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果你愿意放弃皇位,我会允许你自杀。”
我用手枪指着他的头,冷峻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我是未来的国王,我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不会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亲情就会手下留情,给兄长以可乘之机。
“本来我不打算今天就杀了你,但你执意要娶那个女孩,你这样做时会把美利坚帝国牵扯进来的……这很会让我难办的。”
“冷静点,冷静点海尔得,你是不是还没好?把枪放下,我带你回去吃药……”
“吃药?”
我听到这个词不禁笑了笑,“我没病,这都是那个医生忌惮我的皇位而编造的谎言,反正,他现在已经死了,在三天前。”
“……你杀了爱尔达医生……”
“哈,兄长,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着,突然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他是你派来的吧……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而装得这么无辜。”
“……冷静点,冷静点,我没想要害你……”
银白的撒在了兄长的身上,但我黑乎乎的枪管仍然对着他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
远处传来了一个叫声,一个身影从远处跑来。
那个银行家。
他肥硕的身躯很好辨认。
“看来他成功了?”
“……成功了什么?”
“哈,兄长,你挚爱的未婚妻现在死了。”
“什么!”
“而且,你马上就要陪她了。”
我冷酷地说着话,随后,耳边传来“噗通”一声。
那个银行家癫狂地跳进了泰晤士河里。
而我的兄长趁此机会也翻过栏杆,跳进了一月中旬冰冷的河水中。
“砰!砰!砰!砰!砰!砰!”
我对着漆黑的河连开几枪,响亮的枪声惊醒了一旁屋子里的灯光。
警察很快就要来了。
我这样想着,收起枪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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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月光泼洒到的安纳克里昂,这里的夜晚是静悄悄的。
没有夜莺鸣叫,没有马匹嘶吼,整个城市沉浸在睡梦中。
艾维在吃过药、洗漱完毕后,换上轻薄的睡衣,吹灭烛灯,在黑暗中借着星光钻入了被窝。
被窝里不是多么舒适,床垫不算多么柔软,但很温暖——这就足够了。
‘……我是不是该把门锁上。’
艾维这样想着,偏过头,看着星光下的木门。
‘算了吧……’
‘……他不至于这样吧……’
‘应该吧……’
‘我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他?’
‘为什么……’
‘算了,算了……睡吧。’
艾维想着闭上了眼,开始睡觉了。
但黑乎乎的眼前浮现出下去看到的那幅画。
而艾维,她自己先是以第三视角看着被铁链锁着的女仆。
然后艾维慢慢靠近过去,她似乎要成为了被捆着的那位。
“!!!”
猛然坐起,在寂静的房间里,艾维沉默着,看着面前的被子。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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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贝尔法斯特,被璀璨的星光所笼罩。
但这美丽的夜空好似在哭泣。
满天的繁星是宇宙的眼泪,遥远、冰冷,但一闪一闪的。
泪水,是流给那些死去的苦命者的。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无论是死在白天的冲突中,还是死于饥寒的夜晚
能看到的星空的人民都能收到这份眼泪,当然,在文明进步的浓雾笼罩下的伦敦是看不到。
“您准备走啦。”
在一间通宵营业的酒吧包间里,拉马医生向帕特里克教士道别。
“嗯,晚上码头那些的搜查会弱点,这些照片他们显然不希望被传到英格兰、苏格兰或是全世界。”
“是的……他们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罪孽;心里所预备的是诡诈……说谎言的,你必灭绝;好流人血弄诡诈的,都为耶和华所憎恶。他满口是咒骂、诡诈、欺压,舌底是毒害、奸恶……”
帕特里克教士握着十字架,闭着双眼,用轻声念叨着。
他最后,突然语气加重,大声喊到:“耶和华啊,求你听闻公义,侧耳听我的呼吁!求你留心听我这不出于诡诈嘴唇的祈祷!”
而后,他语气恢复平静,拿起一旁的红酒,往木杯里倒。
倒着酒,他也不忘着说话。
“这里是贝尔法斯特,是北爱尔兰,那群圣公宗的地盘,连个天主教接待所都没有……我亲爱而又善良高尚的朋友,请宽恕我在这简陋的房间里为您奉上圣血。”
帕特里克教士说着,一手捧起酒杯,一手捏着十字架画着符。
耶稣基督在那个最后的晚餐时,化面包为自己的身体,化红酒为自己的鲜血,用最高的祝福送给自己十三位使徒。
拉马医生也用着合乎章法的礼节接过了酒杯。
慢慢饮下,直至喝完。
“我不记得天主教的圣血会倒这么多。”
说着,拉马医生轻轻放下了酒杯。
“哈,这是我专研神学十多年来的成果,当年的耶稣肯定是用这种筒装杯倒红酒的,那些烛台状的圣杯才是错误的。”
“……那我先走了。”
拉马医生说着,给自己附加了一个解酒咒后,在教士的告别下离开了这间酒馆。
他趁着夜色登上了贝尔法斯特去往利物浦的一艘夜间风帆船。
在摇晃的船舱里,他躺在粗麻绳吊床上,透过狭小的舷窗,看着外面美丽的夜空,在思索着如何发表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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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我的兄长后,我加快脚步去往科尔森特街409号,我要借助格林斯顿老人来在今夜夺回我的皇位。
不过,等我到那时,门是打开着,地面凌乱。
“呵。”
我轻笑一声,抽出短刀,摸着黑暗走了上去。
路上,我看到有个身影在靠近。
他是不是要害我的命。
我立刻挥舞着短刀,劈向那个东西。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重物掉落在滚落在楼梯上的声音。
‘是一只猫吗?’
我想着,继续走了上去。
在顶上的阁楼里,我没有看到格林斯顿老人,但我找到了记录那预言的黄纸。
黄衣之主的黄印标记就在黑暗中闪烁着。
我收起黄纸,又握着短刀走下了楼。
在大门口,我看到了格林斯顿老人那干枯的身影。
只不过,他躺在地上,昏黄的路灯照着他那狰狞的面孔。
‘呵,这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我跨过了他的身子,走到了外面。
但一群壮汉突然从巷角冲出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在魔法生效前,在我的意识消逝前,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兄长和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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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报》:海尔得·斯诺克在27号上午发现自缢在圣蒙娜德精神病院的单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