走来,看她的服饰,地位绝对不低。
“她是汉尼拔·巴卡,哈斯德鲁巴的姐姐,驻西班牙部队的最高统帅。”
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但好像没有人在猥琐地看着。
‘她就是汉尼拔?怎么成女的了?该不会以后拿破仑也会是女的吧……哦,已经性转了。’
“我的计谋是,率领精兵,从伊比利亚出发,强穿阿尔诺河和亚平宁山脉,直逼罗马城。”
这是一个大胆到有些异想天开的计谋。
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她的想法。
汉尼拔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着:
“一旦我们与罗马开战,战局就会围绕在西西里岛上,爆发一次又一次陆战,甚至还会在非洲和西班牙爆发……”
“你什么意思?我们的舰队呢?”有个元老喊出质疑。
“很简单,被罗马消灭了,跟罗马比,迦太基只是个小国,我们只能靠突袭罗马城,破坏罗马共和国这个联盟的内部稳定来获胜……”
“一派胡言!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舰队吗?”
在场的将领、元老大多十分不乐意,纷纷出言谴责她。
“呵,果然,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的,掺和什么军事谋划的。”
“那好吧,我走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就离开了。
看着汉尼拔走后,会议继续。
“呵,就罗马人那些小船,打得过我们吗?哪怕再多,也都是破木头。”
“对,陆上打不过他们,但到了海上,就是我们迦太基说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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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时间,雷德克斯宣读了联盟的规矩和安排,集会的地点就设在了这间小酒馆,报纸的创办与运营交给了布尔和酒馆老板约翰斯。
“工.人万岁!”
他们最后高喊着,举杯共饮。
在这激烈的氛围中,布尔也融入进去,仅管他近十八年的生命中只有几天是个工人。
他们可能不能背诵得了《人权宣言》,可能不能就民权、宪章、人权、社会契约论侃侃而谈几个小时。
他们大多只是一群朴素的底层人,在《宣言》出版前,在便捷的跨国信息交流技术还只局限于上层人时,他们依旧是为了质朴的理想而前进的先行者。
“对了报纸该叫什么?”
“《火星报》怎么样,就像火星一样点燃了大不列颠。”
“太文雅了吧,好多工人不懂。”
“我们办报不是给上层人看吗?太土了他们会看吗?”
“但也有要教化工人的目的。”
“就叫《安纳克里昂工人报》。”
陶德最后解决了争执。
由于明天大部分人还要开工,而负责办报的官员至少要到元旦后,也就是明年才上班。
于是乎,他们接下策划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复仇行动。
。。。。。。
罗马人不会打海战。
这是某个元老说的。
但他可能不知道的是——
罗马人把海战打成了陆战。
艾维在转眼间就从迦太基营帐到了一艘在地中海上飘荡的战船上。
罗马人的船是小,但他们在船上加了类似吊桥的东西。
吊桥放下,一群手持利剑和圆盾的罗马军团士兵顶着弓箭和长矛冲了上来。
艾维所在船上的组织度瞬间掉光。
在强大的罗马人进攻下,海战,就像爆发在西西里岛上一样一边倒。
船上的大部人都难以抵抗,但他们都迎着利剑,而不是跳海求生。
他们这样的英勇无畏、视死如归的搞得艾维都不敢又不好意自己跑路。
船上也不是没有人能抵抗。
那个魔族,就赤手空拳地与数个罗马人搏动。
‘阿尔得西尔。’
这是他的名字,只看了一眼身影,名字就在艾维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
这个时间点魔族,也只是长着角又很强壮的人而已,不是以后嗜血暴力的异教徒,更不是更未来的白袍自走炸弹。
阿尔得西尔尽管强壮又勇敢,但还是倒在利剑下。
更多的罗马人冲了过来。
艾维也不得不提着长剑。
剑很重,她几乎挥不动。
她轻飘飘的攻击被前面的罗马人轻而易举地挡住,反手就将艾维推倒在地。
艾维跌倒着舰船的木质甲板上,惊慌地看着前方,惨叫声、宣誓声在耳边回响。
而眼前——
这个罗马人,他的身影背着阳光,看不清脸,但,又是那种熟悉感。
好像他……
‘……’
‘……’
‘……’
‘离谱,这跨越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