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转眼间,艾维从摇摆的舰船上来到了一处像监牢的地方。
这样快速的场景转换跟以前那些梦完全不同。
阳光透过监牢上狭窗撒了进来,微风卷着尘土也跟着灌了进来。
艾维身上还被捆着绳子,而他,那个罗马人就在他旁边。
不知为什么,每次在梦里他的脸总是不可见。
‘男主无脸,不是里.番就黄油。’
艾维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说法,不过她也不担心会被**。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道。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他清淡地说着“如果没有人赎你,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他没有走过来猥琐地捏着艾维的脸,也没有奸笑着扒开艾维身上的衣服,他就是那么坐着,坐着监牢里的一个草堆上。
像是跟一个老朋友在说话。
“虽然你长得还行,但跟一个奴隶**在我的家族是不被允许的。”
“……”
“哈,你那什么表情?”
他笑了笑,换了个姿势接着道:
“那群希腊俘虏说,你是庇西特拉图的后代,”
“嗯……”
他又笑了下,语气突然一转。
“但我听说,庇西特拉图年轻时跟老师梭伦是‘柏拉图’式的关系,后来他作为山地派的领袖,为了更多支持,入赘迈加克里斯家族,娶了族长的女儿,但为了防止留下子嗣,行夫妻之事时,他*****。”
“……”
‘没错,古希腊人都玩得这么自由开放吗。’
‘领先了很多年版本了!’
“所以……你这个庇西特拉图后代的身份是怎么来?”
“……你什么意思?担心没人赎我吗?也确实,我在迦太基只是个外人。”
“不是,只是好奇,所以,请你解释下。”
“……能怎么解释啊,历史书上不会记载到所有事情……他后来不是被赶出雅典吗?”
“嗯……那好吧。”
他说着,又换了一个姿势正襟危坐的姿势,低头平视着艾维。
“不知道你信不信轮回宿命论?”
“什么意思?”
他笑了下,缓缓讲述了自己在成人礼后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不是一个高贵的罗马公民,而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在古代埃及。
汪汪的尼罗河就在一旁缓缓流淌着,脚下是漫漫黄沙。
他赤裸着上身,肩拉着一条粗糙的麻绳,把一块长方体的巨石拉向河边的一处巨型建筑。
那些猫耳贵族监工们称之为mr【mer】。
烈日在头顶上烘烤,皮鞭在风中抽搐。
即使有徐徐微风,也卷携着沙粒,如刀割般刮过脸庞。
他很渴,很累,感觉好像随时就要倒下。
即便鞭子抽着他身上,他也不想再动了。
他太渴了。
在意识有些模糊时,他看到了不远处同样搬运巨石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少女。
少女犹如沙漠中盛开的雪绒花,纯白、美丽。
少女捧着一个瓦罐走来,微微抬起,给他倒下清凉的水。
那一刻,他的视野又恢复了清晰,但梦也就此结束。
“……所以,你先说我跟那个给你水的少女很像?”
“嗯。”
“她救了在修金字塔的你?”
“差不多。”
“是不是你要报前世的恩,要放了我?”
艾维说着,语气多了几分欢快的活力。
“不是,我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前世宿命论。”
他说着,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栏杆是一个刻度,说道:
“时间到了,他们没来赎你,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
说完,他就掏出一个法术项圈,套在了艾维的脖子上。
“就像那个梦一样,你就在我家负责挑水、打水。”
“……”
‘我****’
随后又是他*麻的一转,从监牢来到一处住宅。
汉尼拔率领的数千迦太基精兵和战象突袭亚平宁半岛,元老院里一片慌乱,他响应号召,披甲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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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
它流的很慢,很不起眼,但当人们再次注意到它时,它已经流了很远很远了。
2126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即将在风雪的夜幕中流逝。
奈娅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妈妈,也更想爸爸了。
良久,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披着外衣、拎着一盏小魔力灯,打开房间门缓缓走了出去。
自己的房间里有着暖气,还比较暖和,但到了外面,就着实有些冷了。
她轻扶着栏杆,轻放着脚步,悄悄走下了楼。
科林墩大娘就在底下的房间里睡,她不想把这位温柔又严厉的家人给吵醒。
虽然她只是雇的女佣,但就奈娅看来,她是继过世母亲、繁忙父亲后的第三位家人。
奈娅下了楼,她来到客厅的壁炉前,用魔力的灯光照亮放在壁炉上的一张张照片。
这就是奈娅思念时会做的事。
看着这些照片,父母就仿佛陪在身边。
她伸出纤细手,取下一张照片。
上面是她、爸爸还有妈妈的合照,这是爸爸从阿富汗回来时拍的。
爸爸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军装,妈妈则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
当时的奈娅才四岁,也是一身白裙子,戴着一顶小圆帽,被爸爸抱在手上。
这是一张温馨的合照,也是最后一张。
妈妈怎么死的?
爸爸一直说是病逝。
但奈娅总觉得他隐瞒些什么。
后来,爸爸做了警察,就很少回过家。
爸爸说,他是为了更多人家的幸福,但这真的很自私,对奈娅这个七岁快八岁的孩子来说。
奈娅有些泪汪汪的,她用手肘擦了擦眼角。
突然,她听到大门门锁在转动,惊慌害怕下,她熄灭了魔力灯,自己躲在了沙包的后面。
门开了,一开不算多么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中走了进来。
他似乎想要做什么,但奈娅的速度比他更快。
一个健步就飞扑过去。
兴奋而又激动地大喊着:“爸爸!爸爸!”
她的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科林墩大娘,惊动了沉睡着的小狗雪儿,也似乎惊起了睡着的灯。
灯光亮起,身着红色大衣、带着假白胡子扮做圣诞老人的班卓格看着腰间的死死抱着的女儿着实有些尴尬。
他本来是想她一个惊喜的。
算了,就这样吧。
他反手关上了房门,把肩上扛着的礼物袋放到地上。
“圣诞快乐,小金丝雀。”
“圣诞快乐,大雨燕。”
女儿这样回应着,然后笑着笑着,似乎还流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