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夜幕下

作者:桦烨123456 更新时间:2023/3/22 20:00:01 字数:2154

“兄长,如果你愿意放弃皇位,我会允许你自杀。”

我用手枪指着他的头,冷峻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我是未来的国王,我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不会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亲情就会手下留情,给兄长以可乘之机。

“本来我不打算今天就杀了你,但你执意要娶那个女孩,你这样做时会把美利坚帝国牵扯进来的……这很会让我难办的。”

“冷静点,冷静点海尔得,你是不是还没好?把枪放下,我带你回去吃药……”

“吃药?”

我听到这个词不禁笑了笑,“我没病,这都是那个医生忌惮我的皇位而编造的谎言,反正,他现在已经死了,在三天前。”

“……你杀了爱尔达医生……”

“哈,兄长,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着,突然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他是你派来的吧……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而装得这么无辜。”

“……冷静点,冷静点,我没想要害你……”

银白的撒在了兄长的身上,但我黑乎乎的枪管仍然对着他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

远处传来了一个叫声,一个身影从远处跑来。

那个银行家。

他肥硕的身躯很好辨认。

“看来他成功了?”

“……成功了什么?”

“哈,兄长,你挚爱的未婚妻现在死了。”

“什么!”

“而且,你马上就要陪她了。”

我冷酷地说着话,随后,耳边传来“噗通”一声。

那个银行家癫狂地跳进了泰晤士河里。

而我的兄长趁此机会也翻过栏杆,跳进了一月中旬冰冷的河水中。

“砰!砰!砰!砰!砰!砰!”

我对着漆黑的河连开几枪,响亮的枪声惊醒了一旁屋子里的灯光。

警察很快就要来了。

我这样想着,收起枪匆匆离开了。

在被月光泼洒到的安纳克里昂,这里的夜晚是静悄悄的。

没有夜莺鸣叫,没有马匹嘶吼,整个城市沉浸在睡梦中。

艾维在吃过药、洗漱完毕后,换上轻薄的睡衣,吹灭烛灯,在黑暗中借着星光钻入了被窝。

被窝里不是多么舒适,床垫不算多么柔软,但很温暖——这就足够了。

‘……我是不是该把门锁上。’

艾维这样想着,偏过头,看着星光下的木门。

‘算了吧……’

‘……他不至于这样吧……’

‘应该吧……’

‘我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他?’

‘为什么……’

‘算了,算了……睡吧。’

艾维想着闭上了眼,开始睡觉了。

但黑乎乎的眼前浮现出下去看到的那幅画。

而艾维,她自己先是以第三视角看着被铁链锁着的女仆。

然后艾维慢慢靠近过去,她似乎要成为了被捆着的那位。

“!!!”

猛然坐起,在寂静的房间里,艾维沉默着,看着面前的被子。

‘应该不会吧……’

。。。。。。

夜幕下的贝尔法斯特,被璀璨的星光所笼罩。

但这美丽的夜空好似在哭泣。

满天的繁星是宇宙的眼泪,遥远、冰冷,但一闪一闪的。

泪水,是流给那些死去的苦命者的。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无论是死在白天的冲突中,还是死于饥寒的夜晚

能看到的星空的人民都能收到这份眼泪,当然,在文明进步的浓雾笼罩下的伦敦是看不到。

“您准备走啦。”

在一间通宵营业的酒吧包间里,拉马医生向帕特里克教士道别。

“嗯,晚上码头那些的搜查会弱点,这些照片他们显然不希望被传到英格兰、苏格兰或是全世界。”

“是的……他们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罪孽;心里所预备的是诡诈……说谎言的,你必灭绝;好流人血弄诡诈的,都为耶和华所憎恶。他满口是咒骂、诡诈、欺压,舌底是毒害、奸恶……”

帕特里克教士握着十字架,闭着双眼,用轻声念叨着。

他最后,突然语气加重,大声喊到:“耶和华啊,求你听闻公义,侧耳听我的呼吁!求你留心听我这不出于诡诈嘴唇的祈祷!”

而后,他语气恢复平静,拿起一旁的红酒,往木杯里倒。

倒着酒,他也不忘着说话。

“这里是贝尔法斯特,是北爱尔兰,那群圣公宗的地盘,连个天主教接待所都没有……我亲爱而又善良高尚的朋友,请宽恕我在这简陋的房间里为您奉上圣血。”

帕特里克教士说着,一手捧起酒杯,一手捏着十字架画着符。

耶稣基督在那个最后的晚餐时,化面包为自己的身体,化红酒为自己的鲜血,用最高的祝福送给自己十三位使徒。

拉马医生也用着合乎章法的礼节接过了酒杯。

慢慢饮下,直至喝完。

“我不记得天主教的圣血会倒这么多。”

说着,拉马医生轻轻放下了酒杯。

“哈,这是我专研神学十多年来的成果,当年的耶稣肯定是用这种筒装杯倒红酒的,那些烛台状的圣杯才是错误的。”

“……那我先走了。”

拉马医生说着,给自己附加了一个解酒咒后,在教士的告别下离开了这间酒馆。

他趁着夜色登上了贝尔法斯特去往利物浦的一艘夜间风帆船。

在摇晃的船舱里,他躺在粗麻绳吊床上,透过狭小的舷窗,看着外面美丽的夜空,在思索着如何发表间睡着了。

在处理完我的兄长后,我加快脚步去往科尔森特街409号,我要借助格林斯顿老人来在今夜夺回我的皇位。

不过,等我到那时,门是打开着,地面凌乱。

“呵。”

我轻笑一声,抽出短刀,摸着黑暗走了上去。

路上,我看到有个身影在靠近。

他是不是要害我的命。

我立刻挥舞着短刀,劈向那个东西。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重物掉落在滚落在楼梯上的声音。

‘是一只猫吗?’

我想着,继续走了上去。

在顶上的阁楼里,我没有看到格林斯顿老人,但我找到了记录那预言的黄纸。

黄衣之主的黄印标记就在黑暗中闪烁着。

我收起黄纸,又握着短刀走下了楼。

在大门口,我看到了格林斯顿老人那干枯的身影。

只不过,他躺在地上,昏黄的路灯照着他那狰狞的面孔。

‘呵,这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我跨过了他的身子,走到了外面。

但一群壮汉突然从巷角冲出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在魔法生效前,在我的意识消逝前,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兄长和他的未婚妻。

《泰晤士报》:海尔得·斯诺克在27号上午发现自缢在圣蒙娜德精神病院的单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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