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来自远方的朋友

作者:桦烨123456 更新时间:2023/3/26 12:30:01 字数:2453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心中能不怀想)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友谊地久天长)

“For

auld lang syne, my dear,”

(友谊万岁,朋友)

“For

auld lang syne”

(友谊万岁)

清脆美妙的风笛声在安纳克里昂的南郊火车站和一旁的旷野里回荡。

这是《Auld

Lang Syne》(《友谊地久天长》)。

一首广为流传、脍炙人口的苏格兰民歌。

在安纳克里昂市长欧拉姆先生和宣传部部长卡尔西的组织下,一只乐队穿着苏格兰传统服饰、吹着风笛,准备迎接着来自爱尔兰的那群陌生亲戚。

同时还有很多记者在准备着,很多无事的市民在围观着。

本来去送信的艾维在半途上被布尔拉了过来凑热闹。

布尔精力旺盛地大谈着饥民转移政策的好处,感叹大不列颠政府终于做一次人。

“啊~~~,他们来了不会抢了这里人的工作吗?”

艾维打着哈气,啃了一口布尔送的烤红薯,砸吧砸吧嘴,问道。

她说实话不想被拉到这儿,也不想跟布尔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自己那早已经碎了一地的所谓的男性尊严,也可能是因为自己那毒王体质而不想耽误布尔这个理想主义青年。

“应该不会的,除了查理克那个**养的和他那个狗*工厂,西区的工厂、矿区都不会嫌弃人少的。”

“哦,这样……话说,现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艾维说着便握着半个红薯想要离开,但被布尔抓住手腕,一下拉回到了他的胸前。

“别这样……我不喜欢。”

艾维说着,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

“那……”

“好好,多陪你一会儿。”

艾维说着,像是哄一个小孩子。

“但拉马医生那儿……”

“我昨天跟他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算了,啊啊啊啊~~~~~。”

艾维说着,又打了一次长长的哈气。

“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总感觉你很困的样子。”

“嗯,差不多吧。”

艾维说着,又啃了一口烤红薯,嘴里感受着那细腻的甜味。

“最近晚上总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吗?”

布尔有些像是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是,梦里我被吊在一处山崖上,被一群猎鹰啃食着。”

“像普罗米修斯?”

“差不多吧。”

艾维答着,又啃了一口番薯。

她看向远方翠绿的平原,片刻后又将实现从远处移到近处的车站站台上。

乐曲还在演奏,优雅婉转的风笛声还在回荡着。

“We’ll take a cup o’ kindness yet”

(举杯痛饮)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艾维看着那群乐队成员,他们都是男的,带着淡蓝色的贝雷帽,淡金色的头发变成小麻花辫垂在耳边。

他们都穿着白色背带衬衫和各色各自苏格兰短裙,套着白色短袜的小腿上,黑乎乎的腿毛茂盛地挺立着。

“话说,布尔,你穿过苏格兰短裙吗?”

“穿过,这可是苏格兰的文化遗产。”

“哦~~~。”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布尔说着,低头看着艾维。

“不没事,没事。”

艾维嘴上这么说着,脑海幻想着布尔他穿着花格子百褶裙的样子,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着。

“有什么好笑的啊?短裙上的格子条纹是身份地位以及家族的象征,以前一般人还是穿不了。”

“哦……”

“……算了,你高兴就好,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布尔轻声嘀咕着,右手悄悄伸过去,意图揉揉艾维那灰色秀发。

但,依旧被艾维闪开了。

她好像后脑袋上长了个眼睛,

。。。。。。

“We twa

hae run aboot the braes”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

“And pou’d the gowans fine”

(在故乡的青山上)

“We’ve wander’d mony a weary foot”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

“Sin’ auld lang syne.”

(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地久天长》还在继续演奏着,但市长欧拉姆先生却在轻松愉悦的乐曲声中显得异常焦急。

他时不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他宝贵的金制怀表看看时间,又是不是理齐自己的礼帽,拿出白色蕾丝手绢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即使二月下旬的安纳克里昂并不炎热。

“市长先生,应该过了预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要再等等吗?”

“等,再等等。”

市长先生说着,逐渐提高了自己的语调:

“比起那群已经在饥寒中度过两年多的爱尔兰亲人,我们在这儿多等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呢!希尔那斯,你要记住,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市长先生说着,情不自禁地挥起手来,摆着夸张的动作,话语里充斥着表演和令人做作的语气。

显然,他是在表演给那群记者看。

。。。。。。

终于,在碧绿的平原、在铁轨的尽头窜出来一团浓浓的黑烟。

黑烟给南郊宁静的乡村景色增添了一笔进步的色彩,但却破坏了自然和谐的氛围。

伴随着黑烟,又一个黑点从铁路的尽头出现。

时间在流逝,黑点越来越大。

最后,在某个时刻幻化作一头钢铁巨兽。

它喷吐着,它奔驰着,它嘶吼着。

它那尖锐响亮的嘶吼声盖过了风笛悠扬的声音。

“往后退!快往后退!到黄线后去!”

安全员拿着大喇叭,挥着小红旗,驱赶着站台上围着的人群。

最后,在这头钢铁巨兽的一声沉闷吼叫后,它慢慢停在了站台旁。

埃尔德斯少校从火车的驾驶室里下来,拿着一份文书,找到市长欧拉姆先生。

没有理会他热情的寒暄,提出文书让他签字。

然后,他朝着车厢一喊,一群士兵从车上下来,像是运送牲畜一般打开锁着的车厢铁门。

在扛枪士兵的注视下,一群又一群历经时数小时车程和同样时间航程的爱尔兰青壮年饥民来到了陌生但“友善”的安纳克里昂。

他们的眼神里充斥着陌生和对新生活的憧憬。

仅管他们依旧是衣衫褴褛,仅管沿途被严密看管,但至少他们不像囚犯那样被铁链和枷锁禁锢着。

市长先生为他们摘帽敬礼,市民代表为他们送上一束鲜花。

在记者的闪光灯下,一个市议员才勉为其难起与他们亲爱的远方亲戚们拥抱。

在市长助理的挥手下,乐队们又吹起《友谊地久天长》。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心中能不怀想)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友谊地久天长)

“For

auld lang syne, my dear,”

(友谊万岁,朋友)

“For

auld lang syne”

(友谊万岁)

“We’ll take a cup o’ kindness yet”

(举杯痛饮)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We twa

hae run aboot the braes”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

“And pou’d the gowans fine”

(在故乡的青山上)

“We’ve wander’d mony a weary foot”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

“Sin’ auld lang syne.”

(到处奔波流浪)

“For

auld lang syne, my dear,”

(友谊万岁,朋友)

“For

auld lang syne”

(友谊万岁)

。。。。。。

【事件:爱尔兰饥民已抵达大不列颠各个指定城市】

【这将会为我们的工业提供提供廉价的劳动力,但也有人为此表示担忧。(添加修正“爱尔兰移民”,效果:降低30%生产人力成本,增加20%的失业人口,增加300K激进,增加5%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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