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鸵鸟蛋那么大的钻石。”
布尔看着面前的姑娘突然笑着、说着,打断了他的话。
自然而然的活泼、顽皮和可爱在女孩的眉宇间不自禁地流露出。
‘她在开玩笑。’
布尔这样想着,也跟着她笑笑。
“啊~~~~~哈~~~~~”
女孩在笑过后,打了一个大哈气,面色倦怠,靠着沙发的后背就要睡去。
布尔也只当是她用魔法的副作用,不过,想着就这么睡在外面会着凉的。
于是,布尔轻轻抱起艾维,女孩的体重远比他想到还要轻。
‘我要不要给她换衣服……顺便不经意间看……我在想什么呢,高尚的骑士不能趁人之危。’
他想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直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
“嘿,别那个样子,你应该笑笑,你刚刚帮我创作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你会像达芬奇笔下的那位蒙娜丽莎一样,被世人所赞扬。”
画家平淡但又似乎难掩心中的喜悦,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插在艾维身上的匕首和箭。
“……”
艾维沉默着,没作回应。
即使刺穿声带的弓箭已经被拔出,破损的组织也在神奇的体质作用下快速愈合,她依旧没有出声。
“哈,不想说吗?”
画家说着,右手捏了下艾维白嫩的脸,又顺手摸了摸她那灰黑色的头发,他轻声嘀咕着。
“这真可以说是神明的手笔。”
“皮克曼先生……能放了我吗……”
就像是有着预定的剧本,艾维这样说着,用微小而无力的声音说着。
“放了?不,我还有很多画需要你作为模特。”
。。。。。。
“我知道你不会饿死的……但,蛋糕不来点吗?”
皮克曼端着一个摆着奶油蛋糕的碟子走到了艾维面前。
洁白的奶油上点缀着鲜艳的草莓和果酱。
奶油和果酱的味道应该是甘甜而又芳香的,但,艾维,在这个梦里感受不到。
好像,她在这个梦里只能感受到痛苦。
艾维低垂着头,没有去看几乎要拍到她脸上的奶油蛋糕。
她想到一个不算多么经典的贴吧梗。
如果疼痛分1-5级,那么现在艾维承受的痛就是π级。
不是最高级的疼,但永无止境。
“不吃吗?这可是一个地道巴黎糕点师做的,不过吗,不一定就比你在凡尔赛宫里吃到的滋味差……毕竟,现在法兰西没有了国王,宫廷的礼仪和享受流入了寻常百姓家。”
“……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
听着艾维的话,皮克曼笑了笑,移走了奶油蛋糕,自己一手端着陶瓷碟子,一手拿着小叉子,细细品味起来。
“确实很好吃,很甜,也难怪那个王后喜欢蛋糕,还说出‘让他们吃蛋糕这话。’”
“我只记得她说的是‘让他们吃面包皮’。”
艾维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哦,这样吗。”
皮克曼说着,把小叉子往蛋糕的奶油上一插。
“奶油很甜,但吃多了就腻了。”
说完,他把碟子放到了一旁的工作桌上,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长剑。
“那,让我们来画下一幅画吧。”
他提着长剑缓缓走来,然后麻利地从艾维身体的盆骨处往上贯入。
“啊啊啊啊啊!!!!*****!****!我****!”
“哦,瞧我这脑子,哈,忘了。”
他轻声细语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小飞刃。
“我应该没跟你介绍过这个吧?”
“……”
“这是来自古老东方的武器,使用这种武器的刺客,在他们被称为‘忍者’,我不是铁匠,但我很喜欢这把飞刃的花纹。”
“……”
皮克曼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没有丝毫理会,自觉无趣,摆了摆手,然后抬手就将飞刃刺入她的喉咙。
。。。。。。
由于长剑剑身上的放血槽,**止不住地往下流。
嘀嗒嘀嗒,血液不断地滴落,在陈旧的石砖地板的坑洼处汇聚成一小滩黑棕色的血斑。
如此大量,艾维在清醒与昏迷中不断重复着,而画家则是神采飞扬地在画板上记录着这幅美景。
这位叫皮克曼的画家是个变态,而且不同于那些不可描述剧情里的变态,比起由原始征服而诞生的*欲望,他更喜欢追寻完美的艺术。
‘但这一样十分糟糕。’
艾维在心里念叨着,忍受着大而长久的疼痛。
‘要是这个不是长剑而***,不断刺激着神经****……*,我这状态还能想着这种事。’
。。。。。。
“希尔博士,您要去哪儿?”
马车前头的车夫劳恩斯操控着马绳,向希尔问道。
“先沿着泰晤士河转转……我想放松放松。”
“好的,博士。”
劳恩斯说着,抽动着马匹,缓缓地从皇家医学院的偏门驶了出去。
伦敦市区的道路十分平整宽阔,十二年前霍尔斯公司研发的悬挂系统的推广更使得马车平稳地行驶。
即使有些道路有些的坑洼裂缝没有被修补,但几乎影响不到马车车厢里的平稳。
平稳的车厢里,希尔都可以开瓶小酒喝喝,但他显然没有这个兴趣。
他靠着真皮座椅,扶着脑袋,透过马车车厢看着外面浓浓灰雾中的伦敦城。
泰晤士河不是静悄悄的,在历史眼里,这条河流、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已经不再是静悄悄的了。
来去匆匆的蒸汽船从迷雾中出现,又最后消失在迷雾之中。
它们嘶吼咆哮着,激扬起黑绿色河水的波纹。
不过,今天或者是最近,比以往还要喧闹,大量失业的工人闲荡在街道上,偶尔有闹事者也会被大不列颠的警察抓走,送进监狱。
希尔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看了。
他把视野转回到了较为豪华的车厢里,脑海里回忆着前天拉马寄来的信。
想着想着,他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思,从口袋里掏出笔和信纸,就在这车厢里往自己的内心做着苍白无力的辩护。
致亲爱拉马:
我写这封信不是为了改变你的想法,只是想做一个解释,我对安纳克里昂热榈病的研究全部符合章程和制度,实验结果完全真实可信,没有丝毫篡改。
安纳克里昂热榈病确实与热榈的开采过程中无用或是没有的废水处理无关,只是一种由于安纳克里昂当地气候引起的地方性疾病……